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些什麽,昏沉的頭腦和耳中尖銳的嘶聲讓無法思考,被人從廊下拉著拖到地上。
“陛下旨意,廢後李氏無德,冷宮中不思己過,日夜詛咒皇後,鴆酒死!”
“李娘娘,你也不要怪別人,皇後憂慮驚懼,日不安枕,陛下找人算過,是你的命數太,克了皇後,你就早日離去,投個好胎吧!”
毒酒一杯,竟然是毒酒一杯啊!做了一輩子的好人,為他做牛做馬,做了一輩子的好皇後,在大戰時不顧病親自勉將士,逢災難冒風險為災民開倉放糧,不惜怒拓跋真也要匡正他為政的失誤,對監宮更是寬容慈,可現在得到了什麽回報?到了落難的時候,有誰肯站出來為說一句話!沒有!
李未央哈哈大笑,狀若瘋狂:“拓跋真,李長樂,你們好,你們待我真好啊!下輩子,我李未央發誓,再不與人為善,絕不宮,誓不為後!”
老太監看著廢後李氏,心中微微悲憫,歎息一聲,道:“將拉下去吧。”
隔了很遠,都能聽見李未央痛苦瘋狂的聲音,那道聲音如同詛咒,在深宮中經久不散,攝人心魂……
002被棄庶
--
燈油如豆。
李未央在床上翻了,一下子清醒了。清楚地聽見,外麵傳來對話聲。
屋外,馬氏小心翼翼地道:“娘,您看是不是找人看看三小姐,畢竟是李家送來的人,真要死了……”
劉氏聽了兒媳的話,卻冷著一副黃臉,淡淡的答道:“這丫頭片子還真把自己當什麽了不起的小姐了,我早聽人說過,就是個洗腳丫頭肚子裏爬出來的庶,又是生在二月,是個不折不扣的災星,李氏是大族,不好直接殺了,這才將丟給平城的遠親李家,偏偏後來李家的老太太和夫人接連都病了,這不擺明是克了嗎?所以急慌慌地送到咱們這鄉下地方來!哼,我看不但是災星,更是個懶貨,每次讓做點事就裝死,臭丫頭!”
李未央聽著這對話,突然一個機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周圍,這屋子基本上沒有什麽家,隻有一張四方的桌子,四條長木凳,還有一個放東西的櫃子,最後就隻剩下自己躺著的這個木架床。
這裏是——的腦子一下子懵了,外麵的對話還在清晰地傳進來。
“在李家的時候到底還有人伺候,哪裏做過活,今天是不小心掉進冰窟窿才會病的,也不能全怪……”現在天氣冷,劉氏卻讓未央一個孩子去冰上洗服,馬氏心裏不忍,語氣越發的惶。
劉氏冷哼一聲:“死人肚裏還有一口熱氣,這一位千金小姐倒好,做一點點事,便是推三阻四,像牽著鬼上桃樹一般,人家說的是啊,這就是賴驢子挨磨,不打不走,別人兩步走的路,要分作三步走。看在那兒裝病我就來氣,再這樣索直接丟出去凍死最好!”說完麵寒如霜地盯著馬氏,“你當我不知道,你可憐這賤人,你要是可憐,那服你自己幫去洗了!”
馬氏忙接著道:“是,娘說的是,媳婦再也不敢說話了……”
劉氏氣呼呼地起,把門砰的一聲甩上了。
這是怎麽回事?自己不是死了嗎?怎麽會躺在這裏?李未央想要一,卻渾無力,仿佛骨頭都散了架,掙紮著想要看清楚這裏的一切,就在這時候,外麵的人突然掀開簾子進來了。
重生回了風沙連天,種什麼都半死不活的戈壁黃土地。 盛姣姣一腳踢開了前世渣夫,決定專心搞事業,恢復生態,讓戈壁荒灘變成綠水青山。 先從種出半畝菜地開始...... 盛姣姣:那個男人,上輩子我倆的緋聞直接讓我死於非命,這輩子,你要不要對我負個責? 譚戟:那是緋聞嗎?
重活一世,初夏對前世最深的記憶是一身黑色衣袍肅殺冷清的新帝閔延禮抱着她冰冷僵硬的身體痛哭失聲。因爲這哭聲太悲慟,她一直沒法離開,跟在他身後陪他殺伐天下一統江山,看着他空置後宮孤獨終老。 還封了一個亡人爲中宮皇后。 那位皇后的名字跟她一模一樣,也叫初夏。 她這才知道,她因憐憫從深山中帶出的少年有多愛她,她又虧欠了他多少。 執念難消的她重回十五歲,她的少年還停留在話都說不清楚的階段。她凝着他,心中暗暗發誓,這一世再不錯愛他人,再不讓他孤寂悲傷,即使前路波折叢生,她也要陪着他走上帝國之巔,攜手到白頭。 * 婚後小劇場, 冬至朝會,新帝於泰安殿更衣。忽有內侍至皇后寢宮,面帶無奈。 初夏問其緣由,內侍回說,陛下不知怎地興致不高。言辭剋制精短,初夏卻當即了悟,隨着內侍走了一趟。 才踏入泰安殿,即被帝王擁入懷中。 初夏的手搭在他的腰側,輕笑詢問,“爲何興致不高?” 閔延禮委屈道:“兩日沒見着你了。” 初夏聞言,心頭一暖,軟着聲音哄道,“今日過後便好了,再忍忍,臣妾替你更衣可好?” 拗了好半天的新帝乖順道好。 一衆內侍:剛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