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愣住：“父親，這是……”

“滾開！”李尚書卻是十分暴躁。

“肅靜！”柯修然一拍驚堂木，神十分嚴肅。

李尚書咬了咬牙，若是往常，柯修然豈敢如此對他？今兒一大早差就奉旨抄了尚書府，本還不可置信，可那差裏的消息竟是讓他大吃一驚。那些過往的事全部都被翻了出來，便是自以為天無的過去買賣也被人翻了老底。若說別的就算了，和朝臣私自拉幫結派就是犯了帝王的大忌。

李尚書一生也算順風順水，不想到了如今卻被人了一把，有些事他自己也記不大清楚，卻也被人翻了出來，在牢中認罪的狀子裏一條一條列了出來，李尚書險些懷疑是心腹出賣了自己。

那罪狀裏還牽連到胡千秋，隻說是胡千秋收了二姨娘的銀子，二姨娘妨礙公務。李尚書當時還覺得奇怪，其他的罪狀便罷了，又怎麽會混二姨娘的事。那牢頭曾經也與他有過一些，好心提醒道：“李尚書，怪就怪你那兒，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到了弘安郡主。那弘安郡主背後的人，可不是尚書府能得罪得起的。”

李尚書問弘安郡主背後的人是誰，牢頭卻不肯說了，不過李尚書到底知道了一件事，這件事全都是由二姨娘一手引起的。換句話說，二姨娘毀了整個李家。

李尚書如今一看二姨娘就恨不得當初出生的時候沒將二姨娘掐死，李家滿門朝就此毀於這個蠢笨如豬的兒手上！又看到趙元風，心中疑，難不弘安郡主背後的人是趙家。蔣阮時趙家的外孫，出手相助也是自然。可趙家行事一向明磊落，也不會如此狠辣，一出手就是要人滿府命脈。

案抖開卷軸，一字一句的念到：“李德興，你為朝廷命，竟然罔顧律法，傷人命，貪汙賄賂，上瞞聖聽，下欺百姓。收斂民財，勾結上峰，本院判你，斬頭棄世，與草木同朽，供蟲吃鼠咬，蒼蠅果腹，死無葬埋。”

“李家一房，男盜娼，不修，外不修德，喪德敗行，斯文掃地，辱沒聖賢。本院判定，剝奪李家子弟，李家一門，永世不得科舉仕。”

“不——”二姨娘倉皇道。為什麽會這樣，便是自己東窗事發便罷了，怎麽李府也一道被抄了，上頭數落的那些罪狀又是怎麽一回事？抬起頭來看向蔣阮，蔣阮安然穩坐，角的笑容清骨，仿佛帶著深深的嘲弄，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的狼狽之態。

“是你……”二姨娘喃喃道。

“帶胡千秋！”柯修然又道。

這一次，兵押著的人卻了胡千秋。

胡千秋被帶了上來，首先便是惡狠狠地瞪著柯修然。當初柯修然由他一手提拔，也算是有才華之人，誰知近些年來越發的威脅到他的地位。這一次他落馬，其中必然有柯修然的推波助瀾。

柯修然也看到胡千秋的目，卻是有些得意。喝道：“胡千秋聽判，你妄自為，勾結他人妾室，陷害郡主，實在糊塗，無為，今剝奪你的科舉出，貶為庶民，永世不得為。”

柯修然心中一堵，雖然知道自己的位鐵定不保，可聽到永世不得為幾個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口一悶，噗的吐出一口鮮來。

“千秋！”二姨娘心中一慌，爬到胡千秋邊。

“滾開！”胡千秋卻再無往日意的深模樣，一掌將開，看的目仿若看一個仇人：“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