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就笑吧。」沈清瀾見於曉萱盯著,想笑不敢笑的樣子,無奈地說道,自己的歌聲是什麼水平,是知道的。
「噗哈哈哈。」於曉萱捧腹大笑,「清瀾,我是真的沒想到你唱歌竟然是這樣子的,噗哈哈哈。」
見於曉萱笑得不能自己,沈清瀾的手有些,於曉萱終於笑夠了,停下來,看著沈清瀾,眼神裡很是稀奇。
「清瀾,不是我說你,你跳舞不是跳的好的嗎,樂也強的,怎麼唱歌就……」
這個問題沈清瀾無法回答,就是樂極強偏偏五音不全的奇葩。
正跟於曉萱說著話呢,魅的經理忽然推開包廂走進來,「沈小姐,你的朋友出事了。」
「怎麼了?」沈清瀾問道。
魅的經理在沈清瀾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沈清瀾站起來,見其他人的視綫看過來,「經理說在下面看到了一個朋友喝醉了,我去看看。」
「去吧去吧,這裡我們自己嗨。」衆人很是理解,沈清瀾給於曉萱使了一個眼,於曉萱點點頭。
沈清瀾跟著魅的經理離開包廂,直接推開了不遠的另一個包廂,這個包廂裡,幾個公子哥正圍在一起玩樂,而他們玩樂的對象就是一個年輕的孩,孩被幾個人包圍在中間,一臉的驚恐,看見進來的沈清瀾,頓時一臉喜,想要朝著沈清瀾跑過來,但是卻被其中一個公子哥拉住了胳膊,「,想到哪裡去啊,事還沒解決呢就想跑?」
沈清瀾認得這個孩子,是他們班的一個生,譚雨欣。
譚雨欣看著沈清瀾,滿臉的淚水,「清瀾,你救救我。」
幾個公子哥一聽,原來是認識的,看向沈清瀾的視綫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他們是認出了沈清瀾。
「發生了什麼事?」沈清瀾看了一眼包廂,淡聲開口。
「原來沈小姐跟這位認識啊,那這件事就好辦了。」其中一個穿著紫服的男人站出來說道,「你的這位朋友打碎我朋友的一塊玉,這塊玉可是他們家的傳家寶,價值連城,你說說這件事該怎麼辦吧?」
碎玉就放在茶幾上,沈清瀾一眼就看到了,拿起一塊碎玉在手中看了看,倒是還不錯,但是要說價值連城可是遠遠不夠,這幫人明顯就是訛人。
魅經理站在沈清瀾的邊,在的耳邊給介紹了一下這些人的份,原來都是京城裡有名的二世祖。
沈清瀾看向譚雨欣,「你跟我說說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譚雨欣從剛才紫服的公子哥說打碎了玉開始就一直搖頭,見沈清瀾問,就說了。
原來譚雨欣跟幾個人到下面的酒吧玩,一時貪杯喝得有點多,就想回包廂裡休息一下,結果走錯包廂了,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人,但是玉卻不是打碎的,因爲當時玉在另一個人的手上,而且還是撞人之後過了好一會兒玉才碎的。
沈清瀾看向紫服的男人,「我朋友說的沒錯吧?」
紫服的男人哼了一聲,「那又怎麼樣,要不是突然闖進來,我的朋友能到驚嚇打碎玉嗎,這件事跟你的朋友難道沒有一點關係?沈小姐,我知道你是沈家的千金,我們幾個的家世加起來都比不上你,但是沈家也要講道理不是,弄壞了別人的東西總要賠的吧,這塊玉也不貴,也就兩百萬,我想對於沈小姐來說,這點錢就是雨吧。」
「你胡說,你剛剛才說這塊玉值五十萬呢。」譚雨欣大聲說道。
紫男人臉一僵,瞬間恢復過來,「我剛才那是看你沒錢,全上下加起來都沒我一雙鞋子貴,我可憐你才這麼說的,這可是我朋友的傳家寶,五十萬連個零頭都不夠。」
譚雨欣一臉的絕,以的家境,就連五十萬都沒有,更不要說是兩百萬了。
