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客躬施禮道：“二位公子，若是去六樓的話，小的擅自做主為您打九折。”在萬裏樓這種地方，折扣十分之一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這也是知客能做的最大讓步。

秦雷與小胖子互相挑釁的對視一眼，秦雷轉頭對知客道：“你們老板來。”

知客陪笑道：“咱們老板一般晚上才來，現在隻有掌櫃的在。”

小胖子了大廳裏靠窗坐著的幾個人，小眼睛一轉，把秦雷拉到一邊，小聲道：“咱們打個賭，今天中午若是誰能不表份上了七樓，誰就算贏。”

秦雷笑道：“可有什麽彩頭？”

小胖子沉一會，咬牙道：“誰輸了，以後見了對方都要繞道走。”

秦雷輕笑道：“那何必呢，玩而已。這樣吧，誰輸了誰會賬吧。”

小胖子心道，以後還要常相見，確實沒必要鬧僵了，點頭道：“可以。”

秦雷點點頭，手示意他先請。

小胖子嘿嘿笑道：“你可輸定了。”秦雷朝他眼，也不答話。

小胖子上前對知客笑道：“這位小哥，方才是跟你開玩笑的。其實我們是文三公子的朋友。你上去通報一聲，就說劉公子和朱公子來了。”

知客當然不希事鬧大，陪笑道：“原來是劉公子和朱公子，兩位稍候片刻。小二看茶。”說完趕上樓，生怕再橫生事端。

有青小帽的小二把秦雷兩個引到偏廳飲茶。小胖子朝秦雷眼一笑：“看來你要輸。”

秦雷皺眉道：“但願我帶的錢夠。”

小胖子得意的笑道：“願賭服輸。”

秦雷笑笑不說話。

小胖子得意了一會，突然明白過來，搖頭晃腦的盯著秦雷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秦雷看見知客已經從樓上下來，笑著拍拍他的肩，輕聲道：“走，我們上去吧。”

小胖子重重點頭，跟著秦雷走出偏廳。

知客向兩人行禮道：“文公子請二位上去。”說完讓出樓梯口，有小二帶領兩人上樓。兩人的隨從不能跟著上樓，自有去。

順著富麗堂皇的樓梯道，兩人一氣爬上六樓。小胖子扶著欄杆，滿頭大汗道：“每次來都覺得自己犯賤，爬這麽高來吃飯。”

秦雷笑道：“不知多人想犯還犯不著呢。你該加強鍛煉了。”

小胖子怒哼道：“剛原諒了你，又來惹我。”說完頭也不回爬上去。秦雷看著他圓圓的屁，搖頭笑笑，也跟了上去。

等到秦雷順著小二所指，進一個雅間，發現小胖子站在一桌酒席邊，正與一個高瘦的青年鬥一樣對視著。

那高高的青年表錯愕的盯了小胖子半晌，才譏笑道：“什麽時候四害公子也開始冒充別人吃白食了?”

酒席上坐著七八個錦青年，有男有，聞言笑作一團。其中一個比小胖子還胖的胖子搖了搖手中啃了一半的骨頭，嬉笑道：“那就快席吧。這桌上菜還剩很多，夠你還有那位朋友吃的。”

秦雷上前站到小胖子邊，低聲道：“你是不是早知道會這樣。”

小胖子朝他嘿嘿笑，先出去從別拉過兩把椅子過來，關門後遞給秦雷一把，才惋惜道：“今天有人請客了，倒是便宜你了。”說完一屁坐下。

秦雷搖搖頭，也一長袍坐下。苦笑道：“我看未必。”他已經從小胖子的眼眸中發現一危險的氣息，這說明小胖子準備——發飆了。

不過秦雷不打算勸架，他也很想活一下手腳。記得有人說過，若想解氣，金枝玉葉打著才舒服。但是他不能打自己的兄弟，隻能退而求其次，準備拿著些公子千金們舒服舒服。

打定主意，秦雷便老神在在的坐在那，稍微活活筋骨。以防拉傷，他對今天石猛的事記憶猶新。打架前不做熱是不行的。

看著小胖子被一桌人說得張口結舌，秦雷知道這小子在醞釀緒。這通常是不怎麽親自打架的人在手前的無奈之舉——培養殺氣。隻是這小子的法子蠢了點。

隻聽那些挖苦越來越難聽，甚至已經上升到質疑小胖子生育能力的程度了。小胖子的胖臉已經繃得油可鑒，紅燦燦，隨時都可能暴起傷人。秦雷這才慢悠悠的出手，按住小胖子，用細不可聞的聲音道：“不打第一下。”說完又神遊天外去了。

桌上幾位小姐心中歎息多帥的小哥啊，怎麽會有多症呢？

小胖子經秦雷提醒，已經沸騰的大腦奇跡般的重新運轉。他指著那個大胖子，從牙中出幾個字：“你姐漢子。”

大胖子臉大變，霍然起，怒瞪著小胖子咬牙切齒道：“你敢再說一遍？”

小胖子撇撇表示不屑，輕蔑道：“你娘也漢子。”

大胖子衝上前，一把揪住小胖子的領，兩眼通紅，嘶道：“你…再…說…一…遍！說呀！”胖胖的拳頭舉在小胖子麵前不到一寸。

小胖子仿佛沒事人似的，反而怪笑道：“還都得一個人。”

大胖子終於出離憤怒了，拳頭擊出，打上小胖子的左臉頰。小胖子的腦袋晃晃，朝秦雷投去一個得意的目。側一肘狠狠頂在大胖子的肚子上，大胖子悶哼一聲，的跪在地上，嘔吐起來。

坐席上那瘦高個麵晴不定的看著場中的一切，一言不發。邊上一個紮了一頭小辮的紅孩一臉輕蔑的站起來，對小胖子譏諷道：“四害，敢不敢跟本姑娘過幾招？”說著從腰間出一七尺鞭，舞了個鞭花，在空中打得劈啪作響。

小胖子剛想說話，那鞭已經朝他的麵門呼嘯著飛來，小胖子隻好狼狽的就地一滾，才看看躲開。他朝秦雷怒吼道：“還等什麽？難道真要吃飯？”

秦雷這才站起來，笑道：“說吧，都想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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