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莫清塵詫異的問道,兩年過去,莫凝也在原來的怯弱中多了穩重,鮮看到如此驚慌的樣子了。
就見莫凝蒼白的沒有一,哆哆嗦嗦的道:“九姐……九姐…………”
莫清塵急的跺腳道:“九姐怎麼了啊,十四姐,你鎮定點兒。”
“九姐把十嬸殺了!”莫凝說完一就要往下倒去,幸虧莫清塵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開玩笑,這可是在云橋上,若是掉下去,恐怕就不是落湯這麼簡單了。
莫清塵雖看上去比莫凝鎮定,心中卻如翻江倒海一般。
莫非煙竟然殺了十嬸!
一瞬間,那個青素,只在鬢間別一對并素銀珠花的麗子在莫清塵腦海中閃現。
難道,難道那樣如花的子,現在已經變一冰冷的尸了麼?
接著莫非煙一貫清冷的冰雪之容在莫清塵腦中閃過,一向不理俗務,似乎心中只有長生大道的莫非煙,居然殺了十嬸!
莫清塵只覺得這一切荒謬的如在夢中,是那麼不真實,可是眼前莫凝瑟瑟發抖的卻告訴,絕對不會用這種事開玩笑的。
火電石間,莫清塵想起那個夜里,與虎頭共乘紙鶴在天地間遨游,心思沉醉間紙鶴猛然往下落去,最終停留在一棵繁茂的大樹上。
也就是在那里,莫清塵聽到了一段旖旎曖昧的談話,那容卻讓驚心魄。
從此莫清塵決定把那段記憶死死的塵封在心深,以至于一晃兩年過去,都選擇的把此事忘了。
想起這件事,莫清塵的臉頓時煞白,莫非,莫非九叔與十嬸之間的畸,東窗事發了,還恰恰被莫非煙撞個正著?
“十四姐,九姐為什麼殺了十嬸?”莫清塵聲音發啞的問道。
莫凝聲音仿佛要哭出來般:“我……我不知道,我和十姐在房里,聽到消息時十姐就施展風訣往那邊去了,我腳程慢,這才在這里遇到了你,十六妹妹,我們……快去看看。”
“走。”莫清塵說著與莫凝相攜狂奔而去。
“小姐,等等我。”云枝在后面疾奔著喊道。
那事發的地點,就是后花園的假山之中,莫清塵三人趕到那里時,只剩下了幾個侍從在清理現場,青石之上還可見殷紅的跡。
“九姐呢?”莫凝拉住一個侍從,失態的問道。
那侍從是一名年,見平日仙人般的十四小姐竟然用手拉住他袖子,不由慌了神,一張臉漲的通紅,半天沒說出話來。
“十四姐,你鎮定點。”莫清塵大聲道,隨即著那侍從道:“你不要慌,慢慢給我們說清楚,十姐如今去哪里了?”
幾個侍從互相了。
莫清塵厲聲道:“你們也不必瞞著,既然我們接到了消息,這事知道是早晚的事,我們只是擔心九姐,所以才想早些弄清是怎麼回事的。”
“九小姐……被帶到訓誡堂了。”被莫凝拉過袖子的侍從說道。
“那十嬸呢?”莫清塵繼續問道。
“也被搬去了訓誡堂。”另一個侍從道。
搬去?這麼說,十嬸肯定是死掉了?
“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真的是九姐把十嬸殺了麼?”莫凝急聲問道。
這下,幾個侍從都住了,死活不開口了。
莫清塵心下了然,只看這事發地點,明顯是九叔與十嬸之時,被莫非煙撞了個正著,莫非煙一時激憤之下殺了十嬸。
幾個侍從就算知道事的來龍去脈,恐怕打死也不敢和兩位小姐說的。
想到這里莫清塵拉了拉莫凝道:“十四姐,想必他們知道的也有限,我們還是去訓誡堂看看況吧。”
“好,好。”此刻的莫凝已經失了陣腳,莫清塵說什麼就趕忙應著。
等莫清塵三人又往訓誡堂趕去時,卻在半路上遇到了莫染。
“十姐,怎麼樣了?”莫凝見到莫染,連忙問道。
莫染瞥了莫清塵一眼,隨即道:“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曉得,我趕去訓誡堂時,族長他們都在那里,還把我們統統趕了出來。”
“那九姐和十嬸呢?”莫凝又問道。
“十嬸——”說到這里莫染頓了一下,這才道,“十嬸已經被搬去靈堂了,莫非煙,被遣到族長院中思過,不得踏出院中一步。”
說到這里,莫染神奇怪起來。
“啊,這是為何?”莫凝聽到對莫非煙的置,詫異的道。
莫染搖搖頭道:“不曉得,我趕去時,就連十三姑姑十四叔他們都被趕了出來,在里面的只剩下九叔一家和幾位祖輩了。這事,恐怕不會這麼簡單,莫非煙要有大麻煩了。”
莫凝咬著道:“難道,難道族長爺爺會把九姐死麼?這,這不可能!”
