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枝花素麵披肩。見慣了穿大紅大豔的裳,穿這樣素淡的,加上不笑時候神的寡淡,便有了一冷素之態。
珠一邊給蔣阮梳頭,一邊道:“姑娘,今日怕是諸多風險,要不找一兩樣防的東西如何?”
蔣阮點頭,珠為蔣阮梳起的發髻中,得盡是鋒利的發簪,簪子頭俱是尖尖長長,也能算得上一件武。
最後走的時候,白芷想了想,便從桌子底下的屜中出一把匕首,這匕首的把手是鑲了一層銀邊,上麵綴著幾粒珍珠,本是用來欣賞收藏的,白芷瞧了瞧有些發鈍的刀尖,還是遞到了蔣阮手中:“姑娘且拿著,總好過沒有。”
蔣阮掂了掂,便將匕首揣進袖中。四人剛一出府門,就看見停在一邊的馬車。
蔣丹、蔣儷和蔣素素在一輛馬車上,蔣超單獨一輛馬車,的馬車卻是單獨留了出來。
蔣阮詢問的看向一邊的夏研,夏研溫道:“阮兒你是蔣府的嫡長,邊帶著的丫頭又多,放在其他馬車裏恐怕不能服侍周到,娘特意給你尋了一輛馬車來。”
蔣阮瞧著“特意”給尋來的馬車。馬車外表華麗。甚至比蔣素素那一輛有過之而無不及,看著卻是要小些,剛好容和幾個丫頭坐下。
“母親這樣,可真阮娘為難。”蔣阮微微一笑:“同是府裏姐妹,又怎麽好厚此薄彼?”
夏研笑容更深:“阮兒何必如此說,你們姐妹幾人都是好的,隻是如今你是大姐兒,自然要拿出氣派來。況且眼下也尋不到別的馬車了,還是先走吧,免得耽誤了時辰,趕不上頭柱香。”
蔣阮笑而不語,正在此時,卻聽得夏研後傳來一個聲音:“母親多慮了。”
蔣信之大踏步的走過來,了蔣阮的頭:“既然都是蔣府的姐妹,讓阿阮一個人坐一輛馬車的確不好,父親從來仁慈,庶子庶也是和嫡子嫡一視同仁的。”
夏研聽到“庶子庶和嫡子嫡一視同仁”,臉青了青,當初趙眉沒還沒死的時候,蔣權便待蔣素素兄妹比蔣阮兄妹要好得多,如今當著下人的麵,蔣信之這般說出來,令心中一。待抬頭去看時,蔣信之仍是一副端正輕鬆地表,毫沒有流出一半點的嘲諷。
夏研心中暗暗罵了一句,蔣信之兄妹上如此不饒人,真令人恨不得撕爛了他們的。
“可是,眼下確實尋不到馬車了。”夏研無奈道。
蔣信之一笑:“無妨,”招了招手,便見幾輛馬車悠悠的駛來,俱是和“特意”為蔣阮準備的馬車一模一樣,一共三輛。蔣信之道:“我尋來的馬車,請幾位妹妹一道坐上去吧。”
夏研一愣,心中突然有些發冷,便去瞧蔣信之的臉,蔣信之神沒什麽異常,夏研勉強笑道:“哪能讓你這孩子破費。”
蔣信之一笑:“母親不必如此,這些車夫都是頂好的,駕起馬車來又快又穩,幾位妹妹大可不必忍顛簸的滋味,也能快去快回。”
蔣阮也跟著笑道:“母親就別推辭了,難不是不想接大哥的心意?”
眾目睽睽之下,夏研被蔣阮這一句堵得啞口無言,拒絕不得,隻能咬著牙同意了。蔣素素蒙著麵紗,看不清楚表,率先走向後麵的馬車。蔣儷自然是求之不得,不用和蔣素素蔣丹同坐一輛馬車。蔣丹咬了咬,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蔣信之,這才慢吞吞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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