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喝慢點……”
“唔。”
看著艱難喝水的樣子,程蘇然心疼又惱火,隻恨不得把白暴揍一頓,再給人全上下捅幾個窟窿,讓那畜生也常常這滋味。
喂完水,哄著江虞睡覺,送走警察的田琳回來了。
“虞姐睡了嗎?”
“嗯。”
程蘇然點點頭,拂開江虞額前的發,然後看了田琳一眼,站起來,“田琳姐,你出來一下。”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門外。
田琳順手帶上門,左右看了看,放低聲音:“怎麼了?”
“我想看停車場監控。”程蘇然淡淡道。
“……”
田琳皺眉,略有些遲疑地說:“還是不要看了吧,你……”
“我是江虞的家屬,我有知權。在外人面前我們無法公開關系,但你是知道的,我想你應該能理解我的心。”程蘇然說得一本正經。
田琳直視著的眼睛。
猶豫片刻,還是拿出了手機。今天上午和警察已經看過,特地拷貝了一份在手機裡,把視頻調出來,手機遞給程蘇然。
監控畫面是彩的,時間顯示昨天下午四點三十五分,角度是江虞的車頭頂。
可以看到白鬼鬼祟祟從電梯方向走到江虞的車邊,四張,蹲了下去,還低頭看了看自己藏在側的短刀。隨後沒多久,江虞從電梯方向過來,出現在監控畫面中。
兩人面,說了幾句話,前後不到五分鍾,白揮刀刺向江虞。
程蘇然按下暫停,倒退十幾秒,又看了一遍。
反反覆複看了三遍,終於能確定——
白最初的目標是江虞的嚨。
想要一擊斃命。
不是恐嚇,不是玩笑,是真的想要江虞的命!
“!”
幸而江虞反應快,抬手擋了一下,否則那刀要是捅進嚨,昨天看見的就不是江虞,而是一了。
程蘇然了拳頭,肩膀微微發抖。
“警察大概多久能抓到白?”看完監控,咬牙切齒地問。
“我也不知道……”
“抓到了我能見嗎?我有話要跟說。”
“你不是有話說,是有拳頭想吧?”
“……”
田琳已然看穿的心思,歎了口氣,安道:“冷靜,別衝,我理解你的心,我也恨不得把白千刀萬剮了,但是你我都沒有權力這麼做,否則到時候萬一衝過頭把自己也搭進去,虞姐怎麼辦?現在需要靜養,不能再心了。”
程蘇然瞪直了眼睛,突然,拳頭松懈下來,“能讓蹲幾年?”
“看虞姐傷和白的機,可能三年以下,也可能三到十年,說不準。”
“呵呵。”
“白已經沒救了,”田琳安地拍了拍肩膀,“司敗訴,那筆天文數字肯定要賠,不賠也會被強製執行,現在又添一個故意傷害,坐完牢出來還要繼續還錢,那時候早就沒有人記得了,誰會捧一個有案底的人?其他能掙錢的工作也不好找,後半輩子基本就是舉債度日,除非自殺。”
“這是活該,死了才好。”程蘇然冷笑一聲。
田琳點頭:“是,所以不必髒了我們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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