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瘋子自稱天下第二，秦逍心想這傢伙倒還算客氣，至還記得敗在劍神手下。

小師姑卻是討好般道：“我是說以刀法而論，前輩是天下第一。”

“那倒沒錯。”老瘋子這次卻是很自信。

他一邊接話，也沒閒著，眨眼之間，都已經解決了半隻。

小師姑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燉，秦逍道：“吃些，吃長，你還真不怕胖。”

小師姑材雖然，但都是飽滿在該飽滿的地方，該瘦的地方，絕不會太胖。

“前輩，這是你的小徒弟？”小師姑也不理會秦逍，對老瘋子倒是很熱。

老瘋子看了秦逍一眼，點頭道：“是，他是我小徒弟。”

小師姑看了秦逍一眼，忽然長嘆了一口氣，明顯是想勾起老瘋子的好奇心，只可惜這一招對老瘋子似乎並不好使，老瘋子只惦記著自己手中的燒，並不在乎小師姑爲何嘆氣。

小師姑想不到自己的招數在老瘋子面前失靈，有些氣惱，故作慨之態，又連續長嘆兩聲，老瘋子終於有所察覺，擡頭看向小師姑，問道：“人姑姑，你是不是病了？”

小師姑一怔，心裡將老瘋子罵了無數遍，但只是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可惜，老前輩被人譽爲魔老祖，一把魔刀縱橫天下，見者聞風喪膽，可惜.....哎，真是可惜......!”

老瘋子這次倒是被勾起了興趣，問道：“可惜什麼？”

“可惜老前輩後繼無人。”小師姑道：“前輩，你這小徒弟的武功稀鬆平常，日後行走江湖，被人知道他是你的徒弟，只怕要給你丟人。”

“丟人？”老瘋子看了秦逍一眼，問道：“他武功很差嗎？”

“很差很差。”小師姑不客氣道：“我出門在外，如果要人保護，寧可帶一條狗在邊，也不願意帶著他。”

秦逍心下著惱，心裡罵了小師姑一句。

老瘋子“哦”了一聲，竟然沒有按照小師姑的預想接話，而是很直接道：“那人姑姑以後帶一條狗在邊，小徒弟要跟著我，我們要找人間。”

小師姑無論應付什麼人，幾乎都是迎刃有餘，至在言辭之中絕不會落下風。

但今日遇到這個腦子不正常的老瘋子，完全不按套路來，讓小師姑有些心塞，沒好氣道：“老前輩，你還真不怕他給你丟人？以後他要是遇上劍客，一招解決了他，天下人都會覺得用刀就是個笑話，再也無人用刀。”

話聲剛落，老瘋子赫然站起，竟是連手中還剩下的一點燒也不顧，目兇，厲聲道：“你說什麼？”

若是換做別人，無論對方如何疾言厲，小師姑都不會在乎，但這是魔老祖，突然發怒，就是小師姑花容也微微失，卻還是著頭皮道：“我說你徒弟武功太差，以後天下人都覺得用刀是恥辱，不.....不會再練刀。”

老瘋子大吼一聲，秦逍知道事不妙，大聲道：“師傅，你要不要找人間？”

老瘋子本來狂意發作，差點出手，幸好秦逍這一，老瘋子回頭看了一眼，小師姑已經趁機道：“前輩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是說你徒弟武功太差，如果是前輩，那自然不同。你武功天下第二，刀法天下第一，所有人對你都是敬若神明。”

老瘋子坐下去，神微緩，歪著頭道：“我小徒弟武功不好，會讓天下人覺得用刀是恥辱？”

“那是自然。”小師姑嘆道：“老前輩，我是一番好心。你自己想想，以後大家都知道他是你的小徒弟，和他手，他武功平平，見著誰都打不過，那別人會怎麼看你？他們都會覺得你教導無方，門下弟子竟然不堪一擊。你可知道，劍谷的劍神，手底下有好幾個徒弟，他門下的徒弟一個個武功了得，劍湛，如果你的小徒弟遇見劍神的徒弟，你說誰會贏？”

老瘋子擡手揪住自己的頭髮，有些著急道：“是。我的小徒弟，不能敗給他的徒弟。”轉視秦逍，問道：“我教了你什麼刀法？你是否用心練刀？小徒弟，你以後見到劍谷的門人，絕不能輸了給他們。”

秦逍心想你教了我什麼刀法，你心裡沒點數？只能道：“師傅，我拜師時間不長，還.....還沒有學會你那縱橫天下的神妙刀法。”

老瘋子一愣，似乎在想著什麼，好半天才問小師姑：“你會不會用劍？”

“學過一點。”小師姑很謙遜道：“不過劍法稀鬆平常。”

