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學期，大部分同學會去換，則打算留在國考CATTI英語“二筆”和“二口”，大四再去法國換一年，然後考那邊的學校繼續讀研。

如果拿不到獎學金，就要自己負擔學費和生活費，那是一筆不菲的開支。

未來雖然充滿希，力卻也不小。想起這些，就更加有力學習了，投進去，將七八糟的思緒拋在腦後……

一場秋雨落下來，風吹散了暑熱，氣溫略略轉涼。

校園裡栽種的金桂樹開花了。

下午沒課，程蘇然坐在圖書館刷題，正專注，手機屏幕突然一亮，收到微信消息。解鎖點進去，猝不及防瞥見悉的灰黑頭像。

是金主。

一條定位消息，接著又一條：急事，過來。

愣住。

眼底映出備注“姐姐”兩個字，不想起那個狂風暴雨般的夜晚，某個地方好像作痛起來。

一難言的複雜滋味湧上心頭。

眨眨眼，深吸一口氣，看了看自己沒刷完的題，不敢耽誤，立刻合上書本收拾好東西，背著包離開。

定位是一家SIENAMODEL的公司，程蘇然來不及打電話讓司機趕過來，在校門口打了輛車走。一路上，心裡沒底，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急事，連帶著也有些急，又想起那晚痛苦的形，愈發惴惴不安。

大約半小時後，到了公司。

一下車，程蘇然就看到見了等在門口的田助理，後者見著，迎上來，“程小姐，老板等你很久了。”

“請問是什麼事？”程蘇然謹慎地問。

田助理公式化地淡笑：“上去就知道。”

在前面引路，程蘇然乖乖跟在後面，好奇地打量。

這家公司的設計風格非常簡單，大面積白、灰、駝純搭配簡潔利落的線條，沒有過多裝飾，線充足，視野開闊，整看上去明亮通。

大廳右側是模卡牆，滿了模特們的照片，造型百變，風格多樣。

乘電梯上到三樓，穿過長長的走廊，盡頭有一扇白的門。田助理推門而，對著裡面說了一句：“虞姐，人到了。”

程蘇然忐忑地踏進去。

房間大而微暗，灰白的幕布從天花板垂落下來，幾臺方的圓的巨型大燈高高立起，白的打在幕布上，正前方的三腳架上有一臺相機，斜側面擺放著沙發、桌椅和電腦。

十幾道目齊刷刷掃過來。

程蘇然一眼看見了站在電腦旁的江虞。

穿著剪裁利落的黑西裝，同闊西，單手在口袋裡，披著濃黑半卷的長發，形高挑，氣勢拔，上是濃鬱的鐵鏽紅，別有一番冷魅風。

那深邃的眼眸像是無邊黑。

程蘇然迎上的目，呼吸一滯，心臟驀地急促跳起來，仿佛有巨大的引力在撕扯。

“小朋友，來——”那人淡笑著招手。

孩聽話地上前。

江虞牽起的手腕，轉走到另一個人面前，“祁言，你看怎麼樣？合適嗎？”

對方正在擺弄攝影機，聞聲，抬起頭，上上下下打量著程蘇然，再繞著轉了一圈，臉上出驚喜的表，一拍掌道：“太符合了！快，換服，造型上！”

“姐姐……”程蘇然不明白們在說什麼，疑地看向邊人。

江虞牽著往旁邊角落裡走，直到停下腳步，低眸凝視，輕聲說：“今天姐姐想拜托你做一次模特。”

拜托——

竟然也會對說出“拜托”這個詞。

“可是我高不夠……”

“平面模特，不用上T臺。讓攝影師給你拍幾張照片，放在雜志上，然後支付你薪水，好嗎？”江虞抬手了孩細的發，冷淡的眉眼染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