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細綱寫了九千字，無語。還有各位，眼睛看哪去了，上一章范文程與寧完我哪死了?害我自己再看一遍。)

唐通與親將唐宗等人商議，如擺明人馬去殺吳三桂，那不好殺，畢竟吳三桂有家丁二千，個個非常彪悍，他們邊的祖家各將同樣擁有騎，步騎二萬多人，大部分都是關寧軍中的銳。

再看他們自己，正兵營與兩營人馬不過八千，還大多良莠不齊，早前攻打靖邊軍防線還傷亡一部分，所以這拚起來恐怕損失慘重，還不一定打得過，所以不得拚，隻得智取。

唐通認為擒賊先擒王，他帶一些騎到吳三桂那邊去，猝不及防下突然襲擊，或可得手。然後雲軍猛攻關寧軍，他們群龍無首，或許可斬獲不，甚至吞並他們的殘余人馬。

帶多人唐通也仔細考慮過，他認為攜帶百余家丁比較合適，兵馬帶多會引起吳三桂的警惕，不過因開關之事二人鬧僵，議事時帶個百余騎防備卻很正常。

他們謹慎的分析一陣，認為此策功率很高，雖然也存在變數，但現在非常時期，卻容不得猶豫了。

此時唐通雲軍居於大陣右翼的左側，然後吳三桂的關寧軍居於中右的位置，阿泰的滿洲兵在後面押陣。又細細吩咐正兵營另一個親將一定要切配合後，唐通與親將唐宗率百余騎往吳三桂而去。

他們奔到吳三桂這邊，看他正與部將楊珅、郭雲龍，還有吳三輔，祖大弼、祖大樂、祖大等吳祖將說著什麼，對他到來不以為意，似乎更關注前方攻打靖邊軍的戰事，那方琛一樣滿臉憂的看著前面，不由心中暗喜。

他暗暗給唐宗打了個眼，自己策馬奔到吳三桂旁，道:“平西王，那邊的形你也看到了，這大清眼見要完，咱兄弟何去何從，得想個法子啊。”

吳三桂淡淡道:“哦，定西王有何高見?”

唐通見吳三桂這副玉樹臨風的淡定樣子就心頭不爽，他說道:“這事非同小可，決不可傳於外耳，我們一邊說話。”

他說著跳下馬來，吳三桂神似笑非笑，他跟了過去，淡淡道:“說吧，你什麼法子?”

唐通側耳過來，低聲道:“我的法子就是……”

猛然大吼道:“去死吧！”

嗆啷一聲就拔出佩劍，猛然他全一震，吳三桂的一把利劍，已經搶先一步刺了他的，滴的刃尖出，然後出，鮮立時從唐通的口中噴湧出來。

唐通全抖，搖搖晃晃指著吳三桂道:“你……你……”

吳三桂的神變得無比猙獰，他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你打什麼主意?你想拿我的人頭去向王鬥邀功?啊?”

他一劍又刺唐通的，唐通淒厲嚎著，跌跌撞撞的撲倒在地，吳三桂追上去，不斷的揮劍刺捅，有若殺豬斬羊一般，他咆哮喝罵:“你算什麼東西，啊，你個醃髒貨，你個青皮，你個卑賤的野種，想殺我，你也配?”

唐通淒厲的著，吳三桂的手臂不斷揮，一劍一劍的刺下，珠不斷揮灑出來，落在他的臉上，慢慢的唐通聲變得低沉，吳三桂仍在刺捅，恨恨罵道:“你個三姓家奴，也想殺我?”

最後唐通靜寂無聲，只有仍在搐一下，他雙目圓睜，神非常恐怖。

這時周邊淒厲的慘聲不斷，卻是吳三輔等人對唐宗人等大開殺戒，顯然唐通人等的到來，早在吳三桂等人的意料之中。

看著一地的，方琛的臉蒼白，他說道:“長伯，那唐通有句話說得對，

這大清眼見要完，接下來怎麼辦?”祖大弼、祖大樂、祖大幾人看著唐通都是歎息，祖大樂道:“樹倒胡猻散，都在謀出路了。”

祖大恨恨道:“韃子看起來勢眾，怎麼就這麼不經打?”

