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來,趙鐵柱看到的,只有略微昏暗的燈。
有燈,那應該就是晚上了。
趙鐵柱抬手捂在自己的眼睛上,似乎已經昏迷了許久一般,自己的眼睛對燈,哪怕是一點點的燈,也有一種難以適應的覺。
刺眼。
趙鐵柱試著了一下子。
卻是發現,自己的,一點都不了。
自己渾上下被裹滿了繃帶,確實是渾上下,甚至於連自己的兩顆蛋,都被裹上了繃帶。
這絕對不是假的。
趙鐵柱在跟趙寶寶的對戰中,上到的創傷實在是太大了,而當時兩個人在那打來打去的,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打到蛋了呢,即使沒打到蛋,扯到蛋什麼的,也是會讓自己一陣蛋疼的。
別想著每一個勝利者都能夠看起來那麼鮮奪目,大多數況下,趙鐵柱即使勝利了,自己也是狼狽不堪,毫不像是一個正面人。
繃帶下面似乎是一種草藥,趙鐵柱不知道,趙鐵柱只知道,自己懶得,連手指頭都懶得。
就在這時候。
房間門被打開。
一個人從外頭走了進來。
是曹子怡。
曹子怡拿著一個碗,走到趙鐵柱的旁邊,看著已經睜開眼的趙鐵柱,說道,“覺怎麼樣,”
“不了,”
趙鐵柱搖了搖頭,說道,“骨頭斷了那麼多,我尋思著,這下子得半不遂了吧,”
“骨頭的斷裂很難治療,”曹子怡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有我從阿姨叔叔那帶來的藥,還有我從昆侖山上帶下來的東西,要治好你的的概率,很高,只要靜養一段時間,就能夠下地走路了,”
“那就好,”
趙鐵柱長長的松了口氣,說道,“要是因為這樣我就半不遂了,那青龍我可就徹徹底底打不過了,”
“怎麼,你還想去跟青龍打,”曹子怡略微詫異的問道。
“當然,不打倒了青龍,我怎麼能夠心安理得的跟你親熱,”趙鐵柱的臉上出一個壞笑,“子怡,趙寶寶我都乾掉了,一個青龍,還不簡單,等青龍也乾掉之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曹子怡怔怔 的看著趙鐵柱,許久之後,曹子怡的臉上才出一個如清風一般的微笑。
“我一直是你的人啊,”
“這不算,”趙鐵柱搖頭道,“青龍傷害過你,如果連傷害你的人我都打不過,那我可沒臉把你收下,”
興許是搖頭扯到了傷口,趙鐵柱的眉頭又是一皺,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啊,”
曹子怡搖了搖頭,說道,“先把恢復好再說吧,”
“對了,我們現在在哪兒,”趙鐵柱問道。
“在莫斯科,”
“過去了多時間,”趙鐵柱又問道。
“兩天,”曹子怡說道,“那邊的事,基本上已經理好了,”
“哦,”趙鐵柱問道,“該銷毀的東西,都銷毀了沒,”
“嗯,我們在西伯利亞這邊的人,按照你的吩咐,將整個地下室都給炸毀了,包括裡頭的所有材料,全部銷毀,這是在我監督下完的,沒有留下任何的東西,”曹子怡說道。
“哦,”
趙鐵柱點了點頭,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一號首長,讓你把那些東西給他,”
曹子怡笑著說道,“只不過,你終究是沒有聽他的話,”
“人要有所為,有所不為,”趙鐵柱說道,“一號首長跟趙寶寶想的東西其實可以說都是差不多的,只不過,我不認同他們的做法,實驗,擅自改變人的基因結構,這些都屬於生命的區,我雖然不是衛道士,但是對於這種明顯有違天和的事,我不攔著,但是也絕對不會做幫兇,”
“有所為,有所不為,”曹子怡點了點頭,說道,“等你回京,就得準備承一號首長的怒火了,”
“大不了削了我唄,”趙鐵柱無所謂的說道,“我也為他們做了那麼多事了,剛好,削了我之後咱們就可以拍拍屁去逍遙一段時間,”
“對了,”
曹子怡突然說道,“這兩天,凌雪一直打電話過來,當然,是打到趙昆侖的手機上,”
“哦,”
趙鐵柱愣了一下,隨即響起了自己昏倒之前看到的那張讓人足以脈噴張的照片。
“趙昆侖的手機呢,”
“在這裡,”
曹子怡將手機遞給了趙鐵柱,說道,“我接了一次電話,然後跟說你沒事了,那邊也沒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哦,”
趙鐵柱點了點頭,將手機接了過來。
“看得出來,凌雪還是很關心你的,”
曹子怡說道,“雖然凌雪的子冷,但是你卻是已經溫暖了,凌雪是一個有大智慧的人,看在珠三角那邊的表現就知道,這樣的人,不可放過,我再去煎藥,你好好休息,”
說完,曹子怡就轉走開了。
趙鐵柱對於曹子怡最後的一句“這樣的人,不可放過”表示十分的疑,你這是跟我說在事業上不可放過呢,還是說在上呢。
這真是惹人遐想啊。
趙鐵柱拿起趙昆侖的手機,本來是尋思著給凌雪打個電話的,只是,趙鐵柱在看到趙昆侖手機上的那個相冊的時候,沒來由的就覺到渾上下一陣燥熱。
“這會不會太禽了,”
趙鐵柱拿著手機想道,“人家是為了救你才拍那種照片的,你還要看人家照片,這很禽的,”
“但是,就只是看照片而已,又不是看真人,沒有什麼吧,”趙鐵柱又想道。
最終,在經歷了一陣掙扎之後,趙鐵柱終究還是放棄了點開相冊的衝。
雖然那張照片裡的凌雪半,雖然那張照片裡的凌雪隻穿著一件黑的丁字。
雖然那丁字下還有人的網格黑。
但是,趙鐵柱在正義的輝下,還是用自己唯一可以的右手,把存卡裡的照片,都給刪了。
隨後,趙鐵柱打了個電話給凌雪。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凌雪才接起電話。
而接起電話的第一句,凌雪就是,“我發過去的照片,你沒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