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將他扶去後殿歇息吧。」夜臨淵提議。

「不用了。」雲淺拒絕，「我自己來就行。」

手拉起夜墨寒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扶著他往後殿而去。

夜臨淵親自給他們引路。

夜墨寒倒是很乖巧，由著他們擺布，上了榻就乖巧地睡下，讓夕懷疑這貨是不是被人調包了。

「兒。」夜臨淵出聲喚，「能借一步說話嗎？咱們許久沒見，我想單獨跟你談談。」

夕給夜墨寒蓋被子的手明顯地頓了下，抬眸看他一眼，又瞥了眼睡死過去的某位，皺眉。

「陛下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反正他睡死了，這會兒也聽不見。」

夜臨淵未料到會如此直接，看著床上醉酒的夜墨寒，默默無語良久，自己走了出去。

夕回頭看了眼夜墨寒，到底還是起跟了過去。

夜臨淵站在廊下，見出來，彎笑了笑，「我聽墨寒說，你們這次劫後新生，準備重新辦一次婚禮。」

說到此，他明顯地頓了下，但是很快又像是釋然般地笑了，看著道一聲，「恭喜。」

夕沒料到他是要同自己講這個，略微怔忡了下。

旋即，笑了：「我跟他倒是沒什麼，反正辦不辦都已經在一起了，婚禮不過是走個過場，讓那些想要瞧熱鬧的仙家看看，圖一個名正言順，倒是你，如今當了皇上了，天下姑娘任你挑，看著有喜歡的就留下試試，別總是停留在過去。」

停了下，又道：「聽說江南多，陛下可以找機會去轉轉。」

「也是。」夜臨淵說，「我不是墨寒，不用看家裡母老虎的臉，三宮六院，朕想要多有多，比他幸運多了。」

夕：「……」

論順桿兒往上爬，就服夜臨淵，這天快要聊不下去了。

「兒……」他忽然喚。

「嗯。」

「要一直都這麼幸福下去。」他又說，「夜宸政事繁忙，你天上的婚禮，我就不去了，不過若是將來他要是負了你，朕就算是追到天上地下，也不會放過他。」

「夜臨淵。」後傳來一聲帶著些譏誚意味的冷笑，「你說不放過誰？」

夕→_→

轉過頭，看見剛才還醉得不省人事的傢夥這會兒就站在他們後。

這混蛋！

果然是裝的。

這二人還未來得及說話，夜墨寒已經站在了夕邊，長臂攬過的肩，將人帶進自己懷裡。

「醜話說在前頭，別打我媳婦兒的主意，否則本君不介意直接將他踹進十八層地獄。」他放了句狠話，手一扯夕，直接帶著離開。

夜臨淵笑笑，不置可否。

著二人背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那一瞬，他忽然釋然了。

說白了，夜墨寒方纔裝醉，他們其實都心知肚明。

之前夕去見林雪如的時候，他同夜墨寒打賭，想看看，如果夜墨寒不在場，兒對的態度會不會不一樣，會不會……不那麼疏離冷漠……

他剛才甚至想過，乾脆直接拉住夕的收給來一段兒真告白，就算不會答應，但好歹噁心下夜墨寒，發泄這多年積攢在心頭的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