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流產,所以他堅持要生下這個孩子。”棲霞一字字艱難地說完,唞不已。已經宮一年,懷孕卻隻有四個月,孩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駙馬的,在皇後麵前承認一切,等於剝了服站在那裏接對方的查驗,這種無法形容的恥讓心底比死去更難。
裴懷貞微微瞇起眼睛,皇帝雖然流連後宮,但那不過是為了留下子嗣,其餘時間他都留在紫宸殿。剛開始棲霞公主隨帶著匕首不許他靠近,他竟然用傷害自己甚至是自的方式強迫對方妥協。這個男人癡到了近乎卑劣的地步,他是寧死也不肯對棲霞放手的。然而世上沒有不風的牆,皇帝了給棲霞診治的醫,從那天起裴懷貞便有了預。
“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來找我又有什麽用?指我幫你去求他放了你嗎?你可知道他是如何對我說的,說這世上隻你一個人!生下裴氏統的皇子本來就是裴家的要求,若非如此他絕對不會我一個手指頭,我在他的床上跟一頭母豬沒有區別,這是何等的恥辱!盡管太子已經出生,他卻從來沒有抱一抱他,親一親他,這個兒子本可有可無!你呢?他不管跟誰在一起想念的都是你,隻要你頭痛腦熱,風吹草,不管是在議事殿還是在妃嬪的床上他都毫不猶豫的離去,宮中上上下下都知道棲霞公主才是皇帝的心頭!跟你相比,我這個皇後不過是你們偉大故事裏最多餘的人,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而你現在對我說這些,是為了炫耀麽?”裴懷貞連珠炮一般地開口,神越發冰冷如冰。
“不……不是……”棲霞公主連忙解釋,“我真的沒有這樣的意→
棲霞很認命,知道這一生已經沒辦法歇下心頭重擔,可這個孩子,私心裏祈求上天寬恕他,若是有天譴降臨,願意一力承擔。人家說,嬰兒也是有記憶的,一直不肯靠近他,隻是不想在孩子稚純真的眼睛裏留下關於這個母親的記憶。可現在,時間已經越來越了……
棲霞一邊著嬰兒的胎發,一邊默默流著眼淚,越是沉思,眼淚越是無法停止。
正在此時,皇帝一風塵仆仆地進了門,他肩頭的紫貂大髦落滿了白雪,俊的麵孔凝結了冰晶,宮連忙上去替他解下大髦,他微笑著,大步流星地走上來,卻在看到棲霞眼淚的一瞬間,麵孔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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