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瀾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丹尼爾,發求救信號,讓人來救我們。」
丹尼爾點點頭,迅速走出了駕駛艙。
船下沉如此明顯,於曉萱和金恩熙自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見沈清瀾神凝重地出來,頓時心就提了起來,「清瀾,怎麼了?」
「油箱油了。」
丹尼爾已經發出了信號,幸虧這幾天這裡來往的游多,很快,一艘游就朝著他們靠近過來。
沈清瀾幾人包括那對夫妻和幾個船員此刻都站在甲板上,跟對方說明瞭況,對方直接就同意了他們上船。
到了雪梨市,那對夫妻還一臉的驚魂未定,地抱著懷中的孩子。
「先送孩子去醫院吧。」沈清瀾說道。
「這位小姐您什麼?」男人禮貌地問道。
沈清瀾搖搖頭,「孩子重要,先去醫院吧。」本來就是一件小事,沈清瀾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今天的意外……
今天雖然是有驚無險,但是於曉萱還是有些嚇到了,他們上了來接他們的那艘游沒有多久,弗蘭克的游上的水就蔓延到甲板上,船頭已經下沉了,也就是說要是他們再多待十分鐘,恐怕幾個人就要去海裡喂鯊魚了。
沈清瀾讓金恩熙和於曉萱先回酒店,然後就跟丹尼爾一起去莊園找了弗蘭克。
弗蘭克聽了事的經過,臉沉的可怕,船沉的速度那樣快,讓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還有油箱油,這人爲痕跡太明顯,弗蘭克就是想安自己是意外都做不到。
沈清瀾是第一次來這裡,本不認識什麼人,自然不存在仇家一說,而這艘游是弗蘭克的,這明顯就是一次針對弗蘭克的行爲,只是不巧的是,這次用游的是沈清瀾而不是弗蘭克。
「沈小姐,真是抱歉,讓你驚了。」弗蘭克歉意地說道,要不是沈清瀾反應快,恐怕他還真的會很麻煩,畢竟沈清瀾在z國的份也不簡單。
「弗蘭克先生,我和我朋友都沒事,這次會跟丹尼爾過來也是爲了提醒您一聲。」
「謝謝沈小姐的好意,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沈小姐,這次讓你的朋友跟著驚了,十分抱歉。」
知道弗蘭克接下來還有事,沈清瀾婉拒了弗蘭克留下一起用餐的邀請,跟丹尼爾一起離開了。
「清瀾,我們明天要離開嗎?」丹尼爾問道,發生了這樣的事,心都到了影響。
沈清瀾搖頭,「明天去當代館看看。」那天雖然看過一次,但是看得幷不仔細,前兩天跟那些大藝家聊天,有了不的收獲,想再去看見那些作品。
丹尼爾自然沒有意見。
回到酒店,於曉萱已經早早地睡下了,連午飯都沒吃,金恩熙是毫也沒有到影響,看見沈清瀾回來,進了沈清瀾的房間。
「弗蘭克怎麼說?」金恩熙問道。
「應該是一次針對弗蘭克的行。」
金恩熙眉頭高挑,「所以我們這是躺槍了?」
「似乎是這樣。」
「哈哈,這可有趣了,回去說給茜莉聽,肯定樂了。不過……」金恩熙語氣一頓,「這次king沉默的時間有點久啊,上次吃了那麼大的虧,竟然到現在還沒有行,這跟他以往的行事風格可太不一樣了。」
沈清瀾聞言,眸沉了沉,「這只能說明他在醞釀更大的事。」
金恩熙有些煩躁地抓抓頭髮,「這前有king盯著我們,後面還有一個艾倫,現在我們的境就是那個什麼…。虎狼。」
「前有狼後有虎。」
「對,就是這個,安,我想直接結果了king,聽說他上次了重傷,肯定沒有那麼快好,以前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現在就不一定了。」金恩熙越說越覺得這個建議可行。
