春宮的暗衛裏,寒舟是負責打探整理報的,做事一向穩妥。
聽到宇泓墨的疑問,寒舟肯定地道:“正是,荊國朝堂那邊的消息說是五皇子商鬱瑾臥病不上朝,消息瞞得不風。但是,荊國那邊的探子打聽到商鬱瑾素來喜夢含雪這種茶葉,而此茶需要用玉桂薪這種薪木才能烹出最好的茶香,因此五皇子府每隔五天都要采買一次玉桂薪。但是這次卻已經接連半個月都沒有買進了,因此懷疑商鬱瑾並不在府,因此沒有人喝這種茶葉,才會長時間沒有采買玉桂薪。”
夢含雪這種茶葉溫潤滋補,即便是臥病也不妨礙。
既然商鬱瑾這般喜這種茶葉,沒有道理這麽長時間不烹茶,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商鬱瑾本不在府!
如果商鬱瑾不在五皇子府,佯病,又會到哪裏去?
宇泓墨沉思著,白玉般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蝶翼般的睫微垂,投下一片淺淺的翳。許久,他才開口問道:“荊國和我大夏的議和進度如何?”
“據孟閣老那邊傳來的消息,經過鬥繡後,荊國使者團的氣焰大為消減,但是仍然很難纏,隻肯接我大夏提出的條件的一半,雙方仍然在僵持。孟閣老說,這次議和的正使很不簡單,跟我們之前打聽到的為人頗不相類,有時候眼看著似乎能夠下他,但下次又會被他占得上風。”寒舟如實稟告道。
“頗不相類?”宇泓墨喃喃地念著這四個字,眼眸中一片沉思,“八方館那邊呢?”
“這次荊國使者團在議和時態度很強,但是其餘事上行事卻很謹慎小心,和上次荊國議和大不相同,約束使者團中的人,不生事,但同時又防範得很嚴謹,可以說是滴水不,八方館那邊的護衛和雜役都沒有辦法接近,打探不到真正有用的消息。”
這段時間,荊國和大夏的議和是重中之重,因此寒舟對這方麵的消息收集得很全麵。
“是嗎?”宇泓墨眼眸中閃過一抹芒,沉聲道,“去仔細打聽下,議和時荊國正使的表現和我們之前打聽到的有何不同?聽說荊國五皇子商鬱瑾是個茶癡的人,派人盯八方館的采買,尤其是茶葉和薪木的采買,另外讓人注意京城販賣夢含雪的店鋪,看有沒有口音生的人來購買。”
寒舟驟然抬頭,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九殿下您是懷疑,商鬱瑾藏著荊國使者團裏?”
“對於現在的荊國,兩件事最為重要,一是儲位之爭,二是和大夏的議和。儲位之爭上,商鬱瑾和荊國二皇子相持不下,如果商鬱瑾幕後指使使者團的人議和,為荊國爭取到最大的利益,事傳到荊國,商鬱瑾在朝和百姓心中的地位必定更加超然,絕對能夠一舉下荊國二皇子。聽說商鬱瑾明狡詐,怎麽可能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宇泓墨態度篤定地道,如果是他,也會這樣做。
這次議和的正使是東後這邊的人,為商鬱瑾瞞行蹤再容易不過。
姓埋名地況下遙控指揮議和進程,如果失敗的話就不現,對商鬱瑾來說不會有任何損失。但如果功的話,商鬱瑾的聲就會到達一個新的頂峰,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商鬱瑾沒有理由不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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