祖大弼道:“不是韃子弱，是靖邊軍太強了，這大清轉眼要完，得想個法子逃出去。”

他看了吳三桂一眼，看得吳三桂轉過頭去，祖大弼眼中現出複雜的神，這次的選擇錯了，只是，吳祖家殺了劉肇基，這事沒退路了，他猛的向後方:“阿泰走了……哦，去中軍大陣……呵呵，他要與大清共存亡，我等可不奉陪。”

然後眾人又是一驚，卻是聽遠靖邊軍號聲響起，然後他們那方騎兵踩著恐怖的步伐整齊行進，最後是兇狠的衝鋒，千軍萬馬奔騰下，大地都仿佛起了強烈的地震，視線盡頭就是無邊無際，不到盡頭的騎兵。

祖大弼歎息道:“真是鐵騎啊，我等馬隊比起來真是不夠看……走吧，逃回遼東再說，除了家丁馬隊，步卒全不要了……”

……

“殺奴！”

洪流似的靖邊軍騎陣衝向清兵大陣，他們保持著最嚴整的陣型，有如銳利的長刀，一下破開清軍稀拉而混的軍陣，有如切蛋糕似的，一切到底，然後依然保持著最嚴整的軍陣滾滾衝擊。

不出意料的，清軍陣列全線崩潰，他們只是強盜團夥，不是什麼視死如歸，有理想，有拚搏的軍隊。這樣團夥的特點就是遇弱則惡，遇強則懼，往日他們所向披靡，只是對手太爛罷了，遇到各方面碾他們的強悍軍隊，就現出原形了。

特別量還要結陣頑抗的滿洲兵被他們調轉馬頭再次衝散後，所有人都在驚惶逃遁，滿洲人，蒙古人，漢人，朝鮮人，日本人，各族包奴才們，他們爭奪馬匹，爭奪逃跑的通道。

他們瘋狂著，所有人都陷癲狂的狀態，便是唯唯諾諾的包們，現在也敢對他們的主子揮刀，一把將他們扯下馬，一刀將他們劈翻了，搶了他們的馬匹財帛就走。

那種潰敗場面讓人目瞪口呆，特別靖邊軍騎兵分為多驅趕後，揮馬刀砍、劈、斬、殺，他們更是驚天地的慘著，相互軋著踐踏，隻恨爹娘生了兩條。

這一刻他們也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所有人都在揮胳膊淒厲哀嚎，便是固山額真也得跟一個包一模一樣。

他們著，逃著，平原，村落，河流，山嶺，到都滿了他們逃跑的人馬。

這就是大潰逃的景，讓人驚恐，也讓人振，就看對象是誰。

……

“啊！”

劉良佐娘們似的尖，就在他的不遠，濟爾哈朗渾著火的淒厲哀嚎著，都被燒得劈啪作響，他在地上拚命打滾，然烈火就是不滅，不將他活活燒死絕不罷休。

而在濟爾哈朗的旁，眾多銳的牙喇也是渾冒火的尖奔逃，他們如野豬似的竄，然後不小心撞到別人，害得那人也一樣冒火尖。

湯山頂上的孫三傑等人終於找到機會，然後一口氣將大小火箭打出，終於濟爾哈朗中招，活生生變了烤。

而這邊攻打的劉良佐，還有漢八旗、日八旗、鮮八旗等二韃子早面臨崩潰的邊緣，監戰的滿洲鑲藍旗織金龍纛都倒了，孫三傑又下令全線反攻，他們水般的從矮牆防線中追殺出來。

不說劉良佐等人首先尖著逃跑，就是耿仲明、尚可喜、馬遠、金礪等漢八旗的固山額真也是喊著逃命。

他們與中軍大陣這邊一樣，形了浩大的潰逃浪。

……

潰逃的人馬浪中，范文程與寧完我發出一陣又一陣恐懼的尖，害怕什麼時候自己就被飛奔的馬匹流踏碎。

就在剛才不久的時候，他們親眼看到還在地上爬的高鴻中被踏了泥，這讓他們恐懼得難以形容。

他們被拋棄了，多鐸奔來帶走了他的皇兄多爾袞，周邊能看到的馬匹也全部被他們帶走，而所經過的潰兵，也沒人停下來分給他們一匹馬，這時可沒人顧得上他們是不是大學士，個個自己逃命要。

