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觀看？又搞什麼，往年可沒有這種慣例。”莫大年順口說道。

莫大山笑笑不語。

莫大年臉上一愣，隨即道：“是不是為了莫憂那丫頭？”

莫憂，正是莫十三的閨名。

“老五，看來你還不算糊涂。”莫大山眼睛微睜著說道。

莫大年胡子一吹道：“誰糊涂了，我只是平時懶得那份心！我聽說莫憂那丫頭很不愿意，三哥，你和老六，不會又是趕鴨子上架吧？”

莫大山攸地睜開眼睛道：“老五，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花家那孩子，我派人打聽過，天資出眾，以后絕對是花家的中流砥柱。再說，莫憂是老六的閨，老六可是非常看重這門親事的。”

“這個老六，他害了一個還不夠麼！”莫大年氣呼呼的道。

莫大山搖搖頭道：“老五，你還記著當初的事？”

“三哥，我就不信你不心疼，莫愁那丫頭，當年可是他們那一代最出眾的了，我家逍兒雖好，都及不上，現在卻落得個瘋瘋癲癲的下場，于公是我們莫家的巨大損失，于私也令我這個做伯伯的極為心痛啊。”莫大年越說緒越激，似乎想起了什麼。

就聽莫大山長嘆一聲道：“老五，你別忘了我可是族長，連你都心疼，我又怎麼不痛惜，可正因為此，我才更看好花家的這門親事。”

“呃，怎麼說？”莫大年一愣道。

“花家和我們莫家一樣，在這落城中已經很多年了，知知底，絕不會像當初莫愁那丫頭的婚事一樣識人不清。”莫大山緩緩說道。

莫大年下意識的點點頭，還是忍不住道：“可是憂兒不愿意啊。”

莫大山神莫名的看了莫大年一眼道：“老五，你已停留在煉氣期多年，一顆凡心倒是越來越重了。我們修仙之人最的是什麼？是飛升，是與天地同壽！一切有利于實現這個目標的事，都該努力去嘗試。對莫憂那丫頭，找到一個天資出眾的雙修道，相互扶持著共走修仙路，未嘗不是一件幸事。而對于我們莫家，能和花家的關系更進一步……”

“三哥，恐怕后面的才是你看好這門婚事的原因吧！”莫大年忽然打斷了莫大山的話。

莫大山愣了愣，隨即嘆道：“你說的不錯。”

“三哥，就算這樣也不必如此著急，畢竟強扭的瓜不甜。”莫大年不滿的道。

莫大山搖了搖頭：“五弟，你多年沉迷于煉丹，對族中的事已經多有疏忽，可知道我們莫家的危機就在當前了。”

“什麼？”莫大年臉鄭重起來。

莫大山看到莫大年臉的變化，角微微一扯道：“我們這一輩，除了早年外出游歷再也沒有歸家的老四外，就剩下我們三人了。老六他心狹隘，恐怕就也就止于此。我那年因莫愁丫頭的事傷了基，至今還未恢復，若是想進一步也是難上加難了。下一代，原本最出的兩個孩子，如今一死一傷，其他人都難大。若是當下不未雨綢繆，莫家危矣。”

“第三代的小十、小十五都是資質上佳的雙靈啊，還有小九那丫頭，可是極為稀的冰靈呢。”莫大年不服氣的說道，聲音卻低下來。

“小十和小十五雖是雙靈，可畢竟年紀還小，將來如何還沒有定論，畢竟修仙之人，資質、機緣、心境、悟、功法缺一不可，一些資質上佳的人一生停留在煉氣期的數不勝數。至于飛煙，前途確實是無可限量，可是天清冷，以其資質恐怕將來也不會留在族中，若是想能依仗，那不知是何時了。”莫大山語氣淡淡的說道。

莫大年忍不住說道：“三哥，你又何必杞人憂天，我們落城四大家族，說句實在的話，在如今的修真界，不過是不流的小家族罷了，他們三家也并不比我們強到哪里去，有必要現在就提聯姻之事麼？”

莫大山橫了莫大年一眼道：“五弟，你恐怕還不曉得，落山上那我們四家共用的靈礦，如今已經快要枯竭了！”

“什麼？”莫大年失聲喊道。

“那靈礦本來就是小型靈礦，勉強夠我們四家之用，如今將要采完，一旦尋找新的靈礦或其他資源，就必然要涉及到利益分配之事。修真界一切以修為說話，我們莫家本來就不占優勢，若是其他幾家聯手，恐怕要被得沒有生存空間了。”莫大山緩緩說道。

見莫大山若有所思，莫大年又丟了一句話過來：“花百城說，他們一個族人，在一次偶然進落山脈時，誤進一山谷，發現了火蘊石脈。”

“火蘊石脈！我明白了。”莫大年角微，終究沒有再說其他，甩甩袖子離開了涼亭。

莫大山著莫大年離開的背影，輕輕站了起來走到涼亭之外，任由漫天飛舞的雪花撲撲簌簌的落到上，又很快的消失不見，繡致暗紋的玄廣袖上，終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爺爺，您怎麼啦，可是累了？”莫清塵從朝堂回來見爺爺一直未歸，就沒讓云枝上飯，而是先行練習了一番蘭花拂手，而后在院中看云枝掃雪，忽然興致一起堆了個雪人，卻忽然見到莫大年臉深沉的走了進來，不由問道。

莫大年出袖在落滿了雪花的石凳上一掃，就一屁坐了下去，沒有回莫清塵的話，反而是看了看院中那著胡蘿卜做鼻子的雪人幾眼道：“丫頭，這是你做的雪人？”

“是呀，爺爺，是不是很有趣？”莫清塵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見莫大年沒說別的，也興致的附和道。

莫大年出大手，了莫清塵越來越多的臉蛋道：“丫頭真聰明。”

莫清塵皺皺鼻子道：“爺爺你竟取笑我，我至今還未能引氣，恐怕是朝堂自開堂以來，最笨的人了。”

“我的丫頭不笨，丫頭一直這樣，也很好。”莫大年說著眼神向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爺爺——”莫清塵發現莫大年今日有些奇怪，輕輕喚了一聲。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敲門聲，同時有聲音道：“清塵，你開開門啊，我是虎頭。”

莫清塵臉一變，怎麼虎頭說話帶著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