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最後一場演出時,景琇的父親也來到了中國, 季侑言陪同景琇的父母去到了現場支持景琇。
演出結束後, 一家四口有說有笑地去訂好的餐廳吃了一個慶功夜宵。因為時間已經不早了,景舒榕與丈夫直接宿在了酒店, 季侑言和景琇自行回家。
上車後,季侑言便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景琇在街燈映照下忽明忽暗的面容。景琇起初想裝作沒有察覺, 被盯久了, 忍不住好笑道:“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季侑言歪頭不以為意道:“我一直看著你嗎?”
景琇饒有興趣地挑眉,季侑言傾靠近了, “我不是一直看著你, 我是看呆了。”
“怪你過分麗。”季侑言低低笑道,“我忍了好久了。”
景琇還沒反應過來話裡的意思,熾熱的氣息噴灑於的之上, 季侑言溫的就奪走了所有的理智。
景琇的熱被點燃,本能地想要迎合,但剛剛輕啟雙,車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尖銳的警車鳴笛聲。鳴笛聲漸行漸近,呼嘯著從們的車邊駛過。
景琇被鳴笛聲分走了心神,理智回籠,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那個“綠網警, 在線捉”的表包, 忽然被中笑點, 別開臉, 悶聲笑到停不下來。
以前其實不大使用表包的, 因為季侑言總是會有些奇奇怪怪的表包,為了回應季侑言,才定期找阮寧薇索要近期流行的表包。
季侑言意猶未盡,又好氣又憐,噘著追問:“你在笑什麼?”
景琇回頭看一眼,腦海中都是表包,自帶季侑言的臉,笑意不由更甚。
季侑言看笑得開懷,心了又。用頭故作不滿地輕撞了一下景琇的頭,寵溺地摟著景琇靠進自己的懷裡。
景琇安心地靠在季侑言的肩頭,顧自又悶笑了好一會兒,終於平靜了下來。“你聽到剛剛的警笛聲了嗎?”
季侑言誠實道:“沒有。”親了一下景琇的發頂,輕聲道:“吻你的時候,除了你的聲音,我什麼都聽不到。”
景琇悸,直起注視季侑言,眉目溫。
季侑言手幫景琇把細碎的發到耳後,曖昧道:“你居然在和我接吻的時候不專心哦,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輕吻景琇細的耳朵,帶得景琇一陣栗。
景琇余掃到眼前排盡職充當明人的司機,耳在季侑言的下發燙。“等回家了再說好嗎?”
季侑言看穿了的意,壞心眼地更想要逗:“是等回家了就隨我的意思嗎?”
司機像是被口水嗆到了一樣,憋不住咳了兩聲。
這下景琇臉紅到了脖子,惱地捂住了季侑言的,用型無聲命令道:“你閉。”
季侑言用氣音人地笑著。聽話地閉了,把景琇的手拉下放在膝蓋上,轉而在手心裡一筆一劃地寫著。
“2天了。”寫完著景琇,烏亮的眼裡滿是灼人的意。
景琇聽懂了的暗示,剛剛指尖劃過掌心的麻仿佛一瞬間從掌心直抵心間。把季侑言的食指攥在掌心中,別過頭看著車窗外。
車窗倒影中,季侑言依舊凝視著景琇的側臉,含脈脈。
“隨你。”半晌,季侑言聽見景琇幾不可聞地答應。
季侑言霎時間喜笑開。
兩人回到家便心照不宣地分頭去洗澡,季侑言洗完澡回到臥房的時候景琇還沒出來。
抓時間打開了音響,放了慵懶的音樂,切換了昏暗富有調的彩燈,準備等景琇出來的時候,松散浴袍,合著樂聲起舞。
兩聲突兀的短信提示聲音樂聲中,季侑言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聲源,景琇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屏幕頂端彈窗裡“文彥”兩個字猝不及防地扎季侑言的眼底。
季侑言的心一剎那間沉了下去。
沒有姓氏的備注,說明阿琇與他算是識的。心慌意,阿琇與他究竟是什麼關系……上一世他們公開婚訊後,專訪時宋文彥過,阿琇與他的開始是在今年下半年《夜中的向日葵》拍攝時,他去探班。
季侑言失神地盯著虛空,眼前浮現起上一世景琇與宋文彥大婚的場面,還有慈善晚宴時他們談時的場景,雙手握拳,心如麻,耳鳴不斷。
“想什麼,這麼出神?”景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站在彩燈之下,輕勾角。
季侑言抬眸看,神中是來不及掩飾的迷茫和憂鬱。
景琇被驚得一愣,秀眉蹙,剛想關心發生什麼事了,季侑言咧開了,若無其事地起朝走來,揶揄道:“阿琇,你知道什麼貴妃出浴嗎?”
景琇不為所,堅持追問:“你剛剛是在不開心嗎?”
