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峫:“……”
“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什麼,嗯?”
嚴峫莫名其妙被人撲了個滿懷……滿背,雖然很有豔福,但他還是不太習慣用花對著別人,於是象徵地掙扎了下,還沒轉過就被江停更加用力地抵住了:“不準!”
“嘶,”嚴峫半邊帥臉在牆上,吸著氣笑道:“寶貝,雖然我也一直很想來個野戰play,但……”
江停屈膝頂了頂嚴峫的花:“誰是你寶貝?”
“江隊,江隊,江教授。”嚴峫立刻屈服了:“讓我代什麼?我願意服從人民民主專政,想要哪張銀行卡的碼你儘管說?”
“銀行卡碼?”
“票理財保險櫃,豪車名錶房產證,要什麼你只管開口。咱倆都是一家人了,不惦記老公的花這多不好,外面還有人……哎喲!”
江停在嚴峫耳邊,每個字都拂起一溫熱的氣:“外面那人是誰?”
嚴峫一愣。
“親戚?”江停戲謔地拉長了語調:“哪門子的親戚,嗯?”
嚴峫終於明白了什麼,眼底表一變,浮現出強忍笑意的古怪神來。
江停:“你還有三秒鐘時間坦白從寬,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慶祝自己變失婚男一週年的紀念日……”
呼!
嚴峫突然強行掙桎梏,一把扛起江停,不分青紅皁白往流理臺上一抱,迫使他坐著分開膝蓋,隨即進了大間,一把住了他的下頷骨。
攻位驟然倒轉,江停被迫仰起頭:“你幹什麼?”
嚴峫居高臨下盯著他:“想知道?”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江停眼皮突然不祥地跳了起來。
“他薛重華,”嚴峫微微一笑:“他曾祖父是我曾祖父的親弟弟,他媽是我外公的侄,他是我剛剛到了第五服的遠房表弟,也是我年時代揮之不去的噩夢——傳說中聽話懂事績好的‘別人家的孩子’。”
被反鎖的洗手間陷了安靜。
兩人相對而視。
“……”江停冷靜地道:“我沒有其他想法,你誤會了。主要是你倆自己拉拉扯扯……”
“那是因爲他曾經有嚴重潔癖。”嚴峫悠然道,“幾年前有一次我省行傷,急送去醫院,恰好他也在那個市執行任務,省廳就讓他立刻趕去看我的況。然而當他出現在救護車邊時,護士只不過讓他幫把手擡一下擔架,那一刻他竟然吐了,吐了正準備推去搶救的我一。”
江停做出了一個無聲的“啊”字口型。
“更過分的是,他吐完第一之後接著吐了第二。請你想象一下震驚、絕、氣息奄奄躺在擔架上無可躲的我的心。”嚴峫彬彬有禮地說:“從那次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這麼多年來我們連個電話都沒打過,朋友圈都互相屏蔽了。”
“所以,”嚴峫總結陳詞般饒有興味地盯著江停,“我就很好奇,他專門飛十多個小時跑來看你是爲了什麼呢?”
嚴峫低下頭,兩人幾乎鼻尖著鼻尖。頃後,嚴峫親地蹭蹭江停的鼻樑,低頭與他接了個悠長的吻。
“興師問罪……”嚴峫不顧江停的否認和躲閃,在脣齒糾纏間含笑呢喃:“看你這醋勁兒……”
江停裝作無事,臉頰微微發紅,一手按在嚴峫膛前,作勢把他往後推。正糾纏間洗手間門被咚咚敲了兩下,他們都沒打算理,但隨即又是一陣咚咚咚。
“有人!”嚴峫吼道。
“Hello!”酒店服務生在門外喊道,嘰裡咕嚕一陣英語。
嚴峫聽得滿頭霧水,正要回答:“有人!等會再來!”就只見江停輕輕咦了聲,出了疑的神。
“怎麼?”
“他說剛有一位不在賓客名單上的人,來前臺留下了一份禮,說是婚禮上急需要的東西,務必要立刻通知你,然後就離開了。”
嚴峫莫名其妙:“什麼?”
兩人彼此對視,都看見了對方眼底的疑。不會是薛重華,那傻X只用白紙包了一包現金,但除了他又會是誰呢?
片刻後嚴峫做出了決定:“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