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齋。

九九道的靜靜地躺在那裏，上麵蓋著一塊白布。

旁邊坐著一臉沉的獨孤孤獨，以及淚痕未幹的胡蛋還有五呆呆。他們四人從小出貧寒，一同在天啟城長大，小時候九九道聽多了評書，便拉著他們自稱什麽天啟四，當時因為這稱呼沒挨人嘲笑和拳頭，但四個人還是活下來了，活了真正的“天啟四”。

四個人中，獨孤孤獨最穩重，負責大事抉擇。胡蛋膽子最小，但是心細，四人中唯一的世家出生，負責賬務。五呆呆容貌上佳，年紀卻最小，掌管著名為攬月坊的酒樓，實則上這座酒樓是天啟最有名的黑市之一，在那裏有無數見不得的易產生。而九九道，則一直是這個人中最善於和外人打道的，也是人緣最好的。其他三人，大哥木訥，胡蛋懦弱，五呆呆為子很多事不便，大多數時候都得靠九九道一個人在外麵奔波。

但是如今，這個人卻躺在了裏麵。

蕭瑟和雷無桀在此時走了進來。

“殿下。”獨孤孤獨起打招呼。

蕭瑟走到九九道的邊，起了那塊白布。

“一刀斃命，刺穿了心髒。”獨孤孤獨說道。

蕭瑟皺眉：“我見過九爺的手，若單打獨鬥的確算不得強，但是想要保命卻不難。”

“我看過，小九的飛刀用了，毒也撒了，而且我查驗了，他死前的最後一個作是‘燕子翩飛’的起式，他當時正準備逃跑。可對方比他很快，隻用了一刀，作迅捷，狠辣。”獨孤孤獨平靜地說道。

“能讓我看一下嗎？”雷無桀走了過去，蕭瑟退到了一邊，雷無桀俯仔細地看了一下那個傷口，皺眉道，“這刀法，我曾見過的。但是……不可能啊。”

胡蛋急道：“雷公子你在哪裏見過這殺害九哥的刀法？若讓我知道了是誰，我勢必將其碎萬段！”

雷無桀仔細地端詳了一番傷口，抬頭向蕭瑟：“沒錯。是他，但他已經死了，被你殺了。”

蕭瑟想了一下：“謝七刀。”

“對，是他的刀法，可以確認。”雷無桀將白布合上，重新蓋住了九九道的。

“可是既然這個謝七刀的人已經死了，為什麽還會出現在天啟呢？”五呆呆問道。

蕭瑟向獨孤孤獨：“九爺的是在哪裏被發現的？”

“早上有一輛馬車停在天命齋的門口，卻沒有人從上麵下來。有弟子好奇，就上前查看，然後就看到小九的躺在馬車之中。”獨孤孤獨說道。

“前一天，九爺去了哪裏？”蕭瑟接著問道。

“小九說出去問一問那個和尚的事。”獨孤孤獨說道。

蕭瑟愣了一下，輕聲歎了口氣：“獨孤兄，麻煩給我一張單子。將那天九爺可能去的地方都幫我列出來，我們定幫九爺討回一個公道。”

“單子已經列好了，我們正準備去查。”獨孤孤獨從懷裏掏出一張單子，“按照小九以往的習慣，這些地方他都會親自去問一番。”

“你們千萬不可去。”蕭瑟接過那張單子，遞給了雷無桀，“殺九爺的人，是暗河。”

“暗河？”獨孤孤獨一愣。天下第一的殺手組織，為何會突然對九九道下毒手。

“而且刀法應該傳自上任暗河謝家的家主謝七刀，並且不遜於他。這樣的殺手，就連逍遙天境境界的高手都難以對付。你們這幾日千萬要小心。”蕭瑟低聲道。

獨孤孤獨猶豫了一下後，點了點頭：“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