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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購的電話，就像開啟了潘多拉魔盒一般，接著，馮君又接兩個電話。

都是需要花錢的那種。

一個電話，是汽配城老板打來的，說是全地形車到貨了，你來尾款，順便咱倆商量一下，該怎麼改裝這個車。

這個電話倒是花不了多錢，馮君驅車直奔汽配城，見了老板之后，大致提了一下自己的要求，支付了尾款，然后放了三萬的改裝費，多退補。

另一個電話就有點麻煩了，中介為他找到了一套別墅，在鄭的一個高檔小區，八百多平米，價值四千多萬，銀行可以提供貸款。

這個名華盛的小區，馮君是知道的，位置和業管理都不錯，房價比較高，住的人大多也是非富即貴。

想來想去，他還是先到了4S店，導購早就在門口不耐煩地走來走去了，見帕薩特停在門口，快步走出來迎接。

預定輝騰車，也是很簡單的事，導購還小聲提示一下，你現在支付全款的話，可以優惠一個點，馮君馬上表示，全款就全款，咱又不差這一百來萬。

不過了錢之后，還是纏著他，說自己有朋友是做保險的，你能不能把輝騰的保險單子給了我朋友。

這種業務單子不算太小，但馮君對此無所謂，反正他是要買保險的，找誰買不是買？

然而，他不想輕易地答應，上次我來買帕薩特，你沒啥表示，現在買輝騰，你依舊沒啥表示，這種態度……還想接我的保險單子？

他真不是想占什麼便宜，但是——我已經照顧過你的生意了，并不欠你什麼，你還要上桿子找我做業務，咱倆非親非故，有那份嗎？

見他哼哼唧唧地不表態，導購湊過來，低聲發話，“要不我和朋友晚上請你吃飯，讓跟你詳細解釋一下？”

這話就有點曖昧的意思了，不過馮君最近跟約會總是不順，他也就懶得掩飾，“想請我吃飯的人多了，沒興趣……要是你單獨請我，倒還可以考慮。”

明顯地猶豫一下，然后才發話，“我倒是可以請你吃飯，但是……也只是吃飯。”

“那沒興趣，”馮君直接一擺手，面無表地拒絕了，“吃完飯總得有點娛樂活，你不愿意，我也不強求。”

這就是赤、的邀請了，本來嘛，都是年人了，遮著掩著有什麼意思？

正經是盡早把話點明，大家都不要耽誤時間。

當然，對方不答應的話，他也無所謂，原本他就沒有借機占便宜的心思。

但是導購不這麼想，認為，自己若是不答應的話，這個保險單子，無論如何是不到了，若是剛才沒有暗示的話，反而還有那麼一的可能。

遲疑一下，終于鼓足勇氣低聲發話，“晚上我是要回家的，還有……你要戴套。”

馮君訝異地看一眼，你這做業務的決心，真的很大嘛。

此前他本沒想過這種事，也就沒啥——導購也是服務行業，大家都不容易。

他不喜歡強人所難，而且，買輛車都要設計導購睡一覺，這樣的男人，活得該是多麼失敗？

可是對方最后四個字，在一瞬間，就將他的心火勾了起來：哥們兒真的憋了好久了。

都說男人是下半、，這話一點不假，沒琢磨這事兒的時候，馮君基本上還算個君子，但是對方一旦表現得予取予求，他基因中的頓時就發了出來。

他上下打量導購幾眼，個頭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材苗條，但不是葉清漪那種“我見猶憐”的清瘦，而是瘦不骨的瘦，基本的前凸后翹還是有的。

再看看臉，也能打個八十分，比小葉子還要強一點。

他心里的邪火兒已經躥上來了，做事就顧不得那麼講究了，于是輕笑一聲，低聲發話，“既然這樣，何必等到晚上呢？現在跟我走吧。”

導購嚇了一跳，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張地左右看一眼，出了為難之，快速低聲地發話，“哥，我這是在單位啊……您收著點兒，我還要做人呢。”

馮君看著的神，腦子里驀地冒出一句話來，“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

其實他想說的是：要錢還是要臉，這是一個問題。

“嗯？”導購聞言就是一怔，“您說什麼？”

“沒什麼，”馮君笑著回答，“突然想起了一句名人名言。”

