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料到顧青裴會問這個,他輕咳一聲:“顧總想八卦什麽?”
顧青裴轉杯輕笑:“隨便聊聊,好奇嘛。你們是校友?那不是認識很多年了?”
“十年。”
“哦,那可真夠久的。”
“是啊。”十年啊,何故心裏有些慨。
十年聽上去很長,回首而,又似乎倏忽而過,很多事都似乎尚在昨天,有時候睡夢中醒來,茫然間會不知自己何夕何年,人年紀越是漸長,越會覺得如箭,人生苦短。
“你和他……還真是難聯想到一起的,不是說你不好,而是覺得你看上去跟那個圈子完全沒有集。”
“是沒什麽集,隻是以前同校才認識的。”
“同學?”
“不是,他比我小兩屆,學校活上認識的。”何故想起十年前,頓時有些恍惚。
“然後你們就了……”顧青裴也不太好意思把話說全,畢竟倆人還沒那麽。
何故笑笑,“嗯”了一聲。
顧青裴微蹙起眉:“你就不想找個正經的男朋友啊?”
何故搖搖頭:“顧總你也知道我的,我這格,又悶,又不會討好人,我覺得現在這樣也好。”
顧青裴看著何故故作雲淡風輕的表,想起宋居寒那天滿懷敵意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探究的芒,但他沒有點破:“也是,無非是找人做個伴嘛,不過說真的,你現在這麽想,過幾年就未必了,我以前也覺得這樣好,無拘無束無負擔,可現在越來越想安定下來,有個能知冷知熱的人,人啊,是會變的。”
“是啊,等我變了的時候再說吧。”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變心了,那該是一件多麽值得舉杯慶祝的事。
“你喜歡什麽類型的?你條件很好,有空可以給你介紹一些我的朋友。”顧青裴補充道:“你可別說你喜歡宋居寒那樣的,長那樣的我上哪兒給你找去。”說完眨著眼睛笑了笑。
何故也笑了:“其實我也不知道。”喜歡什麽類型的,這個問題他幾乎沒考慮過,他的喜歡已經在很多年前被宋居寒定型了,而宋居寒又是獨一無二的,談何類型。
“嗯,沒什麽,有空多帶你認識點圈子裏的人,你也不能太離時代了。”
何故失笑。顧青裴說得有道理,說不定多認識些人,多見見世麵,他就不會那麽狹隘地圍著那點一廂願的打轉,當然,他也並不覺得現在有什麽不好,誰又能真的永遠求仁得仁,他也不過就是得不到某個人罷了。
隨便聊了幾句,顧青裴又談起了想要挖他的事,何故知道這才是顧青裴的最主要目的,甚至故意表向,拉近彼此距離,都有可能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不過自己的能力到肯定,當然是件好事,倆人相談甚歡,他還真的有些了心。
那天的聚會後,他和顧青裴的關係近了不,也對顧青裴即將上任的公司有了更深的了解,做完手頭裏這幾個案子,等過年的時候,他打算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認真考慮一下。
很快就到了他的生日當天,那天正好周末,可他還是像平時上班一樣早早醒了。
吃完早飯後,他接到了他媽的電話。自他爸過世後,十多年裏他們母子倆隻見過一麵,他們之間僅剩的聯係,就是他生日時候的一個電話和過年他寄過去的一個紅包,就算打電話也說不上什麽,無非是疏離的客套和寒暄,就好像那是基於他們之間的緣關係而不得不完的一項例行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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