「恩熙,不要輕舉妄。」沈清瀾說了一句,但是心裡也在思考著金恩熙剛剛所說的話的可行,金恩熙或許不行,但是自己去的話……沈清瀾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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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市某座莊園,凱瑟琳正躺在下著難得的溫暖日浴,聽到手機響,接了起來,「事怎麼樣了?」
「小姐,很抱歉,沈清瀾幾人被人救走了,沒有任何事。」
凱瑟琳眼神一變,「就連傷都沒有?」
對方沉默了一瞬,「是的。」
「廢,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凱瑟琳怒,「屁乾淨了嗎?」
「這個小姐放心,已經理乾淨了,沒人會查到你的上來,而且那些人以爲這次是有人在針對弗蘭克先生。」
「這樣最好,但是這次的事你們做的很不好,沈清瀾他們現在還在雪梨市,我不想看到沈清瀾的手還能拿住畫筆,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
「我明白。」
掛了電話,凱瑟琳眼底寒閃閃,比更天才的畫家?呵呵,要是這個天才畫家沒有了手,倒是很想看看,還怎麼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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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清瀾和於曉萱幾人就再一次去了當代館,這次的藝節會持續一個半個月的時間,現在還是開幕周,所以當代館的人幷不,沈清瀾走進會館以後就跟於曉萱他們分開了,獨自去了油畫展示區。
「咦,姐姐,是你啊。」正看著畫,顔夕的聲音就從後傳了過來,沈清瀾轉。
「你怎麼在這裡?」沈清瀾看見夕有些意外。
顔夕笑嘻嘻,「我來這裡參觀啊,這次的藝節是雪梨市的盛事呢。不過沒想到可以在這裡遇見姐姐,我跟姐姐還真是有緣。」
聞言,沈清瀾眼睛裡浮現淡淡的笑意,誰說不是呢,當初跟顔夕的相識是一場意外,現在再度相識,則是意外中的意外,像是冥冥中的注定。
「你一個人來的?」沈清瀾見夕的邊沒有人陪著,問道。
夕點點頭,「今天媽媽有事,我就一個人出來了,姐姐也是一個人嗎?」
「不是,我跟朋友一起來的,他們去了另外的展廳。」
「那我能跟姐姐一起走嗎?」
「當然。」
顔夕笑了,跟在沈清瀾邊,「姐姐,我以前真的沒有見過你嗎?」
側頭好奇地看著沈清瀾。
「怎麼了?」
「我總覺得我以前應該是認識你的,而且很悉,看見姐姐,有一種很親近的覺。」
沈清瀾微微一笑,「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如果我們以前認識,我就不會認不出你,對嗎?」
夕拍拍頭,「嗯,也是,大概是我記錯了。姐姐,我夕,的,夕的夕。」
「安,你我安就好。」
「安姐姐,你這次來雪梨市待多久啊?」
「明天就走了。」
「啊,這麼快啊。」夕有點小失,「我還想明天請姐姐到我家裡去玩呢。」
「如果以後我還來雪梨市,肯定去你家裡做客。」
顔夕雖然失,但是卻很快將這件事拋開,跟著沈清瀾在展廳裡欣賞著畫作,偶爾,沈清瀾會跟解釋了一下作品表達的意思,所用的手法。
「姐姐,你是畫家嗎?你懂得好多。」夕好奇地看著沈清瀾說道。
「我只是喜歡而已,平日裡會看一些這方面的書,看的多,就記住了。」
從展廳裡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大姐姐,馬上我請你吃飯吧。」夕說道。
沈清瀾沒有拒絕,也想跟顔夕多待一點時間,給丹尼爾打了電話,得知丹尼爾他們也馬上就出來了,沒有急著離開,站在人的地方等著他們。
