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
“你拉琴嗎?我可以聽你拉琴嗎?”
……
“江停。”
“……”
“江停!”嚴峫一手環抱過肩,幾乎把他整個人強行摁在了懷裡:“醒醒!”
江停腳步唰然收住,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河堤邊緣。
腳下落差數米,河水在夜中奔騰着衝過急彎,反出粼粼點——前方不遠,一個穿白的孩子披散着頭髮坐在河堤邊,面對着河水,赤|的雙腳懸在半空中。
那是步薇。
聽見聲響,轉過了頭,眼珠直直對着他二人,突然蒼白的臉上古怪一笑:
“你來幹什麼,不是答應放我走了嗎?”
嚴峫看向江停——江停的臉不比好看多:“你告訴我的是你會拿着錢繼續南下。”
“……南下。”步薇夢囈般喃喃道,“可是我又能去哪裡呢?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坐在河堤高,晚風猛烈,吹得頭髮四散,連笑聲都是破碎不清的:“我打電話給他,但那個號碼了空號,他真的不要我了。難道我確實做錯了什麼嗎?我明明一直是按照他希的那樣去要求自己的呀,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好嗎?”
江停眼底漸漸浮起一悲涼,似乎想說什麼。
但嚴峫握着他的手輕輕一,那是個阻止的暗示。
“那個姓汪的告訴我要接‘考驗’,我就把申曉奇他們引去了天縱山。我假裝不知道那幾個小孩稚的把戲——管他們幹嘛?我跟那些蠢貨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就算他們不自作聰明,我也有辦法把申曉奇勾到山裡去。可笑那小子還帶着我在樹林裡七繞八繞,被我瞅準機會一推,就掉進坑裡摔斷了胳膊,我趁機把他的慘都錄了下來……”
剎那間嚴峫明白過來,怪不得申父申母接到勒索電話時,聽見了申曉奇彷彿到毒打般尖銳的慘聲,果然就是步薇錄下來給綁匪的!
“我想盡辦法才把他帶到凰樹林下……真辛苦啊。”步薇笑起來,略帶自得和狡黠:“但我知道當年的劇就是這麼辛苦的,所以我也該還原這一切,因爲‘他’希看到的是重演!果然,申曉奇說他要報答我,連這句誓言都完全複製了原來的劇本,難道我做得還不夠好嗎?”
當年的劇,原來的劇本。
短短几句話,突然讓嚴峫眉梢不輕不重地一跳。
“都怪警察來得太快,都怪汪興業帶的那幾個人又狠又蠢!”突然步薇語調變得格外尖利:“他們應該拍下行刑過程,讓‘他’親眼見證我殺死申曉奇,但那幾個小嘍囉竟然說時間本不夠!還說警察快要來了!匆忙中我只能把申曉奇推下山坡——只要他死,我就算順利通過了考驗,我是真正能取代你的人!”
最後幾個字尖銳得簡直刺耳,步薇一骨碌從又陡又窄的河堤上爬了起來,狠狠瞪着江停。
“……”江停微微搖頭,張口彷彿想說什麼,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半晌才苦笑一聲:“可你本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閉!我差一點就功了,只差一點!”步薇的怒吼堪稱歇斯底里:“都怪那幾個雜碎懦弱膽小,聞到警察的氣味就嚇得魂不附,竟然不敢帶我走?甚至還把我也從山坡上推下去,想滅我的口!如果不是他們我怎麼會完不行刑?!我怎麼可能被拋棄?!”
在那咆哮聲中,嚴峫終於明白了天縱山綁架撲朔迷離的真相。
步薇本來應該是像李雨欣那樣,從黑袍蒙面人手中接過刀捅死申曉奇的。然而當時秦川已經帶人搜到了凰樹林附近,越來越近的警察讓綁匪有了迫,於是決定簡化行刑過程,倉促中步薇只得把申曉奇推下了高,甚至沒來得及檢查他是否真的已經氣絕。
步薇以爲已經完了所謂的考驗,會被同夥接走送到黑桃K邊,卻沒想到那時綁匪連自己全而退都沒把握,更遑論帶着虛弱無比的一起逃跑?
