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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城!皇宮口!
一個個面憔悴之人跪倒在地,悲喊之中。
“請皇上做主,還我正道,緝拿盜匪,還我財!”
“皇上,草民每年稅無數,如今家財被搶奪一空,求皇上做主啊!”
“皇上,龐太師指使家僕,搶奪我家財,懇請皇上明正典刑,治罪龐太師!”
“皇上,草民有證據啊,龐太師家僕搶我財,縱僕爲匪,請皇上治罪!”
…………………………
……………………
…………
都是宋城的商人,此刻一個個舉著狀紙,跪在皇宮口,哭喊著等候皇上做主。
而在不遠一個閣樓之中。
古海、古漢看著眼前告狀的一衆商人們,眼中閃過一冷冽。
“義父,最前面領頭的那幾個,是我們的人!”古漢指了指遠道。
古海點了點頭:“慢慢等吧,接下來告狀的人會越來越多,不止宋城,連同四方城池的富商都會前來告狀。”
“那龐太師也是罪有應得,他的吃相太難看了!這些日子,居然指揮所有家僕和下屬參與搶劫商鋪,想渾水魚?呵,我們早有準備,全部記錄在案了!”古漢笑道。
“龐太師?癟癟老者了,想不到也這麼貪!”古海嘆道。
“貪到沒關係,孩兒最看不慣的是這老傢伙爲老不尊,都一把年紀了,還不停的禍害,幾乎每三天都要禍害一次,在他們那羣腐爛貴族眼裡,這或許著樂趣,可在我看來,就他媽噁心,不知廉恥,聽說有過十幾個,給這老傢伙弄死了!造孽啊!”古漢恨聲道。
“所以說,報應來了!”古海冷笑道。
“義父,宋王真的會斬龐太師嗎?他畢竟是宋王的老師啊!”古漢有些擔心道。
“呵,老師?宋王對他的親孫子都照斬不誤,何況一個臣子?”古海冷笑道。
“嗯!”古漢皺眉的點點頭。
“想必,這時候陳軍進宋國境的消息已經傳朝堂了吧!”
“應該傳來了,孩兒看到八百里加急衝皇宮的!”古漢點點頭。
“前線兵敗如山倒的消息,肯定也傳來了,各地城池本毫無抵抗之力了,陳國大軍猶無人之境,宋國百姓、軍隊都不思報國,宋王豈會不怕?此刻應該在無邊的恐懼之中!”古海笑道。
“若易地而,孩兒肯定也是驚慌莫名,宋國似乎崩潰了,只維護在表面的團結,國難當頭啊!”古漢擔心道。
“是啊,國難當頭,民心已喪,病膏肓!就好像一個生病的大人,遇到一個小孩拿刀殺來,大人雖然厲害,可現在病的彈不得,只能任憑小孩宰割了,要是給大人時間養病,那還能恢復元氣,可如今,本沒有時間給大人!”古海喝了口茶道。
“宋國最缺的就是時間了,陳國大軍境,以這速度,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抵達宋城,毀滅宋國了啊!”古漢沉思道。
“所以,這時候只能儘快醫好大人的一部分,最能阻止小孩!”古海沉笑道。
“醫?怎麼醫?得便宜的百姓,此刻排斥宋國,有錢了更惜命。而吃虧的百姓,此刻已經恨宋國、怨宋國了,他們如何還能救宋國?”古漢皺眉道。
“宋國百姓此刻分爲兩種,吃虧的、得便宜的。兩方都不願意爲國戰,那隻能選擇一方安。得便宜的能安嗎?”古海教導道。
“赦免天下搶劫之罪,讓他們抵擋陳軍?”古漢神一。
“可行嗎?”古海再問道。
“呃,好像不行,若是赦免他們的罪,那些吃虧的百姓會立刻造反的,宋國必將大混,繼續搶劫,繼續殺戮,或許不用陳軍來,宋國馬上自己就崩潰了!況且,得便宜的人也未必會去參軍,他們得了便宜,喪失了國之心,只要自己安富貴,無論國家是陳、是宋都沒關係了!”古漢想了想道。
“不能安得便宜的,那隻能安吃虧的!”古海眼中閃過一自信道。
“安吃虧的?皇宮前跪拜的這羣商人,還有那些沒有搶到東西和被搶奪財的百姓?”古漢目看向廣場之上。
“是啊,可是,該如何安呢,他們的財能夠幫找回來嗎?”古海笑道。
“絕對不可能了,那些財被搶,現在早已被得便宜的人匿了,到的怎麼可能吐出來?要是強制執行,定然還會更,那羣得便宜的人肯定反抗,而且越鬧越糟!”古漢神一道。
“那怎麼辦?”古海指點道。
“追責!”古漢神一。
“怎麼追?”古海笑道。
“殺人,撼人心,泄民憤!”古漢神一。
“殺誰?”