「所以你們這是想訛人?」沈清瀾淡淡開口。
紫服的男人笑了,「沈小姐,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什麼訛人,我這是友價了,要是按照市場估值,這塊玉的價值可是上千萬的。要不是看在沈家面子上,這兩百萬怎麼夠。」
沈清瀾冷冷地看著他,「那你大可以不必開什麼友價,我們專家估值,該多錢我賠給你,但是要是估值低於五十萬,呵呵…。」
沈清瀾沒說下去,但是後面的意思明顯不是太好。
譚雨欣已經跑到了沈清瀾的邊,躲在沈清瀾的後,低聲說道,「沈清瀾對不起,我給你惹麻煩了。」
沈清瀾搖搖頭,「這件事給我。」這幫人明顯就是來找茬的。
沈清瀾看向魅經理,「給我將這玉包起來,一個碎片都不能,明天送到古董鑒定行去,請專家鑒定鑒定。」
魅經理點頭應是,紫服男人剛開始沒有注意到魅經理,這會兒認出來,而且還對沈清瀾言聽計從,頓時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預,攔著魅經理不允許他拿碎玉,「誰準許你們將玉拿走了,要是你們將玉掉包了怎麼辦?」
沈清瀾眸冰冷,冷聲開口,「我沈清瀾做事敢做敢當,從來不做那些鼠輩的事,你要是不放心,那這玉就給你自己保管,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做鑒定。」
紫服的男人還是不同意,「做什麼鑒定,我說了這是傳家寶,價值連城,現在被打碎了,你不賠不說,還在這裡嘰嘰歪歪的,你到底什麼意思?」
沈清瀾冷笑,看向被這幾個男人遮住了的角落位置,「我也想知道林公子是什麼意思,躲在人家的後看戲看的還不過癮?」
魅經理看去,這才發現坐在那裡的竟然是林氏集團的公子爺林浩,他剛剛還在奇怪呢,林浩是跟這幫人一起來的,進來怎麼沒有看到他。
林浩笑出了聲,「呵呵,一段時間不見,沈小姐倒是越發威風了。」
他從黑暗中走出來,看著沈清瀾的眼神很是鷲。
「我也沒想到林公子一段時間不見,膽子見長,怎麼,上次挨打沒夠?」
林浩神一僵,去年因爲賽車的事輸給了沈清瀾,被沈清瀾教訓了一頓,本來想讓石幫的人教訓,結果石幫這幫廢竟然連個人都教訓不了,非但如此,事後他還被石幫的人揍了一頓。躲在家裡好幾天不敢出門。
後來知道沈清瀾的份,林浩倒確實忌憚著沈清瀾,沒事絕對不出現在沈清瀾的面前。就算跟李希潼勾搭上,李希潼多次在林浩的面前吹枕頭風,想讓林浩去對付,林浩也裝作沒有聽到。
可是就在前段時間,李希潼進了戒毒所,看在往日的舊上,林浩去看過一次,李希潼跟他說會變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沈清瀾害的,沈清瀾不僅廢了的雙手,還給注了dp,讓染上了毒癮,就連他的黑料都是沈清瀾料的。
林浩因爲這次的黑料,在裡面了不的哭。
而林家爲了救林浩可謂是將半個家産都賠進去了,但是最後卻隻換來保釋,也是就說林浩現在依舊是個嫌犯,哪裡也去不了的嫌犯。
所以林浩對沈清瀾可謂是恨之骨,如果可以的話,給沈清瀾使點絆子他是很樂意的。
今天他看到譚雨欣跟沈清瀾一起來魅,本來也沒打算做什麼,畢竟找不到理由,但是誰讓譚雨欣自己走錯了包廂呢,他要是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這個巧合。
沈清瀾看著林浩,只覺得這個男人跟上次見到的時候相比,整個人又沉了很多,「林浩,當初輸了的時候我說過見到我繞道走,這話你不會這麼快忘記吧。」
