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探討著南宋球鞋的舒適度,很快就轉了一圈。
眾人帶來的件並不多,曹元德想要讓楊波把日本婦漆盒帶過來,也多半是抱著稀奇的眼,想要讓大家見一見,隻是楊波忘記帶了。
兩人見到曹元德時,曹元德還在說這件事,見到楊波過來,還笑道:“你要是帶了漆盒過來,我保證這大廳裏八以上的都鑒定不出來!”
楊波搖了搖頭,“這大廳裏很多件,我也鑒定不出來。”
“對了,你的魚紋彩陶罐帶來沒有?”
楊波看過去,見到說話之人站在曹元德一旁,量不高,但說話很有氣勢,正是剛才那位常教授。
曹元德突然笑著道:“沒有聽出來嗎?這位就是常館長!”
楊波稍稍一愣,突然想到前兩天接到的電話,的確是有自稱常館長的人,那位是國家博館館長,楊波實在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對方。
楊波尷尬一笑,“常老師,你好!”
常館長笑了起來,“我可不怎麽好,你小子就會推遲拖延,理由搞了一大推,其實你不願意捐獻,這我們都是清楚的,誰也不會強著你,你躲著幹什麽?”
楊波訕訕一笑,“總覺得不好意思。”
常館長擺手,“這也沒有什麽,不過,我很好奇,你這次過來,難道真沒有帶什麽件?”
“他帶了一個小金屬球!”
羅耀華多道,他也是好奇,楊波昨天一直說今天解,直到這會兒都沒有反應,他也差不多猜到楊波應該是想要在這次的流會上展示了,常館長這一說,正巧也給了他機會。
“金屬球?”大家都是好奇地看過來。
楊波拿出香薰球,解釋道:“隻是一隻香薰球罷了。”
“這是被中香爐吧!”常館長見多識廣,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應該是古代盛放香料用來熏被褥的。”
楊波笑著把香薰球打開來,大家見到香薰球中間有一個同心圓環,裏麵放了香料,隨著楊波手的搖,同心圓環也跟著搖,始終保持平衡的狀態。
不過,在場眾人都是見多識廣,也見過不的香薰球,同心圓環能夠保持平衡的原理,大家也都是明白,劉胖子圍過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道:“這件香薰球很普通嘛,有什麽稀奇的!”
楊波笑了笑,“不要著急,稍等一下。”
說罷,楊波朝著羅耀華道:“給我一支打火機。”
羅耀華遞過來,楊波掂了掂手頭金屬質地的打火機,被中香爐裏麵的香料是他準備的,他了一柱狀香,用打火機點燃放進了圓環裏麵,又把香薰爐合上,朝著眾人道:“稍等一會兒!”
說罷,楊波把香薰球放在了桌子上。
大家都是好奇不已,不知道楊波到底是賣了什麽關子。
劉胖子看著淡淡的煙霧從隙中流瀉而出,忍不住道:“你這香一般般啊。”
楊波搖頭,“重點不在香上。”
“難道是煙霧?”常館長猜測到,不過,他很快又是否認道:“不可能,這件又不是博山爐,而且從外部造型上來看,應該沒有辦法形什麽形態。”
楊波沒有再解釋,因為香薰球已經煙霧繚繞,這種香是他特意準備的,能夠在短時間燃燒形大量的煙霧。
煙霧越來越多,從香薰球的空中升騰而起,一縷縷一的煙霧升騰,升至一定高度,緩緩淡化,消散。
眾人本來以為不過如此時,煙霧逐漸聚攏,一山一水逐漸形,也越來越清楚。
接著,在山上竟然是形了亭台樓閣,自下而上,由清晰到逐漸淡化消散,以至於亭台樓閣下半部分形,上半部分模模糊糊。
所有人都是驚呆了!
直到煙霧消散,眾人方才是醒悟過來,這時候,周圍已經圍了不人。
“這怎麽可能!”劉胖子難以置信問道。
“真是奇思妙想,真是不可思議!”曹元德慨道。
“這,虧大了呀!”羅耀華看完之後,垂首頓足,昨天明明是一起被送了禮,為何價值差距這麽大!
常館長上前一步,“如果魚紋彩陶罐不能商量,這件該可以了吧!”
楊波連忙搖頭,“常館長,您就別開玩笑了。”
“這還是香薰爐嗎?”一個圍觀者忍不住問道。
楊波再一次打開香薰球,裏麵圓環上已經布滿了灰燼,有些發燙,他側翻了下,圓環隨著球在轉,裏麵的灰燼竟是倒不出來。
楊波無奈,隻好拿起另外半個球,把裏麵向著眾人的方向展示起來!
楊波之前點香的時候,隻是把帶著圓環的一半展示了出來,這次再把另外一半展示出來,大家方才發現所在,這另外一半裏麵竟是參差不齊,布滿窟窿,各個空對應的長度也各有不同,隻是這樣就能夠形亭台樓閣的奇觀,還是讓眾人訝然。
“真是一件奇,怎麽史書上就沒有記載?”常館長道。
“你也不能看遍所有的書,也許在哪本書就記載了也說不準!”曹元德笑道,“不過,博山爐都是雲煙霧繞,也沒見哪件能夠有這樣的奇景!”
常館長歎了口氣,“小楊,我後悔了,這件給我觀兩天怎麽樣?”
劉胖子道:“千萬別給他,小心他回頭給你簽一份租借合同,然後放在國博館裏,你當真過去拿了,還不要被全國人民罵死?”
“所以說,你把香薰球給我來運作吧,拿到香港,保管能賣出一個大價錢!”
曹元德拍了劉胖子的肩膀,罵道:“你還說老常,你這個法子更不行,這樣做豈不是要被罵死?”
楊波連忙擺手,“謝各位好意,這件香薰球我是打算做傳家寶的,不借也不賣。”
楊波花了好一會兒的功夫,方才是擺了眾人的糾纏,流會也因為楊波帶來的香薰球而停止了。
開著車子出了會所,羅耀華雙手放在駕駛盤上,一邊看向楊波,“你說,我這個時候如果把你給打一頓,把香薰球私吞了,是不是蠻好的?”
楊波抬頭看了他一眼,“不好,因為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