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過去來到現在，或者說，再度醒來後，我還沒見到過先生。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白薇搖頭，“找他是要靠運氣的，刻意去找也許一輩子都找不到，倒是無意間，可能在大街小巷轉角見。”

“真是可惜，還有三月，我也找不到。”

白薇說：“三月很特別。你找不到是因爲葉遮蔽了的痕跡。”

“果然，是我猜想的那樣嗎。”曲紅綃稍稍低頭。

白薇笑著說：“別急著去猜測，興許我們都猜錯了。葉知道一切。”

“先生不應該被歸變化之中，將他加對一件事的思考裡，這那件事就徹底改變了質。”

“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照常做著我該做的事。”

曲紅綃看著白薇，“你知道我爲什麼出現。”

“嗯。”

“我不會干涉你和其他人的行爲，前提是，你們沒有做背叛這個世界的事。”

“背叛這個世界的，前不久才被葉解決了。”

曲紅綃繼續說：“馬上就要規則肅清了，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我會主導世界的走向。”

白薇點頭，“我沒有異議。”

“在這之後，要尋找真正的天道。”

“我覺得，這不需要我們去擔心。天道離核心，本不會是無聊的任。與其我們沒有頭緒地去尋找，不如等待祂自己迴歸。天道高於我們，若祂自己都無法迴歸，我們做再多也是徒勞。”

“升格的條件很苛刻。”曲紅綃稍稍停頓，然後說：“但，我會盡全力爲你們爭取。”

“謝謝你。”白薇誠心說。

曲紅綃搖頭，“萬的意志決定了我的目標。”

白薇忽然笑了笑，“對了，以前葉總嘮叨著，等你回來一定要親自給你泡他親手做的茶。現在他暫且不在，就由我給你泡一杯吧。”

曲紅綃難得一笑，“辛苦了。”

白薇如這家的主人，步伐匆匆，忙著燒水，然後給曲紅綃泡了一杯茶。

“稍稍涼一涼。”將泡好的茶放在曲紅綃面前。

曲紅綃看著盪漾著綠意的清茶，茶水中間，豎著一茶梗，安靜且筆直。

“覺是不同的，第一次和第二次。”

之前在三味書屋喝茶，跟現在在三味書屋，完全不同。

“覺會騙人。”白薇說。

曲紅綃端起茶杯，還有些燙。眼神遊離著，“之前先生說等我回來，請我喝酒，不知道會等到什麼時候。”

“葉會給人希，也會留下殘酷的可能。”白薇說。

曲紅綃微微抿，沒有說話，稍稍等了一會兒，將茶水一口喝，然後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接著說：

“我走了，嗯……我也你薇姐姐吧。”

白薇幸福地點了點頭。

曲紅綃轉過，大步離去，瀟灑而高傲。

白薇微微仰著子，瞇起眼，嘀咕道：

“覺有點生氣呢。”

攤了攤手，“管他的，反正是生葉的氣。”

白薇閉起眼，悠閒地躺在躺椅上，心裡想：

葉啊葉，你可真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