林浩眼底的鬱又濃了一分,冷冷地看著沈清瀾,「沈小姐難道又想手?我倒是想知道堂堂沈家大小姐,知名畫家冷清秋要是傳出在ktv打人鬧事的新聞會如何,想想那個畫面可真是有趣極了。」
「你大可以試試。」沈清瀾淡淡開口,嗓音不急不緩,毫不林浩的話的影響。
「呵呵。果然是沈家的小姐,所以連說話都這麼理直氣壯。」林浩怪氣地說道。
沈清瀾微微皺眉,「說吧,這件事你們想怎麼解決,東西我已經看過,是不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我們心裡都有數。」的視線在其他的公子哥的臉上掃過,「我想你們也不是真心想找麻煩,多數是被人慫恿的。」
清冷的眸中帶著淡淡的威,幾位公子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沈清瀾繼續開口,「關於玉的問題,到底是不是我朋友打碎的,這很簡單。」
轉,指了指包廂的門口,這間包廂正對著樓梯口,樓梯口那裡一個監控攝像頭正對著這個方向,幾人一看,臉怪異。
「連經理,你去將監控調出來看看是怎麼回事,要是是我朋友打碎的,照價賠償,記在我的賬上。」頓了頓,「要是不是,那麼就請幾位向我朋友道歉。」
也是剛剛才注意到這裡竟然有個監控,這倒是爲省了不的事。
幾位公子哥互相看看,又齊齊看向林浩,畢竟這件事是因爲他才起的,林浩冷笑,「沈小姐這是想以權人?」
沈清瀾輕笑,「林公子說笑了,我只是想拿事實說話而已。」
魅經理點點頭,就要去監控室調取監控錄像,這個作頓時讓幾個公子哥慌了,這塊玉不過是幾萬塊買來的東西,哪裡是什麼傳家之寶,要是真的查看監控,他們就是故意訛人,這件事就可大可小。
要是沈清瀾不追究,那這件事就到此爲止,要是想計較,那麼回去之後,家裡人是肯定不會輕易地放過他們的,畢竟得罪了沈家大小姐,就相當於得罪了君瀾集團。這些人家裡的企業跟君瀾集團是沒法比的。
要是平日裡他們自然不敢得罪沈清瀾,今天大家出來玩都喝了酒,酒上頭,加上剛才林浩說了,沈清瀾的脾氣就是個的,或者說是沒什麼脾氣的人。被林浩幾句話攛掇的,立刻就興起來,覺得要是可以欺負一把沈家的大小姐是一件十分痛快的事。結果事實卻與他們所想的相差甚遠。
紫服的男人指著林浩,「沈小姐,這件事跟我們沒有關係,都是林浩要我們這麼做的。」
林浩沒想到這幫慫貨立刻就倒戈相向,頓時氣得臉都黑了,「你們胡說八道什麼?」
「我們可沒有胡說,是你說沈小姐是個柿子,沈家有錢,不訛點錢來花花都對不起這這樣的機會。」另一個公子哥說道,其他幾人認同地點頭。
「你們這幫叛徒。」林浩氣的臉鐵青。
幾位公子哥沒有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他們是跟林浩玩得好,但是也只是玩得好而已。
紫服的男人繼續說道,「沈小姐,今天的事就是一個誤會,這塊玉不值錢,打碎了就打碎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
幾個公子哥一聽,頓時恍然了,連忙附和道,「對對,沈小姐,我們就是跟你的朋友開個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說完對視了一眼,想要離開包廂。
「站住。」沈清瀾淡淡開口,幾位公子哥立刻頓住了腳步,齊齊看向沈清瀾,紫服的男人開口,「沈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做錯了事不需要道歉?」
幾人立刻就明白了,紛紛向譚雨欣說了一聲對不起,這才逃也似地離開了包廂。
