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穿街而過,綵帶飛揚,鈴聲不絕於耳。
來往行人一看這馬車和馬匹的裝扮首先就想到雲淺月的名字,然後看到車前的車牌,都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見怪不怪地紛紛給雲淺月避路。
彩蓮手將車簾挑開一隙,對雲淺月悄聲道:「小姐,您看,車上的人都知道是您,給你讓路呢!我就說小姐這樣一過街定準是暢通無阻,果然是說對了。」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還好人人都給我讓路,不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怎麼會呢?小姐雖然紈不化,名聲不好。但是在京城老百姓的心裡可是比那些大家閨秀要好的。小姐曾經為老百姓做過不好事兒呢!您曾經建粥棚,救濟難民,百姓們都是親眼見過的。其實小姐的名聲都是被這京中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那些人給傳出去的。您還私下裡給無家可歸的流浪孤兒建了幾間避風擋雨的屋子,只不過這件事兒沒人知道罷了。」彩蓮道。
嗯?雲淺月一怔,「我有這麼好?」
「哎呀,小姐,奴婢發現您越來越迷糊了,自己做過的事都不記得了。若不是奴婢一直沒離開過您邊,還真以為您被誰調換了呢!」彩蓮嗔了雲淺月一眼,「這事小姐做得著呢,奴婢來小姐邊半年,也就跟著小姐去了一趟看您收容的那些孩子。而且又是那麼的地方,別人自然不知道了。」
雲淺月笑了笑,「若是人人做好事兒都為了名聲,那就失去了善心的本質。」話落,見彩蓮似懂非懂地看著,低聲道:「等過幾日我們去看看那些孩子。些只不過是為了不讓人知道去打擾破壞而已。」
「嗯,小姐說得對。」彩蓮點點頭,「那些孩子大多都是小姐從京中那些真正的紈子弟拿人做箭靶子玩樂時候被小姐撞見搶過來的呢!若是被人知道,定然會搗的。」
「嗯!」雲淺月點了點頭。對這個主人第一次有了深思。
從來到這個世界,就被刀劍架住了脖子,所聽、所見、不過都是這個主人的壞。大字不識一個,琴棋書畫不會,針織紅不,就連武功都是花拳繡。且癡迷夜天傾,盡府中小妾庶欺負,紈不聽教化,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如今看來全然不是這樣!
雖然沒有記憶,但是憑覺雲淺月應該是很聰明的。尤其是房間的佈置,那樣雅而不華,如何是沒有品位的人能佈置出的?再就是沒失去力前那博大如海的真氣,再然後是從彩蓮口中聽到私下裡做的這些好事兒。如何能是一個真正惡名昭彰的人會做的?
有一種覺,這一切,怕是迷世人的表象。
就像是被打扮的花裡胡哨的那匹馬,何等的沒品位?但是符合外面傳揚紈不識品味的份。還有奉是子會的東西什麼都不會,武功明明極好卻是被說半吊子的……
可是為什麼要裝出這種表象呢!
可惜這一切的疑問都沒有人會解答,因為這個主人已經死了。還有到底是怎麼死的?莫名其妙地來了這個世界佔據了這,除了這本的武功沒失去外,一切記憶都無,上也無傷無痛,似乎那子突然間就煙消雲散了。
雲淺月眉頭皺。無數疑問剎那盤踞在腦海中。從來到至今,都沒好好思索,今日被彩蓮說起,才覺出不對。覺這個不如外表這麼簡單,怕是藏著很多的。若是如此,這個被傳言的一切都是偽裝的話,那麼沒弄明白前,自然更要繼續裝了。
雲淺月想到這,突然覺被雲老王爺迫去找容景學習識字也沒那麼抗拒了。這個主人既然要偽裝必有苦衷,人家能偽裝的讓天下所有人都以為是事實,這也是本事,而且還偽裝了十多年,才裝了這麼幾日就覺得辛苦了。簡直就是不如人家啊!
難道能真不如人家的忍勁?自然不是!所以,還是繼續裝吧!
「小姐,您怎麼了?」彩蓮見雲淺月半天不,臉不停變化,輕聲詢問。
雲淺月連忙收起了臉上的表,剛要開口,只聽馬車驟然停下,外面傳來一聲怪氣的男聲,「我當是誰家的馬車打扮的跟個花孔雀似的,原來是雲王府的紈小姐!」
突兀的聲音打破了雲淺月的沉思,抬起頭。
彩蓮面一變,低聲音道:「小姐,是孝親王府的冷小王爺。」
孝親王府的小王爺?雲淺月凝眉,沉聲道:「不用理他,繼續趕車!」
「小姐,怕是走不了,冷小王爺將路給堵死了。」彩蓮輕聲道:「而且冷小王爺今日似乎帶了不人。怕是知道小姐出府,來找您麻煩的。」
「我和他有過結嗎?」雲淺月問。
「哎呀,我的好小姐。您忘了什麼也不該忘了和冷小王爺的過結,你和冷小王爺何止有過結?簡直過結大了去了。別的不說,就說您早些時候接連從他手中搶出了好幾個孩子,就惹了他的惱,後來您前些日子又火燒春樓,毀了的人中就有冷小王爺的紅知己。冷小王爺怕是懷恨在心呢!」彩蓮低聲道:「您火燒了春樓第二日就了宮,後來一直關在府中被咱們世子教導識字。後來邊又有景世子跟著您,怕是這冷小王爺一直沒找到機會找您的仇,如今正等在這裡了。」
「原來是這樣!」雲淺月蹙眉。
「雲淺月!你沒聽到本小王爺說話嗎?啞了?當真是掉到了靈臺寺地下佛堂被摔得傻了?」冷邵卓又怪氣地道。說話間,人似乎已經靠近了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