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張開雙臂將人摟進懷裡，近耳朵，才想起還塗著口紅，只能忍住，用鼻尖輕輕蹭了一下，“什麼時候來的？”

“中午。”程蘇然乖巧回答，雙手摟住了的脖子。

“是做陪同翻譯嗎？”

“嗯。”

江虞斂眸一笑，指尖著的耳垂，溫聲鼓勵道：“姐姐知道你很厲害的，不要張，加油。”

程蘇然被誇紅了臉，點頭，忽然又想起什麼，手進口袋裡掏出個小東西，“對了，姐姐，我……”

“虞姐，創可。”田琳遞過來兩片薄薄的長條。

程蘇然一怔，攥了手上的東西。

是兩片創可。

三個人同時愣住。

程蘇然看了看田琳，又看向江虞，猶豫片刻，低下頭，手慢慢地往回。

突然，江虞抓住的手，對田琳說：“我有了，先放著吧。”

“好。”田琳忍著笑退到一邊。

哎？

程蘇然抬起頭，寵若驚地著江虞。

“怎麼想到給我送這個？”江虞只是笑，手刮了下的鼻子。

程蘇然後知後覺地笑了，掩飾不住愉悅，小聲說：“剛才看到你下臺的時候走路姿勢怪怪的，也沒有踩到子，有可能是腳出了問題，然後我記得你腳後跟有一小塊皮比較深，正好是跟鞋子邊緣接的地方，應該磨破過好多次吧？”

晚禮服要配高跟鞋，但姐姐日常很穿高跟鞋，所以今天很有可能是穿了一雙新的。

有時候新鞋磨腳很正常。

聽著小朋友的話，江虞平靜的眸子裡漾開層層波瀾，有些失神。

自己都沒有注意過自己的腳後跟。

今天紅毯，為了不讓人看出端倪，不被抓拍到狀態不好的模樣，是強忍著疼痛走完全程的，下臺時偏離的重心輕微到可以忽略不計，連田琳都沒察覺到異常。

小朋友站在樓上是怎麼發現的？

漸漸深想下去，似乎就要到心底冰冷的區，立刻止住了念頭。

人討好金主是義務。

“姐姐，我幫你。”孩清潤的嗓音打斷了思緒。

江虞回過神。

程蘇然蹲下去，撕掉創可的包裝紙，取出來，一隻手輕輕抓住江虞的腳踝，往後看了一眼。

果然，較深那小塊皮磨破了，出紅的。

深深地擰起眉，心都揪了起來。

一定很疼吧……

程蘇然小心翼翼撕開第二層紙，拈著創可覆在傷口，拇指仔細地平，手有點抖，完又不放心似的了。

蹲在地上，蜷得愈發小，一會兒皺著眉，一會兒臉頰微鼓，像隻可的小兔。

江虞凝視著，心猝然而慟，化開了一灼熱的溫度，眼神不知不覺變得。

孩抬起頭。

兩道目怦然對撞。

江虞彎起角，“好了嗎？”

“好了……”程蘇然訥訥點頭，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