死掉的外姓之人十嬸,天資卓絕的莫非煙,孰輕孰重,就連小小的莫凝都無比清楚。
莫染似笑非笑道:“當然不會,就算族長爺爺會,整個莫家也不會答應的,呵呵,冰靈的莫非煙,可一直是振興莫家的希!只不過,你們別忘了,十嬸可是陳家的人!”
一直安靜聽著的莫清塵,這時才忍不住出聲道:“陳家?”
莫染看著莫清塵發出一聲冷笑:“小十六,你不會不知道十嬸是陳家的人吧?”
莫清塵搖搖頭,這不到兩年來,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修煉之上,哪有那麼多閑心關心一個寡嬸是什麼出,更何況因為撞見了那尷尬事,一向不愿惹麻煩的,避之還唯恐不及呢!“
“我們落城共有四大修真家族,分別是歐家,花家,陳家,以及我們莫家。十嬸正是出于陳家的嫡系兒,還是上佳的雙靈,據說當日若非十叔一眼看中,用一塊炎州焰石做聘禮,陳家是斷斷不會把十嬸下嫁的,要知道,陳家的兒可是寶貝的很呢。”莫染語氣奇異的說道。
炎州焰石?莫清塵聽了吃了一驚,記得那天元修真詳解上曾經提過,炎州焰石出自東十洲之一炎州,是一種火屬奇石,特別適合加火屬法中,是難得的材料。
以莫家之力能用炎州焰石作為聘禮,這是極大的誠意了。
想到這里莫清塵心中一,這樣說來,那十嬸在陳家地位并不低了?
看來,莫非煙果然麻煩大了,或者說,莫家麻煩大了!
莫凝卻沒想到這些,只是聽到莫染的話,有些不忿的道:“陳家的兒就是寶貝麼?”
“呵呵,十四妹,你自生于莫家,不會不知道,四大家族中,實力最強的是歐家,而以兒貌著稱的,卻是陳家吧!”莫染話雖如此,神卻帶著一輕蔑。
莫清塵卻沒心思想這些,而是直接問道:“既然如此,當時十叔不在了,十嬸為什麼不返回陳家?”
可不相信,修真之人還像世俗大族般,死了丈夫人還要一直守寡立貞節牌坊。
“這就是府中很多人不解的事了,當時也不見十嬸與十叔有多深,可是十叔去了,十嬸竟然說什麼也不離開莫家,哪怕是陳家家主發了話,竟然削了一綹頭發讓人帶回去,說生死就在莫家了。”莫染也不解的道。
莫清塵一聲嘆息,這其中真相,恐怕除了訓誡堂的寥寥幾人外,知道的就只有了。
那位十嬸,到底該說癡呢,還是無恥呢?
十嬸的死,顯然是瞞不住的,看族長的做法,恐怕是想掩住事實的真相,畢竟大伯與弟媳有不倫之,哪怕是修真家族,也是件難堪的事。
“那九姐怎麼辦,陳家會來人要求族長爺爺他們發落九姐麼?”莫凝聽了擔心的道。
莫染咬著道:“我也不曉得,恐怕會的,不過那又怎麼樣,莫非煙是變異冰靈,說什麼莫家也會保住的,沒看族長爺爺名為命思過,實則是把放自己院中親自保護起來了。不知道是了什麼瘋,居然殺了十嬸,哼,到最后,還要整個莫家給屁!”
“十姐,你不要這樣說啦,九姐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莫凝篤定的道。
除了一母同胞的莫染,整個莫家,莫凝最喜歡的是莫清塵與虎頭,最崇拜的卻是莫非煙了。
“好了,小十四,你小小年紀不必心這些,隨我回去修煉是正經。”莫染說著拉過莫凝,不過是稍微看了一眼莫清塵就離去了。
莫清塵苦笑一下,兩年過去,不只莫玉琦與勢同水火,就連原本目空一切的莫染,對態度也越來越微妙了。
“小姐,我們怎麼辦?”云枝見莫染二人相攜離去,莫清塵靜靜立在那里,忍不住出聲問道。
“云枝姐姐,你姐姐云衫,此刻會在哪里?”莫清塵盯著云枝的臉,出聲問道。
云枝眼睛一亮:“對了,此時姐姐一定在出岫苑中,小姐,您隨我來。”
云枝帶著莫清塵往出岫苑趕去,到那里時,卻發現大門四開。
云枝臉一變往院中走去,卻著地上的一只花釵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