季侑言抱住,把臉埋在的頸窩裡,聲道:“沒有吧?不知道是不是音樂太催眠了,我剛剛好困啊,困得都有點懵了。”
景琇半信半疑,順著的話道:“是晚的了,那不然我們今天先睡吧。”
季侑言哪裡肯依,手已經不老實地探景琇的浴袍之中,語帶意道:“不晚,夜還很長呢。”
摟著景琇的腰,一邊帶著景琇輕晃子,一邊從景琇的脖頸纏綿地吻到景琇的耳垂,“阿琇,我們來做點有意思的事吧。”
景琇被撥得渾燥熱,不甘示弱地輕扯季侑言的腰帶,明知故問道:“做什麼有意思的事?”嗓音得極低,別樣人。
季侑言親的鼻尖,眼眸如水,“我們來跳舞吧。”
“舞……”最後的半個音節,消失在景琇轉守為攻的掠奪中。
香的小舌貪婪地攫奪著彼此的呼吸,空氣仿佛變得黏膩而,兩人的浴袍已經落於地上,重疊出曖昧的起伏。
景琇投降了。雙發,眼眸漉漉的,輕著哀求道:“到……到床上去。”
季侑言眼底也是霧蒙蒙的,半抱起景琇,邊吻邊推著向溫床後退。
景琇承著的意,在熱吻的間隙依舊憂心:“你的肩……肩膀……”說話間,退無可退,倒在了床上。
季侑言單膝跪著,手支在的腦袋旁,吻的額頭,眼睛,鼻子,眼裡是濃得化不開的深。
“所以,今晚要多辛苦你了。”低地哄景琇。
景琇了嚨,咬默許了。
即使單手不方便,但的契合度猶在,季侑言總能知道怎麼樣可以讓景琇最舒服,景琇也強忍住了恥,由著季侑言擺弄自己,予取予求。
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景琇有些不住了,反手向後拉住季侑言的手,沙啞討饒道:“言言……不要……要了……”
季侑言哄:“最後一次好不好?”知道景琇累了,也知道自己該停下了。可是的心仿佛被那個名字破了個,惶恐著,不安著,好像只能在這一次次極致的歡愉中,確認一切與上一世不一樣了 ,阿琇是真實地屬於著的。
從前,現在,未來都隻屬於。
景琇心,無言地縱容了。
浮沉中,景琇無意識地在想,是錯覺嗎?言言今夜似乎格外的熱,有一種……
約思索了很久,在困倦極失去意識前,找到了合適的形容——抵死纏綿的味道。
景琇睡去後,季侑言手已經酸得幾乎要抬不起了。看著景琇滿的紅痕與涔涔的細汗,心疼又滿足,想笑又想哭。
極盡輕地幫景琇清理子,回到床上,眷地親吻景琇的額頭,淚與吻一同落下。
“對不起,我你。”無聲地呢喃。
與景琇枕在同一個枕頭上,看著們親昵纏在一起的長發,釋然地想:不論前世如何,這一刻擁有著的是自己。
這一世,阿琇只能做的妻子。
睡意漸漸地襲來,季侑言的意識開始迷糊。四周昏暗的夜不知道為什麼驟然間都亮了起來。湛藍的晴空,碧綠的草坪,歡呼鼓掌聲中,景琇再一次穿著婚紗,挽著宋文彥的手出現在季侑言的面前……
不,不是,不該還是這樣的!季侑言痛得撕心裂肺。力地要去拉景琇的手,場景卻陡然一遍,變到了一個空曠冷的會議室裡。
會議室裡坐著母親、小姨、表哥、親戚們,還有陸放、魏頤真……
“伯母你放心,殯儀館火化那邊我已經聯系安排好了,追悼會後會派車來接的。”魏頤真沉穩發聲道。
季侑言腦袋鈍鈍的,們為什麼會坐在一起?
鍾清鈺強作神,啞聲謝魏頤真道:“這幾天謝謝魏小姐你的幫忙了,否則我們在這裡人生地不,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
“伯母客氣了,我和侑言朋友一場,都是應該的。”魏頤真眼圈有些紅。
季侑言突然間反應到,這是上一世死後的況嗎?還沒來得及多想,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門被猛地打開了。
“不準火化!”一道悉到骨子裡的聲傳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循聲而去,包括季侑言——景琇站在門口,攥著拳頭,形消瘦,面容是季侑言從未見過的憔悴。
“不準火化!”一步一步地走近室,又重申了一遍,“還有辦法的,還有辦法,火化了就真的回不來了。”
眼裡滿是,盯著室所有的人,目冷厲又脆弱。
季侑言覺得自己痛得要不過氣了。
景琇這樣天方夜譚的話,任誰都不可能會相信。鍾清鈺脆弱的神經仿佛被的話刺激到了,滾下淚,站起吼景琇道:“你出去!出去!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和你有什麼關系!你給我出去!”激得渾。
陸放見鍾清鈺狀態不好,快步到了景琇跟前,冷道:“景小姐,麻煩你借一步說話。”
景琇森冷地盯著他,只是再一次重申道:“不準火化。至再等我幾天。”
表哥似乎看不下去景琇的神經兮兮、冥頑不靈,直接衝到景琇前,魯地要攥著景琇的手要拉出去:“和你有什麼關系?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你給我出去!”
景琇眼眶裡蓄著淚,掙扎著不肯走:“你放開我!放開我!如果你們真的關心,為什麼現在才出現?為什麼以前不知道多照顧一點?為什麼就不能再等等?”
季侑言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狼狽的樣子,心碎了一片一片。跟著景琇吼表哥,心疼地去拍打表哥的手,卻只能一次次地穿過表哥的,無濟於事……
魏頤真看不下去了,剛要起去維護景琇,景琇卻在掙扎間突然倒了下去。
季侑言心膽俱裂,手要抱住景琇,卻依舊撲了個空。
“不!”哭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