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微笑,“我保證,後果你們一定不想見到。”
這話一出,三個生再也不敢生出別的心思,臉煞白地在那兒站了一排。
秦晴在聞煜風旁看得新奇。
之前氣惱到極致,所考慮的也不過是借助校方手段;但料及這樣的學生,即便是孫興站到了他們麵前,他們也未必會有如同此時這樣如臨天敵的畏之態。
所以果然還是要“惡人自有惡人磨”啊……不過這人招得全校學生見了他像是老鼠見了貓,過去又是做過多讓人聞風喪膽的事呢……
秦晴這樣心複雜地慨著。等發現自己竟然不自覺地嘀咕出聲了,就慌忙抬手捂住了。
漂亮的杏眼抬了起來,一眨一眨的看著站在自己側前方的男生。
所幸過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對方回頭,秦晴料定聞煜風是沒聽見,也放下心來。
秦晴這邊一口氣剛鬆下來,就聽見聞煜風又開口了。
他的目盯著三人中為首那個,抬了長不不慢地走了過去——
“我剛剛聽見你說,早就警告了?”
“……”
那生畏懼的模樣,看起來早已沒了半點之前麵對秦晴時的氣勢淩人,隻恨不能把自己舌頭咬下來似的。
連的肩都開始微微栗。
離著那生還有半米的距離,聞煜風停了下來。
至此,他臉上不帶溫度的笑意終於徹底抹平,兩點寒眸如星辰微熠。
男生的聲音放得愈輕:
“我倒是好奇——你們到底警告什麽了,來,說給我聽聽。”
“我們、我們……”
那生開口的聲音也已經帶著分明的抖音,栗的幅度愈發地大,抑製不住的眼淚終於順著的臉頰嘩地一下淌了下來——
“對、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煜哥你、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那生邊泣著哭邊用力地給前的男生鞠躬道歉,抖得厲害,顯然是快要嚇破膽的模樣。
別說是那邊另外兩個同樣開始紅著眼睛鞠躬的生,秦晴分明見清,站在一旁的和自己同天值日的那個班裏的生也已經被嚇得臉微白了。
而此時瞧著聞煜風背影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麽洪水猛之類的怪。
“……”
秦晴的指尖輕輕攥進了手心,眼底掠過不忍心的緒。
——卻不是為了那三個生,而隻為了孤零零地站在那兒、或許被全校多數老師學生都看做怪和異類的男生。
可他其實……很溫的啊。
會在陌生的鄰居麵前手足無措,會像個孩子一樣小心翼翼,會喝醉了趴到耳邊低低地說話……
他不是什麽怪。
秦晴在原地僵了幾秒之後,終於再抑不住,抬腳走了過去。
聞煜風剛要再開口,就察覺自己衛的後擺被人輕輕地拽了下。
他轉回眼去。
小小一隻的孩兒站在他後,仰著小臉看著他。
“聞煜風,夠啦。”
孩兒表認真,“們這樣回去,不用一天,全校都會知道你把三個生嚇哭了的事。”
不等聞煜風接話,秦晴就轉眼看向為首那個生的口——藏在校服外套下麵的牌,因為之前的鞠躬了出來。
秦晴慢慢地念了一遍:“宋妍。”然後抬起眼睛看向那個哭得臉上全是淚水的生,小臉繃得沒什麽表。
“我記住你的名字了。未來的高中兩年,我不出什麽事便罷,可但凡有一丁點事,我的家長和學校裏的老師,第一個找到的一定是你……我也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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