好在二人命也算大，奔騰過來的馬匹洪流都沒有撞到他們，就算呼嘯而過的靖邊軍騎兵也懶得理會他們，他們更有興趣是追擊那些騎馬的甲兵騎們。

二人也知道沒馬逃不了，索也不走了，只是萎靡的在原地等待，終於，面前出現靖邊軍步陣的浪，他們士卒個個頭戴八瓣帽兒鐵笠盔，穿良的板塊鐵甲，手上持著上了銃劍的火銃，或是端著閃亮銳利的長矛。

看他們的臉容，很多原本只是純樸的農家漢子，現在卻個個了犀利出眾的鐵戰士。

二人都是歎息，寧完我對范文程苦笑道:“憲鬥兄，是到了為大清盡忠節義的時候了。”

他歎道:“你我二人平時多有，想不到卻要同日同時為國而死，當傳為佳話談。”

范文程哆嗦道:“是，是的。”

寧完我從地上撿起一把腰刀，想要自刎，然猶豫了好一陣，還是說道:“我等為大清文院學士，當義正辭嚴，罵賊而死。”

范文程道:“公甫兄高見。”

這時一群靖邊軍丙等營戰士來，見眼前兩個韃子文想要自盡的樣子，皆是好奇說話。

“有人想殉節啊，難得一見。”

“當日就聽說邦華公等慷慨殉義，想不到韃子中也有忠義之士，要不，我們全他?”

幾十雙眼睛眼睜睜看著范文程與寧完我二人，有人眼中還帶著佩服，眾目睽睽下，二人臉都是漲得通紅。

寧完我幾次舉起腰刀，又放下，舉起，又放下，他額上汗珠涔涔而下，想起當日聽聞義州曹變蛟、王廷臣等全城兵民自盡，無一降敵，多爾袞言他大清若有不忍之日，可有如此多的忠臣義士?

原來自己終究是做不到，他臉上青白替，乾的說道:“這天氣有些燥熱……要不，憲鬥兄你先來?”

范文程強笑道:“不敢奪公甫兄首義之名。”

幾十個靖邊軍丙等兵等了半天，眼前這兩個韃子文就是不死，一個軍士不耐煩道:“你們死不死啊?”

范文程與寧完我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皆默然無語。

嘲笑聲轟然而響:“擺出個勢頭，原來是沒卵子的貨。”

“真是高看這些二韃子了。”

“他們若知忠義，也不會給韃子做狗了。”

“的熊，害老子等個半天。”

“你媽媽個啊，說死又不死，真是狗韃子！”

嘲笑聲中，寧完我全抖，他猛然喝道:“放肆，我乃是大清國文院學士，爾等區區小兵……”

一個甲長上前一步，重重一記耳就是打過去，寧完我口鼻流，被打得一個旋轉。然後那甲長反手一記，寧完我又是一個旋轉。那甲長正手反手，左右開弓，一口氣了寧完我十幾記耳，打得他鼻青臉腫，有若豬頭。

寧完我淒厲道:“我……乃大清國文院……學士，你等不能這樣待……待……”

范文程在旁抖著，哆嗦得如同風中的樹葉。

這時一個將經過，邊伴著護衛讚畫等，卻是玄武軍右營將田啟明。

他聽得親切，笑瞇瞇道:“學士?大魚啊。”

……

多爾袞暈暈糊糊的隨著馬隊在逃著，他周邊是水般驚慌失措的人馬，這支軍隊曾經英勇善戰，威震大明，所到之，可止小兒夜啼，然現在個個暈頭轉向，驚恐萬狀，徹底崩潰。

周邊驚惶逃遁的人馬不是沒看到他們這行，沒看到多爾袞這個大清國皇帝，大蒙古博格達汗，然他們就是假裝沒看到，好像不認識他多爾袞似的。

多鐸與阿泰暴跳如雷，訓斥他們，追趕他們，威脅他們，而這些早前還在喊“大清國萬歲”的滿蒙潰兵們個個唯恐避之而不及，就是不想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