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魏皇後袍下的軀輕著,是被氣的。
萬萬沒想到有一最疼的孫兒竟會來威脅。
“你可真是好得很啊!”
趙祚道:“皇祖母,孫兒一點都不好,若是好的話,今日就不會在這兒惹您生氣了。”
魏皇後哼了一聲,沒有話。
趙祚又道:“皇祖母,孫兒也是不得已。當初您讓魏家辦的事,被晉王全部記在了孫兒的頭上。就因為這,孫兒和陳家姑娘的婚事被晉王攪黃了。若是沒有這事,自然沒有孫兒之後和王家姑娘的親事,沒有王家的這件事,不定父王和母妃的事就不會出,自然也就沒有王家姑娘一二嫁,還有父王被廢之事。
“孫兒從堂堂的皇太孫變了惠王世子,惠王府的名聲也被父王敗壞得一幹二淨,無論孫兒怎麽用力都沒辦法洗清。孫兒如今遭了皇祖父的棄,又遭了魏家的棄,如今連您也棄了孫兒,你讓孫兒如何是好。”
趙祚得聲聲如泣,人肺腑,可細聽下去卻能聽出歪理一片。
照這麽,這一切都要怨魏皇後,怨魏國公府了,難道不該是惠王夫妻倆作孽,才會連累了自己的兒子?抑或是趙祚自己不如人。
若是換做以前,魏皇後聽了不了會同,憐憫一二,可趙祚之前的話卻是痛了最敏的那神經,除了憤怒也隻剩下憤怒了。不過魏皇後能在宮裏多年,自然不是善茬,很快便換了臉,聲音也了下來。
“你要知道,皇祖母雖是皇後,可你外曾祖父還在,那魏家從來不是皇祖母了能算的。你父王不中用,你的那些皇叔們個個虎視眈眈,你外曾祖父也是覺得你三叔把握更大一些,才會轉頭幫了你三叔。你父王和你三叔是同胞兄弟,若是你三叔真有一日能坐上那個位置,定不會虧待於你。相反若是你其他皇叔坐上那個位置,你和你父王包括你三叔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那為何不是孫兒?本來皇祖父就打算將大位傳給孫兒的,隻是因為中間出了一些岔子。我父王和三叔是親兄弟,三叔是孫兒親叔叔,孫兒若是能登上那個位置,定然也不會虧待三叔,為何就不能是孫兒!”趙祚得很委屈。
魏皇後打著想穩住趙祚的主意,耐心解釋道:“你這孩子怎麽就是不懂呢,若是你皇祖父真是屬意你,他又怎麽可能會廢了你父王的太子之位。打從那個人回來了,就注定旁人再沒有機會。”
趙祚一愣,問:“你是五皇叔?”
魏皇後點點頭。
“這就是皇祖母當年為何會吩咐敬事房的人那麽對付五皇叔?也是皇祖母為何會吩咐魏家人對五皇叔下那種藥?”趙祚像個學舌鸚鵡似的,似乎有些恍神的著。
他其實心中早就該有數了,皇祖父若真是屬意他,不會廢了他父王的太子位,可他總是記得當年皇祖父是如何如何待他好,對他寄予厚,他總是還是存了希。可當魏皇後將這句話如此淺白的出來後,他才有一種痛徹心腑的明悟。
“為什麽?為什麽就一定是他!皇祖父對他並不另眼相看。”
魏皇後苦笑一下,聲音低落下來:“因為你五皇叔的親娘是你皇祖父最的人。”因為弘景帝做事從來如此,他喜歡什麽在意什麽,從來鮮有人知曉。你隻當他喜歡的,他其實視若敝履,你隻當他不喜的,殊不知他放在心尖上,讓人永遠也猜不不著。
也是做了他一輩子的人,花了好多年才看明白的。可看明白了又怎樣,已經鑽進他的心裏了,挖不出來也抹不掉。活人怎麽和死人爭,也是很久才明白這個道理,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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