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那天,是我、顧西泠、許真和霍儉相約的“閨日”。以往的兩年裏,我對這天還有期待的,確切地說,是每一個能與顧西泠相的日子,我都很期待,可今年的“閨日”,我卻是十分的抗拒,因為如今,我與顧西泠已再無別的可能,這“閨日”已然是名副其實了。
那天,我意興闌珊地聽著顧西泠三人的對話,我不知道自己除了埋頭喝悶酒之外,還能做點什麽來平複自己的心。顧西泠許是到了我緒上的異樣,堅持著要送我回家,看著走在我邊時,其實我的心裏是很想告訴,我很,就是我心裏的小仙,但自從上次我想借口為慶生,卻沒功向表白起,我就有了預,自己不論再做什麽,都已無法再獲得顧西泠的芳心了,若我再貿然行事,可能還會影響我現下與顧西泠的關係,魚死網破,老死不相往來,並不是我所樂見的結果,所以,我隻能強忍著自己的。什麽做深切而又有心無力的絕,大概就是我那時的心吧。
即便我心裏一直在勸自己,這世上,誰離開了誰不是活呢?我何必要苦苦去執著一個從沒有實現的夢?但我的緒卻依舊不控製的,既沮喪又失落。自元旦那日後,我便一連悶在家好多天,沒去酒店工作,也沒和任何人有聯係,我隻想著能一個人待在角落裏,靜靜地舐傷口。
這天,我在半夢半醒間,朦朧地聽見似乎有人在砸門,我不耐煩地站起,踉蹌著走到門口打開了門。“你在家呀,那怎麽我敲半天門了,你才來開?”鄭藍衝著我大聲說道。鄭藍是我的一個幹妹妹,比我小了三歲,正在念大四,不過因為大四沒課,所以現下就在酒店實習。我被鄭藍的大嗓門一喊,瞬間從半懵的狀態下清醒了過來,我看了一眼,微皺著眉問道:“你有事嗎?要沒事的話,就該幹嘛幹嘛去,我現在沒心陪你。”鄭藍杏眼一瞪,對我喊道:“怎麽,我現下沒事,連你家都來不得了?”頓了頓,而後怪氣地問道,“莫不是你家現在藏了個人,怕我在,會壞了你的好事?”說完,鄭藍也不顧我的反應,隻用力推了我一把,快速地跑進了屋子,“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在你家,能讓你把我拒之門外?”我無奈地歎口氣,這鄭藍,絕對是我不折不扣的冤家。
以前小時候,我稍有不順鄭藍的心意,便會去向我媽哭訴,我欺負,然後我就會被我媽給收拾一頓,後來長大了些,還是要我寵著慣著,不然就衝我一哭二鬧三上吊,反正不把我收拾得向求饒,便不罷休。我曾無數次地想過,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鄭藍的,所以這輩子才會攤上這麽個妹妹?
莫銘城是沈慕清年少時最深的仰望。“沈慕清,你怎麼這麼壞?就算全天下的女人死光了,我都不會愛上你!”少年厭惡的眼神,決絕的話語,讓她決定將這份仰望隱藏。“莫銘城,你不是說全天下女人死光了你都不會愛我嗎?”她被他壓在身下,反抗無效之後忽然憶起當年的話。“可全天下的女人不是沒死光嗎?我愛上你不是正常嗎?”某人出爾反爾,絲毫不覺得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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