於曉萱和金恩熙從剛從裡面出來,就看見了沈清瀾和顔夕。
「……」於曉萱大聲開口喊出一個字,就被金恩熙一把拉住了,於曉萱瞬間反應過來,穿過人群走向沈清瀾。
只是還沒有走到沈清瀾的邊,就看到人群起來,於曉萱只看見有人朝著沈清瀾衝了過去,「清瀾小心。」
沈清瀾從男人舉刀衝向開始就有了防備,將顔夕一把拉到自己的後,抬腳就是一腳。
男人沒什麼手,被沈清瀾踢倒在地,沈清瀾迅速上前,將男人手裡的刀奪了下來。然後一個利落的手刀,將男人打暈了過去。
「啊,殺人了。」人群中傳來尖聲,人群朝著四周散開,於曉萱被人撞了一下,差點摔倒在了地上。
金恩熙一手拉著於曉萱,一手拉著丹尼爾,迅速往沈清瀾的方向跑去。
顔夕站在沈清瀾的後,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還沒反應過來,震驚地看著地上躺著的人,那人被男人捅了兩刀,下一片跡。
「夕,不要看。」沈清瀾一把捂住夕的眼睛,將帶到一邊。
「我們先走。」見人到齊了,沈清瀾迅速帶著顔夕離開這裡。
沈清瀾帶著顔夕上了車,離開了當代館。
顔夕和於曉萱的臉都很蒼白,從上車開始兩人就沒有說過一句話,顯然是還沒有從剛剛的事中回過神來。
沈清瀾和金恩熙對視一眼,神微冷,剛剛那個男人其實一開始衝向的就是沈清瀾,只是那個人當時正好在沈清瀾的前面,所以當了替死鬼而已。
「安姐姐,剛才那個人是死了嗎?」良久,夕輕聲開口,聲音抖,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的面前,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嗯。」沈清瀾沒有瞞,那個人被刺中了心臟,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顔夕的臉又白了一分,是親眼可能人倒在的面前的,也眼睜睜看著那人拿著刀衝向的,「那個人是瘋子嗎?」
「也許是,顔夕,不要再想這件事了,將它忘了吧。」沈清瀾溫聲開口。
顔夕哦了一聲沒有說話,不知道爲什麼,剛剛聽見人們驚慌的呼喊,還有那一片跡,的心臟很不舒服,腦海中似乎閃過什麼,還沒來得及抓住就消失了。
於曉萱從驚慌中回過神來,看見顔夕,見顔夕真的不認識了,眼睛裡閃過一抹悲傷,轉瞬即逝。
看著顔夕的側顔,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顔夕轉頭,就對上了於曉萱復雜的眸。
「你好。」顔夕禮貌地跟於曉萱打招呼。
於曉萱笑笑,「你好。」
剛剛經歷了那樣的事,顔夕也沒有了跟人聊天的興致,一時間車子裡陷了一片沉默。
過了一會兒,顔夕開口,「姐姐,我想先回家了,能不能請你在下個路口將我放下,這次不能跟姐姐一起吃飯了,對不起。」
沈清瀾點頭,「沒關係,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今天的事不要多想,這是人家在尋仇,跟你沒有關係,知道嗎?」
夕點點頭,心還是有點低落。
沈清瀾沒有多說什麼,在路口停車,幫著顔夕打了一輛車然後才離開。
「清瀾,爲什麼不直接將顔夕送回去?」於曉萱問道。
沈清瀾開口,「顔夕的母親不希我們跟接,上次是偶然遇見,這次雖然也是偶然,但是人家未必這樣想。」
於曉萱嘆口氣,無法說顔夕母親的不是,因爲人家是一顆慈母心,可以理解,也選擇尊重。
於曉萱趴在駕駛座的後背上,跟沈清瀾說話,「清瀾,有沒有一種我們被柯南附的覺?」
沈清瀾疑的看向,「柯南是誰?」
於曉萱一臉黑綫,怎麼忘記了,沈清瀾本不看漫呢,「柯南就是r國的一部漫,他是個偵探,走到哪裡哪裡就死人,我覺我們這兩天是被柯南附了。」
這次換做沈清瀾一臉無語了,金恩熙哈哈笑出聲,「這個比喻還真的好形象,這兩天我們確實好倒黴。」
丹尼爾想想也笑了,沈清瀾看著笑作一團的幾人,角輕勾。