“只要能泄民憤,宋王誰都能殺,誰都要殺!就是太子,他也會殺的!”古漢眼中閃過一興道。
“所以,這第三役纔是最簡單的,大勢已,無可逆轉,我們只是順水推舟,加快進程而已!”古海笑道。
“是,孩兒全明白了。這龐太師,罪有應得?”古漢眼睛亮道。
古海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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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城,朝堂之上。
“陳軍已經殺我宋國了,邊城居然只抵擋一天就敗了?他高仙芝呢?高仙芝呢!”宋太子焦怒道。
宋王坐在龍椅之上,臉上不停的變幻。下方大臣也是焦躁不安。
宋太子對著報信的一羣人怒喝之中。
“散了,都散了,高大帥的大軍,也了,本無法阻止,所有人都跑了,沒人抵擋,有些好事的百姓,甚至幫忙打開城門,陳軍猶無人之境,只遇到一點點的抵抗!”那報信之人苦道。
“民心已喪?陳軍降臨,雪上加霜?”右列爲首的劉丞相臉難看道。
“怎麼辦?百姓、士兵都不願意打仗,是對我宋國失了嗎?這古海太可怕了!”
“主要還是先前的決定,當初古宋銀鋪被搶,就不該鼓勵。就不能開這個頭!”
“是啊,要是不開這個頭,民心就不會喪失!”
……………………
…………
……
一衆大臣此刻不停的埋怨。
宋太子出一苦,轉頭道:“父皇,兒臣有罪,當初也是心中惱恨古海,聽了商人田漢的妖言,兒臣也悔不當初啊,可是,我再去找田漢的時候,他人已經跑沒影了。田府人去樓空!”
“田漢?田漢?田?糟了!”劉丞相臉大變。
“嗯?”衆人看向劉丞相。
“皇上,老臣知道田漢是誰了,田漢,田字乃是十口向疊,而十口相疊還是古,只是一個是‘十在口中’,一個是‘十在口上’!”劉丞相臉一變。
“田漢?古漢?古海的第二個義子?”一衆大臣頓時臉狂變道。
“噗通!”宋太子臉一變倒在地。
本來就猜測田漢是古海的人,可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是古海的義子?一直就藏在自己邊?
“古海!”宋王臉難看至極。
“皇上,爲今之計,必須安一部人的怨氣,讓他們去抵抗陳軍!”劉丞相苦道。
“丞相,你說,如何安民怨,只要能安民怨,鼓百姓抵抗陳軍,朕都答應!”宋王焦急的看向劉丞相。
劉丞相沉默了一下,苦道:“皇上,如今,想要將搶奪的財歸還,顯然不太可能了,來不及了,陳軍馬不停蹄的前來。就算用出我國庫全部錢財,也填不上這個窟窿。想消民憤太難了!”