導購做這一行時間不短了，也見識過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聞言也沒有在意，而是低聲發話，“現在是上班時間，我出不去，晚上吧……好嗎？”

臉上有一點倉惶，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覺。

但是馮君已經那啥上腦了，而且是憋了很久的那種。

所以他面容一整，有一點不高興地發問，“我在你們店里買了一輛帕薩特，一輛輝騰，沒準以后還會買車，現在邀請你去喝杯咖啡，你告訴我說……工作時間不能離開？”

天底下沒這個道理的，只一輛輝騰就一百好幾十萬，拿下了這個單子，導購今天提前下班，店長都不能說什麼，還得叮囑注意跟客戶多通，多流。

他甚至懷疑，導購是在套路自己：我看起來真的很像土鱉嗎？

盯著他看了三四秒鐘，才嘆一口氣，“這會兒我跟你出去，誰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唉，我的名聲……可就要到影響了。”

說的可能是實，但也可能是套路，馮君并不能確定。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愿意為多考慮一些，注重名聲總不是壞事。

于是他點點頭，“這樣吧，我先離開一步，在馬路對面等你，你去跟店長請個假，就說我請你喝咖啡……他哪兒知道你是不是去辦私事了。”

兩人不一起離開，就減了很多風言風語，他這也算是為對方考慮了。

導購聞言，白了他一眼，輕聲嘀咕一句，“花樣真多……老手了吧？”

馮君都打算離開了，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微微一笑，“不老，我還很年輕……真的。”

他將帕薩特停在馬路斜對面，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車門一響，一道倩影帶著香風，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導購已經換了服裝，及膝的筒換了公主，裝小西服也換了一件寬松的休閑衫，穿在上松松垮垮的，卻別有一番弱不風的人。

馮君打火著車，掛上檔之后，大手一，就上了那雙致細長的，里很隨意地發問，“去哪兒？”

的微微晃了一下，不是很激烈，沉一下，開始裝傻，“不是請我喝咖啡嗎？”

馮君扭過頭來，沖著呲牙一笑，“咖啡是沒有，牛倒是管夠……”

兩個小時之后，天漸黑，一輛白的帕薩特從一片樹林里開了出來。

馮君憋得實在太狠了，本沒有回市區的蓬萊大酒店，直接開著車來到了郊外，跟導購在車里就來了兩次。

他現在神清氣爽地開著車，而那一位則是綿綿地癱在座位上，連手指都不想。

整個車，都是一種男歡好之后的氣味，馮君放下車窗，又出一煙來點上，輕吸一口氣，“那個……輝騰車險多錢？”

沒有回答，好半天之后，才用很重的鼻音，懶洋洋地發話，“你實在太厲害了，一個車險……可是便宜你了。”

厲害嗎？馮君聞言笑了起來，只要是個男人，聽到這樣的夸獎，就沒有不高興的，。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今天的狀態，是出奇的好，這大概跟他進出手機空間有關系，也可能跟他修煉了《太極吐納》有關。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要接對方的漲價，“剛才你不是也快樂嗎？”

“當時是很快樂，覺要飛上天，”慵懶地發話，“可是現在全都像是散了架。”

如果不是天已黑，甚至可以看得到，癱在副駕駛座位上，兩條纖細的都是大張的。

這話我聽！馮君吸一口煙，也就懶得計較那麼多了，“車險不夠……什麼意思？”

再次沉默，過了一陣才發問，“你有對象嗎？”

“嗯，沒有，”馮君淡淡地回答，“短期也沒有找對象的計劃。”

“是嗎？”來了點神，側過頭來發問，“我才跟你見了兩次面，就跟你那啥……還是在車里，你會不會小看我？”

“小看？談不上吧，我也才見你兩次面，”此刻的馮君，邪火已經發泄了大半，進了所謂的賢者時間，說話就很淡定，“咱們都還年輕，彼此都有生理需求……這個很正常吧？”

又沉默片刻，才出聲發話，“我要是說，我是第一次跟客戶這樣……你信嗎？”

“信……的吧？”馮君終究是沒敢太過濫好人，“覺得到，你經驗不是很富。”

為老司機，他有資格說這個話，但是這個資格，也未必多麼權威，還是以寬為主。

“我只跟前男友有過那麼幾次，”幽幽地發話，“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了你，就有點喜歡……晚上還夢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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