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十來歲男生仰天倒地,面青紫,雙眼圓睜,口鼻出,赤|的上半掛著寒霜,還保持著臨死前兩條胳膊略微張開的姿勢。
“……”楊口不斷起伏,半晌慢慢蹲下去,抖著手去探鼻息。
突然的手被人按住了。
“啊!”楊整個人驚跳起來,轉頭一看,卻只見是江停:“江江江哥!”
江停一言不發,示意後邊去。楊踉蹌退後半步,只見他半跪下,出後廚膠手套戴上,先探了探男生的脖頸,再一翻眼皮,沉片刻,搖了搖頭。
小服務員登時跪地上了。
楊也差點雙膝一,但見過大陣仗,好歹穩住了:“這這,這他媽是怎麼回事?哪個不長眼的小被人追著躲冰箱裡去了,還是誰把他打死了缺德帶冒煙的往我們冰櫃裡扔?今兒廚房後門是不是又沒關,經理呢?!把老趙給我——”
江停擋住了,“報警吧。”
楊當即被掐住脖子似的:“江哥,這……這不合適吧。”
江停昏迷這三年時間裡儘量減跟警方打道,甚至連開車都不敢超速,更不敢在公安系統留下任何記錄。但江停扶著牆站起,了口氣,向揚了揚下:
“頭部、前後心沒有打擊痕跡,沒有酒味,沒有外傷。上半|頭收,有明顯紅斑及紫紅腫脹,是生前形的凍傷,與腰形明顯分界線。他不是被人打死以後扔在這裡,就是在冰櫃裡活活凍死的。”
小服務員和調酒師託尼抱在一塊兒打哆嗦,楊眼神直勾勾的,腦子裡直髮懵。
江停嘆了口氣:“報警吧。”
一千多萬人口的大都市車水馬龍,川流不息。鱗次櫛比的高樓和巨大的廣告熒幕彼此織,將這繁華的城市之夜照得歌舞昇平。
街道盡頭,建寧市富區公安分局正門口,幾輛閃爍紅藍警燈的車衝上主幹道,瞬間匯了晚歸的車流。
“嚴哥你甭跟他們廢話了,直接上工商局打個招呼去。這特麼就是康|師傅冰紅茶,撐死也就一立頓,哥幾個從小到大沒喝過一千也有八百瓶,還能認不出來嗎……”
包廂裡燈昏暗嘶吼震天,七八個小青年在那兒勾肩搭背地共噴一個麥,馬翔正趴在嚴峫耳邊兒扯著嗓子嚷嚷,突然被手機鈴打斷了。
嚴峫一看來電顯示,立刻阻止了他,接起來道:“喂,魏局?”
魏局兩字如同魔咒,沒聽到的就罷了,馬翔在邊上整個人登時悚住,就只見嚴峫著手機“嗯嗯”兩聲,不出所料表沉了下去:
“富分局的已經在路上了?嗯,行,行……知道了,我帶人看看。”
“死了都要——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鏗!鏗——!
音樂伴隨彩戛然而止,一衆妖魔舞似的小青年頓時收聲,大眼瞪小眼地看過去。
嚴峫啪一聲開了燈,隨手丟了剛纔用來敲桌的啤酒瓶,沉聲道:“指揮中心傳來消息,羣衆報案富路附近死了人,轄區派出所和分局的車已經在路上了,魏局我們去現場看看。”
衆人當即如喪考妣:“不是吧嚴副隊!”“說好的辦完案子給我們放半天假呢?”“現場在哪?哎喲臥槽咱們車還停在市局裡呢……”
“不用車,”嚴峫慢條斯理說,“就在這家KTV後廚,報案人是這兒的老闆。”
所有人:“………………”
嚴峫轉推開門,唏噓不已:“走吧你們——這可是市局有史以來出的最快的現場了。哎服務員!過來,你們後廚往哪邊走?”
後廚大門閉,不明所以的廚師和服務員被關在門外頭接耳,接著被強行疏散開了。嚴峫渾然不顧周圍的議論,大步上前咣咣拍門:“開門!警察!”
吱呀門開了,楊一擡頭,在目到嚴峫那張俊臉時瞬間石化,抖著說:“你、你……”
“你什麼呢你,冰紅茶賣二百八,開黑店撞上鬼了吧。”嚴峫從夾克前兜裡出證件一亮,公安倆字差點閃瞎了衆人的24K鈦合金狗眼:“市公安局刑偵支隊嚴峫,讓開別堵著現場,給我倆鞋套,在哪?”
別名:詭紋 我爺爺是個紋身師,但他紋的東西很邪門。。。。…
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