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葉若依的狂笑，獨孤孤獨依然是一副淡漠的樣子，兔兒相公模樣的胡蛋微微紅了紅臉，五呆呆淡淡地笑了一下，似乎已經習以為常，而九九道則忍了一會兒後終於尷尬地開口了：“有……這麽好笑嗎？”

屠二爺拍了拍葉若依的肩膀，試圖緩解一下的笑意：“其實我第一次看到你們這樣介紹的時候，我也一直忍著笑。”

獨孤孤獨突然開口了：“哪裏好笑？”

“就是有一種……”屠二爺微微瞇起了眼睛，意味深長地說道，“大人看到自家小孩聽多了評書，把自己代進裏麵的人，然後掙不出來的……覺。”

葉若依強忍住笑意：“見笑了見笑了。隻是四位實在是……太可了。”

“可？”兔兒相公模樣的胡蛋似乎對這個詞有些敏。

九九道輕輕咳嗽了一下：“我們兄弟幾個明天也會出席六皇子的宴席。”

葉若依愣了一下，這才明白原來這幾個人就是當日蕭瑟囑咐徐管家和九九道確認的另外一批名單中的賓客，頓時心中起了幾分敬意。

蕭瑟看得上的人，自然有他們值得敬佩的地方。

“這四位號稱天啟四，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天啟城裏家管不了的地方，他們能管。大商人也不能染指的黑產業，他們能做。大理寺探查不了的消息，他們也幫你找到線索。”屠二爺笑道，“就算是天上的強龍也不死他們。”

九九道罵道：“二爺，你罵我們是地頭蛇，別以為我們聽不出來。”

屠二爺沒有理他，轉對葉若依說道：“葉姑娘，宴席我們都籌備妥當了。明日，剩下的就看你們的了。”

葉若依點頭：“多謝了。”

第二日午後，千金臺。

千金臺裏原本擺著的賭桌都被撤走了，換上了致的楠木桌。千金臺上造了一個高高的架子，架子上似乎掛著什麽，卻被一塊巨大的紅布垂下蓋住了，看不清其下藏著什麽事。

無數的小廝在場步伐輕快地行走著，張地做最後的布置。兩側站著幾個人麵若冰霜的護衛，帶著金屬狼首的麵，腰間的長刀拔出一半，亮出雪一般的芒。

這場宴席將從傍晚，一直延續到夜半，天啟城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擺出如此盛大的宴席了。

這一天，天啟城所有的目都投向了這裏，這裏的一舉一，都會被不同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傳遞出去。

蕭瑟和司空千落坐在正廳之中，屠二爺陪坐在一旁。但是眾人的臉都不是太好。

按照天啟城世家貴族傍晚開宴的規矩，在正式開宴前兩個時辰，賓客們都會陸續而來，可是如今離開宴還剩下一個時辰，諾大的千金臺裏，卻依然隻坐著他們寥寥數人。

屠二爺喝了口茶，笑道：“客人們還真是好耐心呢。”

蕭瑟冷著臉，沒有說話。

司空千落皺了皺眉，正想起去門口看一眼，卻被蕭瑟手了下來。蕭瑟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不急。”

千金臺門口，一襲紅的雷無桀和一綠衫的葉若依正站在那裏迎客。可是站了一個時辰，也沒有一個客人趕到。雷無桀了額頭上的汗：“葉姑娘，你說……是不是我們今日穿的服不太搭的緣故，紅配綠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