譚雨欣對事的發展有些傻眼,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清瀾拍拍的肩,見回神了,淡淡說道,「你先回包廂。」
「哦哦。」譚雨欣點點頭,走了出去,魅經理也很有眼的退了出去,包廂裡只剩下了林浩和沈清瀾。
沈清瀾看向林浩,「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林浩神有些猙獰,眼底深還有一恐懼,這是上次被沈清瀾教訓後留下的本能的反應,聽到沈清瀾的話,指著沈清瀾大聲控訴,「什麼沈家的千金,知名畫家冷清秋,不過是個毒婦罷了,外面的人都以爲你多善良,誰知道你心的狠辣,希潼就算不是沈家的親生兒,你們好歹也養了這麼多年,竟然說將趕出沈家就趕出沈家,趕出去也算了,竟然還弄殘的手,是個鋼琴家,就是靠手吃飯的,你弄斷了的雙手不就是去死嗎?有什麼錯?而且還讓染上毒癮,都說最毒婦人心,這話用在你的上真是一點也沒錯。」
沈清瀾神淡漠,面對林浩的控訴,就連眼神都不曾波一下,淡淡地掃了林浩一眼,「說完了?」
「沒有,沈清瀾,我的事是你幹的吧,舉報的人是你吧?你真的以為你做的事沒人知道嗎?」
林浩被抓的事沈清瀾知道,也知道是溫兮瑤幹的,但是此刻卻沒有否認,「是又如何?你要是沒有做過那些事,我就算舉報了也沒用。」說到底,林浩就是個渣,但是今天看來他對李希潼倒是還有那麼一兩分的。
沈清瀾靠近林浩一步,林浩下意識地往後退,眼神驚恐,「你想幹什麼?你要是在這裡手,我是可以告你的。」
沈清瀾嗤笑一聲,還以爲林浩真的膽子了呢,原來也不過就是一隻紙老虎。
「沈清瀾,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你們沈家一手遮天的時候。」林浩咬牙。
沈清瀾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跳梁小丑,「所以你也應該爲自己的行爲付出應有的代價。」
聞言,林浩神猙獰,「沈清瀾,你做事這麼絕,就不怕遭報應嗎?」
沈清瀾神淡漠,「我做事從來問心無愧。倒是李希潼,既然跟你說了這麼多,那麼有沒有告訴你,爲什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爲何沈家會將趕出去,林浩,男人可以蠢一次,但是不能次次都蠢,有機會好好回去問清楚吧。」
沈清瀾說完,轉離開,留下林浩一人站在原地,臉變幻不定。
沈清瀾走出包廂,又給沈君煜打了一個電話,有些苗頭,在剛冒出來的時候就應該被掐死。
沈清瀾回到包廂的時候,譚雨欣也已經回來了。
「事解決了?」於曉萱輕聲問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剛剛見譚雨欣回來時神異樣,就猜到了事應該跟有關係。
沈清瀾點點頭,對於的離開,衆人也沒有在意,本不知道剛剛還發生了那樣的矛盾衝突。
譚雨欣經過剛剛那場「驚魂」,喝得暈乎的腦袋已經完全清醒了,回來之後只是坐在角落裡默默地喝著礦泉水,興致不高。
嗨到半夜,這場聚會才散了,譚雨欣走在最後,等離開的時候跟沈清瀾說了謝謝。
「今天的事本來就不怪你,不要多想。」
譚雨欣再一次說了謝謝,這才回去。
沈清瀾送於曉萱回家之後才開車回了江心雅苑。只是剛剛開門進去,沈清瀾的神猛地一變,淡聲開口,「出來吧。」
黑暗中傳來一陣輕笑,隨後,客廳的燈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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