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泓點了點頭,“將軍,你打算怎麽做?”
花著雨慢慢站起來,緩步走到窗畔。過綠紗窗,可以看到後花園裏春花盛放,綠樹婆娑,撲麵的風裏,也夾雜著馥鬱的淡香。後花園裏景致正好,卻也是暗藏殺機。不會離開,但丹泓必須走。丹泓沒必要為了,還留在那個暗洶湧的深宮。
“丹泓,你這次不要回宮了,我將你送到平他們那裏。”花著雨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丹泓麵前,沉聲說道。
“送我離開?將軍你不走嗎?”丹泓抬眸愣愣地問道。
一陣風起,揚起了丹泓鬢邊的碎發,出耳後一塊淺紅的胎記。側首堅定地說道:“將軍,你若是走,丹泓也走;你若要留下,丹泓也留下。”
花著雨卻慢慢地鬆開了手,神驚愕地坐在了床榻上。
眼前有些眩暈,好似滿地都是白花花的日,斂下睫,半晌才抬起睫,角一彎,笑道:“丹泓,我不能誤你一生!”
丹泓垂首哽咽,花著雨張開雙臂,將丹泓擁懷中。微微瞇眼,狀似不經意地指拂過丹泓左耳後的發。一塊淺紅的胎記乍然闖眼簾,的手微微一抖,青落下,胎記便被遮住了。
花著雨的心,在這一瞬間一起一落。
“我想知道,你如何知道我不是卓雅公主?”花著雨微笑著問道。
白瑪夫人回首笑了笑,道:“卓雅左耳後有一塊紅胎記。”
“小姐,這是錦自小戴著的東西,是和家裏人團聚的信。錦今生最大的願,就是和家人團聚,這件事,就拜托小姐替錦完了。”
錦!難道錦不是北朝公主卓雅,丹泓才是?
上一次和錦重逢後,並沒有去看錦的左耳後是不是有紅胎記。而丹泓左耳後的胎記,絕對不是巧合。
錦是在外麵救下來的,丹泓是在院裏救下來的,錦和丹泓都是邊的人。也一直相信,錦是北朝公主的事,是溫婉揭穿的。
可是,如今想來,事真的是這樣嗎?
一直懷疑著,卻一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的原因隻有一個,不相信,多年前的兩次出手救人,都是他設計好的。更不敢相信,邊的人卻原來是他一早布下的。最不敢相信的是,當初錦替下,也是他一早設計好的,將錦這個所謂的北朝公主送到姬離邊。
可是,事發展到今天,卻沒有什麽不能相信的了。
心像缺氧似的窒息!
“丹泓,既然你執意要留下來,那就留下來。不過,在宮裏,自己一定要當心。”花著雨輕笑著說道。
心頭的震驚還沒消去,卻笑著開口。都有些佩服自己,何時有了這般掩飾緒的本領,在這個局裏待得久了,不是戲子也是戲子了。
丹泓的眸子慢慢染上了一層霧靄,那麽悲淒,那麽哀涼。這樣的緒怎麽可能裝得出來,丹泓在心中是一個善良而堅強的子,就算邊所有人都背叛了,也不相信丹泓會背叛。
“小姐,點心來了。”翠袖端著一碟子糕點走了進來。
“放在桌上吧。”花著雨笑意盈盈地說道,回首對丹泓道,“你嚐嚐。”
丹泓指拈了一塊糕點,慢慢放在口中,隻覺得香甜甚是可口,點頭笑道:“好吃。”
花著雨著丹泓璀璨的笑靨,心中覺得恍惚。
這日一大早,花著雨便以上香為由,乘了馬車出府。
自從花著雨跳湖後,皇甫無雙再也沒有刻意限製的行,或許是因為丹泓尚在宮中,抑或是篤定沒有了力,縱然是逃也逃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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