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小淡淡看了五號一眼,五號忙不迭的了袖子,試圖替,卻被宋青小避開。
“我還有一個發現。”
五號一看這景,就知道六號這個‘詐小人’的話已經被宋青小聽進了心裡,為了活命,他這會兒也不敢再藏私,剛一開口,六號目閃了閃,譏諷了一句:
“你的發現還真多的。”
到了這個急關頭,五號也不再跟耍皮子,就當沒聽到說的話一般,直接就道:
“任務已經快結束了,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時候,如果是平時,天已經亮起來了?”
可是今日外面的天卻依舊霧蒙蒙的,從走廊的玻璃窗看出去,像是並沒有太升起。
“而且,剛剛我躲藏的時候,那個胖子是坐我上的。”
五號指了指一旁的白胖男人,那男人神呆滯,眼神僵,裡還在喊:“要騎馬……騎馬……”
“照理來說,他坐我上,人的肢,應該是越來越溫暖的,但我發現,他上越來越冰。”
說到這裡,五號頭也不敢抬,“我想你們應該都一樣,進場景的第一幕,看到的人,都是……”
余下的話他沒說完,但大家都懂他意思。
宋青小進場景看到的是劉以荀,而劉以荀是上一場試煉中被殺死的醫生,也就是說,對應六個試煉者的數目,這間醫院出現的人,至有六個其實是曾經的死人。
“隨著任務時間的臨近,可能這醫院的人,不等有人殺,自然而然也會死。”
五號話音一落,宋青小與六號都輕輕一震。
兩人抬頭去看周圍,燈下,劉以荀等人的臉已經十分嚇人,開始宋青小還以為他臉的慘白,眼睛的烏青,是因為長時間睡眠不足,最近幾晚醫院出事神繃所致。
他說的話確實有道理,目前本病人數量就已經不夠了,如果像五號所說,隨著任務時間的臨近,這些民眾接二連三的‘自然死去’,這些死亡數目,怕是不會算在幾人的任務裡。
三人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宋青小視線的數字已經倒數至:06:37:39。
六號眼中焦急之一閃而過,似是要按捺不住想手,宋青小低頭沉了片刻。
沒,六號也不敢貿然作,手中的匕首、長鞭及法,都是六號深深忌憚的。
五號不足為慮,目前看來,這個男人聰明過人,觀察力敏銳,也善於揣人心,但除了智商之外,他的武力好像並不出眾,否則不可能到了現在,明知況危急,仍廢話一大堆。
宋青小低頭許久,抬起頭的時候,已經像是打定了什麼主意:
“六號,你說過,試煉者的陣營,是可以隨意更改的,是不是?”
說話的時候,手撥了撥自己擋住眼睛的劉海,第一次將自己的雙眼出來,與六號對視。
“是,是的。”
六號不明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突然問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宋青小說完之後,仍下意識的點頭應了一聲。
“我並沒有想要轉換陣營的意思。”
宋青小說到這裡,一直提心吊膽的五號幾乎要喜極而泣,他控制不住自己心的喜悅,手想要去抱宋青小的,卻被宋青小提起腳,一下踹到了他臉上,將他踹翻在地。
“走開。”
宋青小頭也不轉警告了他一聲,五號倒在一個病人上,又一咕嚕爬起,契而不舍朝爬了過去:
“我不走。”
六號看到這一幕,歎息了一聲:“那可真是麻煩了。
”兩人陣營不同,這一戰是在所難免的,“我是真不想跟你為敵。”又重申了一句,“可惜沒有其他選擇。”
這個時候,宋青小仍選擇保護者,在六號看來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現在殺人可比保護要容易得多,主權在殺人者手裡,完任務就離開,要想堅持保護民眾,始終於被地位,就連還手都得再三思慮,會不會傷到‘普通人’。
如此一來,宋青小從四號搶來,殺傷力最大的長鞭仿佛就沒有了用武之地,六號都覺得替可惜。
宋青小道:
“也沒什麼好麻煩的。”
笑了笑,其實很出這樣的神,大多時候都沉默而寡言,撥開了頭髮,出了那雙上挑的眼,笑起來時目明亮而又堅韌,與之前的形象判若兩人,六號愣了愣,鬼使神差的開口勸:
“其實你應該明白,這樣的況下,殺人是最簡單的。”
“殺人是很簡單。”宋青小讚同的點了點頭,“我也殺人,才能從之前的試煉裡活下來。”可那是為了生存,迫不得已的殺,“這樣的任務做得多了,經歷富了,興許以後會迷失本,漸漸變得麻木,視人命為草芥。”
低了下頭,抓著長鞭的手了服口袋,口袋裡裝著一個從歐醫生上取下來的,以輸管編織的小魚,宋青小以指尖挲了片刻,又抬起頭來:
“但至趁本心還在的時候,仍要堅持,不要被試煉空間改造,忘了自己最初面對屠刀時,嚇得瑟瑟發抖的自己。”
宋青小說到這裡的時候,轉頭看了右後側,那裡站著一堆護士,因為先前的舉,驚嚇得抱一團。
六號聽了這些話, 愣了片刻,還沒明白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宋青小已經開口道:
“小玉,你說是嗎?”
先前與五號、六號兩人說話的時候,病人也就罷了,大多是並不清醒的,只顧吵鬧,但劉以荀、保安及護士卻都聽明白了幾人的話,他們約猜到,醫院最近的變故,應該是與這些幾天前醫院‘新來’的有關。
小玉被點名的一剎那,臉頓時一白,幾個護士相互抱得更,看宋青小的表如看惡魔一般。
“一開始的時候,我是真的沒懷疑你的。”
五號一臉納悶之,六號眉梢也擰了起來,正要開口,卻見宋青小接著又道:
“歐醫生死的那晚,帶的新人闖上四樓去殺人,我當時追著去了四樓,下來的時候就見歐醫生死了。”宋青小很難得一口氣說了這麼大一段話出來,“我開始懷疑過賈躍,也懷疑過五號、六號。”
話裡的意思,眾人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五號、六號目瞪口呆,護士群中眾人都不敢置信,劉以荀轉頭去看張小玉,又看宋青小:
“不可能,你不要胡栽贓。”
“小玉跟歐醫生的關系一向很好。”
“對啊,小玉格很好,又照顧人,大家像姐妹一般……”
幾個護士接連為張小玉說話,被宋青小點到名字的正主卻臉雪白,背靠著牆發抖,像是站都站不起來。
宋青小看著的目,令心慌繚,頭也不敢抬,閉著眼睛發抖,咬著,臉上還包著紗布,紗布上出些跡,看起來有點孱弱無助而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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