幾人回了酒店沒有多久,警察就上門了,是來調查況的,沈清瀾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警察問完就離開了,後來沈清瀾從弗蘭克的裡知道這件事其實就是一個意外,男人是個神病人,家人一時沒有看住就從醫院裡跑了出來,然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當然,這是當地警方給的說法,真相到底如何,沈清瀾心中自有判斷。
警察走了以後,幾人也沒有出去吃,就在酒店自己的餐廳裡隨意吃了點東西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第二天一早,沈清瀾他們就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當弗蘭克知道的時候,沈清瀾都已經回到京城了。
弗蘭克憾地說道,「沈小姐,很抱歉在你來的時候發生了這麼多不愉快的事,希雪梨市沒有給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沈清瀾開口,「弗蘭克先生別這麼說,這些事幷沒有影響到我對雪梨市的好,這次是匆匆回國,是因爲我朋友在國還有事,所以就先回來了,下次有機會來京城,我帶您嘗嘗地道的z國食。」
「好,就這麼說定了。」弗蘭克朗聲笑道。
沈清瀾回來之後,先回了一趟大院,看看沈老爺子,沒有在家裡看見沈讓,問了宋嫂,才知道沈讓現在的已經完全衰弱了,這幾天都在醫院裡。
沈老爺子這幾天的神狀態也不是很好,看見沈清瀾,也沒有了以往的笑容,「瀾瀾回來了,這次出去一切順利嗎?」
沈清瀾點點頭,「很順利,爺爺,您的臉不是很好,最近是不是沒有休息好?」一邊說,一邊走到沈老爺子後,手給他按著太。
沈老爺子閉上眼睛,嘆口氣,「爺爺很好,人老了都這樣,不要擔心。」
知道沈老爺子是爲了沈讓的事憂心,沈清瀾也不知道該怎麼安老爺子,倒是老爺子,拍拍孫的手,「爺爺真的沒事,你二叔的事,一切都是命,爺爺現在也想開了。」
話說這麼說,但是沈清瀾卻不認爲爺爺是真的想開了,畢竟白髮人送黑髮人,無論是發生什麼時候,對於作父母的來說都是一件悲痛的事。
「爺爺,明天我陪您去看看二叔吧。」沈清瀾開口。
沈老爺子點點頭,重新閉上眼睛不說話,沈清瀾給老爺子按著頭部,漸漸的,老爺子皺的眉頭鬆了下來。不知不覺,老爺子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沈清瀾放下手,上樓給老爺子拿了一條毯子蓋在他的上。
等做完這些,沈清瀾才走出客廳,拿起手機給傅老爺子打電話,傅老爺子出去療養有一段時間了,就連這次沈君煜和溫兮瑤訂婚他都沒有回來。
自從知道了沈讓和傅靖婷的關係之後,沈清瀾就理解了傅老爺子的心,每隔幾天就會給老爺子打電話。
「爺爺。」
傅老爺子接到沈清瀾的電話很是高興,「清瀾丫頭,從國外回來了?」
「嗯,爺爺這幾天你那裡天氣還好嗎?」
「很好,這裡空氣也很好。」
「爺爺打算什麼時候回來?」這是沈清瀾第一次問傅老爺子歸期。
傅老爺子沉默了一下,開口,「這裡環境很不錯,爺爺想多待一段時間。」
沈清瀾輕聲開口,「爺爺,我二叔他……時日無多了,或許撐不過這個月。」
電話那端的傅老爺子聞言,深深地嘆口氣,「清瀾丫頭,爺爺知道了,爺爺明天就回來。」
「謝謝爺爺。」
「行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你爺爺那裡我會勸著點的。」傅老爺子哪裡不知道沈清瀾其實是擔心沈老爺子不了這個打擊呢。
傅老爺子經歷過這樣的喪子之痛,自然能明白沈老爺子的心,掛了電話,他看著天空,良久才開口對邊的警衛員說,「收拾東西,明天回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