於是可能手下擅自做主,又或許黑桃K給了默許甚至暗示;總之他們沒有冒險從警方的眼皮子底下帶走步薇,而是試圖當場將滅口,簡單暴地推下了斷崖。
所以,當警察終於趕到凰樹林下的時候,步薇和申曉奇都摔在山坡底部,而其實綁匪已經利用對地形的悉逃之夭夭了。
江停艱地道:“他拋棄你了,你也要拋棄你自己麼?”
河堤上沒有護欄,只有石墩,每兩道石墩之間連着一鐵鏈,如此沿着河道向前。步薇站的地方高,鐵鏈只能攔到小的位置,搖搖墜的影在晚風脆弱又瘋狂:“你閉!你懂什麼?!我本來就什麼也沒有,這世上都是些爛人!爛人!!如果我不靠自己手去賺,我就永遠都什麼也沒有!像那些又窮又沒本事沒前途的爛人一樣!!”
“但你呢!就那麼輕易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已經功了,我已經順利回到他邊了!!”
“步薇,”嚴峫突然出聲:“別站在那裡,往裡面靠近點。”
那鐵鏈的高度本不足以攔住,只要步薇不小心隨時有可能摔下去。但嚴峫的提醒沒有起到任何效果,眼珠一轉,倏然着嚴峫,挑起了一堪稱嫵又充滿挑釁的笑容:“不用你說,假惺惺,你們只是想抓我回去差罷了。”
嚴峫的回答卻很平靜:“事發時你還不滿十六週歲,付不完全刑事責任。再加上失怙恃及有年罪犯教唆指使等因素,法院應該會從輕判,據我辦案子的經驗來看應該是三年封頂。你的人生還很長,遠遠沒有完,還是站近點吧。”
步薇的笑容卻突然擴大,弧度滿溢出深深的惡意:“原來我的人生還不算已經完了嗎?”
嚴峫眉頭一。
“是啊,在你們這種僞善又廢的大人眼裡看來,只要沒死都不算完對吧。”步薇聲音低落下去,垂着頭,從下而上死死盯着江停:“所以‘他’拋棄了我,在你們眼裡是不是也不算什麼?所有本該屬於我的東西都被這個卑鄙小人走了,是不是也不算什麼?”
“那些本來就……”江停抖道:“那些犯罪的事,染的錢,變態的勾當……本來就不該屬於任何人……”
嚴峫猛然看去,驚愕地發現江停真的在發抖。
“步薇,”他張了張口,尾音夾雜着明顯的戰慄:“你看看我,本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好嗎?別當任何人的影子,就做你自己,明正大的活下去不好嗎?你還那麼年輕,甚至不知道他灌輸給你的想法其實都是錯的……”
江停本無法掩飾地語無倫次,只能住了口,用力掐住自己眉心,藉此勉強平息緒。
“騙子。”步薇冷冷道,“你這個騙子。”
向外挪了半步,這下真是連腳後跟都懸空了,重心驚心魄地向外傾斜着,嚴峫猝然上前兩步:“步薇!!”
“我已經死啦。”步薇似乎自言自語般說:“他都拋棄我了,我留在這個噁心的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
隨即惻惻地擡起頭,着嚴峫笑了一下,眼角分明閃爍着俏的惡意:
“但就算這樣,你們也休想抓住我。”
嚴峫瞳孔驟然——
角在半空中劃出弧線,整個人向河堤下倒去!
簡直比閃電還快,甚至都不是人眼能看清楚的速度了。事後不論嚴峫再怎麼回憶,都想不通爲什麼自己竟然還慢了半步。
江停像離弦的箭,電石火間,飛撲在半空中抓住了步薇的胳膊——
砰!
江停重重撞上地面,慣讓上半出河堤,驚險地懸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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