“跟百姓說清楚,朕也不想如此,只要百姓迴心,只要百姓願意抵抗陳軍,朕願意滿足他們一切能滿足的要求。”宋王焦急道。
“消百姓之怒,消百姓之怨,消百姓之失,需除首惡,殺人除惡,以正民心。方可讓百姓重新信任我大宋!”劉丞相沉聲道。
“首惡?首惡乃是古海、古漢!”宋王皺眉道。
“是啊,可是,找不到他們,如何除惡?那就下一級,當初,提出縱民爲匪者爲誰?激怒百姓者爲誰?百姓追究者爲誰!”劉丞相沉聲道。
“嗯?”朝堂之中,瞬間陷詭異氣憤。
“劉丞相,你要殺我?”宋太子陡然臉一變。
“劉丞相,你這什麼意思?”龐太師也是臉一變。
劉丞相微微一陣苦道:“太子爲國之延續,不可輕殺。否則必將雪上加霜。當初太子提案,龐太師你第一個擁護,我以爲你是爲了宋國著想,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太師你卻是爲了自己。這一次縱民爲匪,太師是最大的贏家吧?派出所有家僕、下屬搶劫,同時,第一時間運籌帷幄,讓自己的家僕迅速奔赴四方城池,讓你的門生故吏立刻加搶劫之中,你龐太師搶的最多,宋國如今大,你難辭其咎!”
“譁!”大殿之中,頓時一片譁然。
劉丞相這是要和龐太師火拼?
“混賬,劉丞相,難道就老夫一人指使,你就沒有?朝中衆臣,哪個沒有?”龐太師頓時怒喝道。
“可誰也沒有你吃的難看,你知道皇宮之外,那羣害之人此刻都喊著誰的名字嗎?他們狀紙上羅列清楚了龐太師的所有罪狀,你的一條條罪狀清晰明朗無比,百姓希殺你,殺你才能消除民怨。還請龐太師爲了我大宋,爲國捐軀!”劉丞相忽然對著龐太師一禮。
“懇請龐太師,爲國捐軀!”一羣大臣山呼拜下。
“混賬,你們,你們!”龐太師指著衆人臉難看之際。
宋王坐在龍椅之上,眼皮一陣狂跳,此刻看著龐太師,一時不知如何表達心。
“皇上,老臣是指使了家丁,可是不止老臣一人啊,滿朝文武都有份,這一切都是古海的謀啊!”龐太師頓時驚道。
“龐太師,百姓要你死,你若不死,我宋國將不復存在,爲了大宋,懇請龐太師爲國捐軀!”劉丞相再度一禮道。
“懇請龐太師,爲國捐軀!”所有大臣再度山呼之中拜向龐太師。
“你們,你們!”龐太師面驚恐的看著所有大臣。
昔日這羣大臣無比擁護自己,自己一聲號令,盡皆‘臣附議’的聲音,其中門生故吏都有不,可這時候,所有人都讓自己去死?
龐太師忽然一陣恍惚,仿若間,看到古海就站在此刻朝堂之上,披戰甲,手中抓著一柄長劍,指著自己,一聲令下,所有大臣都了古海的屬下,聽候古海命令,在著自己死?
龐太師一瞬間汗炸豎而起。
宋王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走到龐太師面前,忽然對著龐太師一禮道:“太師,國難當頭,懇請太師爲國爲民!”
龐太師全一陣冰冷。
這古海已經不是指揮羣臣了,連宋王都指揮,指揮著宋王自己死?自己去死?
一個踉蹌,龐太師忽然絕的大笑而起:“哈哈哈哈哈哈!”
“老臣經歷三朝宋王,爲大宋兢兢業業七十年,經歷了多風風雨雨,解決了多難題,爲大宋鞠躬盡瘁,可到頭來卻是……!”龐太師苦道。
“太師!”宋王面苦道。
“皇上,老臣不怪你,怪就怪那古海太過恐怖了,老臣如今也命不久矣,本也活不了多久了,願我的犧牲,給大宋帶來好運!”龐太師摘下自己的帽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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