老瘋子忽然起，滿屋子轉悠，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很快衝出屋子，過了小片刻就回來，手裡拿著一把刀，卻是之前紫監留下的煉刀，遞了給秦逍，指著小師姑道：“你去打，用劍，你用刀打。”

秦逍有些錯愕，小師姑眉宇間卻已經顯出歡喜之，道：“等一下。”轉就走，很快就拿來一把長劍，衝著秦逍道：“我就用寶劍來和你比劃比劃，瞧瞧是劍厲害，還是你的刀強。”

秦逍這時候若是還不明白小師姑的意思，那就真的該拿一塊豆腐一頭撞死。

小師姑故意引魔老祖彀，使得是最普通的激將法，老瘋子如果神智清明，結果如何不能預料，但如今老瘋子的腦子不正常，輕易就被小師姑激怒，也落小師姑的圈套。

秦逍一開始還不明白小師姑爲何要說自己的武功一無是，這時候已經明白了的意圖。

只是小師姑乃劍谷門徒，而且是六品中天境，便是再懶散，自己也絕無可能是的對手。

老瘋子見秦逍拿著刀不彈，有些著急，擡腳踢在秦逍屁上，罵道：“還不去打，用刀打。”

秦逍心想小師姑既然一番意，自己當然要配合小師姑演下去。

他故作士氣一振，抱拳道：“請教了！”廢話不多說，握刀衝上前去，揮刀便對著小師姑砍了下去。

秦逍在山中得到巨猿的調教，質得到了極大的突破，而且在招式反應上也遠超常人，應付常人，十個八個還真不問題。

但此刻面對的是小師姑這樣的劍道高手，他知道自己就算玩出花來，小師姑也可以將自己輕易擊倒。

既是如此，本不必考慮如何出招，更不用去判斷小師姑會如何出招，握刀就一個字，那就是幹！

他一刀砍過去，力道十足，還真是勁風犀利，只是老瘋子看在眼裡，不自搖頭，而小師姑腰肢一扭，曼妙的姿極爲輕盈地閃躲開，玉臂一舒，長劍已經從側面頂在了秦逍的脖子上。

這要是生死之戰，小師姑只要用力一送，就能以長劍橫貫秦逍的脖子。

“承讓！”小師姑一本正經收回長劍。

秦逍一招之就被小師姑制服，老瘋子長大了，隨即蹲在地上，雙手猛揪自己糟糟的頭髮，大道：“輸了，輸了！”

小師姑道：“老前輩，我和你們是自己人，自然不會多想。可是如果你這小徒弟日後行走江湖，遇上其他劍客，也是一招就被擊敗，那時候......!”

老瘋子不等小師姑說完，怪一聲，衝上前去，不由分說，已經將秦逍扛在肩頭，秦逍道：“師傅，你.....!”老瘋子卻已經如同一陣風般，扛著秦逍衝出了前門。

小師姑瞧見老瘋子扛著秦逍離開，豔麗的俏臉顯出得意笑容，將手中長劍一丟，走過去一隻腳搭在長凳上，一屁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燉放口中。

老瘋子一口氣將秦逍扛出數裡地，到了一丘坡下，這纔將秦逍放下，手就從秦逍手中奪過那把刀，衝著秦逍道：“小徒弟，你怎能敗了給？用劍，咱們用刀絕不能再敗給用劍的。”不等秦逍說話，後躍，刀霍霍，帶有風雷之聲。

秦逍只見到老瘋子整個人化作一團黑影，人刀合一，本看不清楚老瘋子出刀的招式，片刻之後，老瘋子已經站在秦逍面前，將刀遞給秦逍：“你用剛纔的刀法去和打。”

秦逍愣了一下，也沒接刀，苦著臉道：“師傅，你速度太快 我剛纔只看到你一團影子，本看不清楚你怎麼用刀。”

老瘋子一愣，眉宇間顯出惱怒之，秦逍察言觀，急忙道：“師傅，你的刀法天下第一，可不是誰都能看的明白。普天之下，只有劍神有資格和你一戰，其他人不但沒有本事和你決鬥，便是連你的刀法也看不懂的。徒弟還年輕，沒有你那樣的修爲，真的.....真的看不明白。”

秦逍解釋之中，將老瘋子一頓猛誇，老瘋子聽著倒是很用，道：“小徒弟，你看不明白，怎能打過人姑姑？”

“師傅，咱們坐下來，慢慢學習。”秦逍道：“反正咱們不急著走，你慢慢教，我慢慢學，人姑姑一介流，還是個用劍的，要是徒弟打不過，咱們以後行走江湖真的很沒面子。師傅你用心教我，我用心學習，無論如何，也一定要用刀打敗。”

“對對，要打敗。”老瘋子很是，道：“小徒弟，你別急，師傅刀法天下第一，你是我徒弟，一定要爲刀法天下第二，絕不能輸給了人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