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許多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既然選擇做沈清瀾,做自己的妻子,那麼他這輩子永遠都不會放開的手。
「清瀾,不要害怕我,也不要擔心我會離開你,更不要疏遠我。」
沈清瀾的手環抱著傅衡逸的腰,吸了吸鼻子,「傅衡逸,要是有一天,別人知道了我的份……」
「那我就陪你一起下地獄,你去哪裡我去哪裡。」傅衡逸輕笑,毫不猶豫地說道,他想他終究只是一個凡人。如果他是古代的帝王,在人跟江山之間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人而棄江山。
沈清瀾吸了吸鼻子,的心裡酸酸的,因爲明白傅衡逸的這句話裡,到底放棄了什麼,「傅衡逸,謝謝你。」
傅衡逸輕笑,「傻瓜,我們是夫妻,我說過,你永遠不必對我說謝謝和對不起。而且這一次,說到底是因為我的原因你才會遭遇這樣的事。」
沈清瀾搖頭,「這跟你沒有關係,你也無需自責。」
傅衡逸稍稍拉開,「現在先把傷口理了。」
傅衡逸看著縱橫錯的傷口,眼底是閃過一抹狠意,上次bk的爲了報復他用普通民衆的命要挾,還殺了他的兩個兄弟,這次又擄走了沈清瀾,新仇舊怨合在一起,不死不休。
給沈清瀾包扎好傷口,傅衡逸和沈清瀾才躺下來,但是倆人沒有毫的睡意。
「願意跟我說說你以前的生活嗎?」黑暗中,傅衡逸輕聲開口。
沈清瀾一怔,「你想知道?」
「嗯,如果你願意說的話。」
沈清瀾想了想,輕聲開口,「我被人販子拐走以後,就被輾轉賣了魔鬼訓練基地,那裡的人大部分都是都是被人從孤兒院裡領養回來的孤兒,剩下的人是如我一般,被人販子拐賣的,他們的年紀都不大,最大的都不會超過十歲。我們需要經歷一系列的訓練,學很多的東西,如果你的是本事不夠,或許就會死在某一次的試煉裡……」
盡管沈清瀾說的語焉不詳,但是傅衡逸聽得很難,他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心,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爲口中說的那個人,代替去承所有的一切。
「清瀾,你恨過嗎?原本你可以過更好的生活。」
黑暗中,沈清瀾輕輕搖頭,「剛開始或許有,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樣的怨恨也被想活下去的念頭替代了。」
「傅衡逸,我很幸運,在剛到那個組織的時候就遇上了一個一心保護我的人,不管多艱難的境地,都不會告訴我,不可以放棄,一定要活下去,甚至最後,爲了保護我,被人殺了,死在了一次試煉中,死在了同伴的刀下,原本應該死的人是我。
我們經常被扔進熱帶雨林裡從待在裡面一個星期漸漸延長到一個月,沒有水也沒有食,上只有一把匕首,除了要提防野,還要提防跟你同行的同伴,以防他們隨時背後你一刀……」
「清瀾,不要說了,一切都過去了。」傅衡逸抱,心疼地無以復加,他無法想像當年才五歲的沈清瀾是如何在那麼殘酷的訓練裡活下來。他有些後悔,如果知道的過去是這般的艱難,他本不會問。
沈清瀾沒有停下來,微微一笑,神平靜,繼續開口,「傅衡逸,你知道嗎?我執行的第一項任務是殺一個黑幫的頭目,我漂亮地完了任務,那一年我十一歲,十三歲的時候我從那個組織畢業了。」
「我執行過很多次的任務,每一個任務目標都是死在我的手中,就連我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的手上沾染了多的人命。」
沈清瀾地眼神變得很幽深,「我曾經很討厭軍人,因爲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我的父親沒有來救我,因爲我的一個夥伴就是死在了軍人的手裡,在一次去r國的任務中,我們部出了一個叛徒,撤退的時候,叛徒將我們的路綫告知了r國的軍隊,我的一個夥伴就是爲了保護我而死的。」
「那後來呢?」傅衡逸輕聲問道。
「我厭倦了這樣的永遠行走在黑暗中的生活,我厭倦了那些永遠沒有終點的任務,我厭倦了那如鐵銹斑的鮮的味道,所以我帶著安德烈他們毀了那個組織,連同我們的教艾倫一起,可是我沒有想到艾倫竟然還活著,傅衡逸,你要是跟我在一起,或許以後就是數不盡的麻煩。」
傅衡逸抱著,在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沈清瀾,我傅衡逸怕的從來都不是麻煩,你的過去我無法參與,你的未來由我守護,這一生,我護你,至死白頭。」
溫的嗓音說著這世上最擲地有聲的話,沈清瀾的嚨的,鼻尖酸酸的,什麼也沒說,只是用力地抱了傅衡逸。
傅衡逸,這一生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運。
**
第二日,沈清瀾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顔夕,顔夕躺在床,安靜地睡著,的睡顔安詳,就像是一個孩子。
伊登走進來,看見坐在顔夕床邊的沈清瀾,「安,你上的傷怎麼樣了?」
「我沒事,伊登,夕……」
「神上了很大的刺激,昨晚醒過來一次,整個人的緒很不穩定,不允許任何人的靠近,所以我就給打了一針鎮定劑。」
「這樣的況會持續多久?」沈清瀾的眼瞳很黑,還記得昨晚夕瘋狂的樣子。
「這個不好說,也許過幾天就會好,也許一輩子都好不了,安,這是創傷後癥,簡單地說就是瘋了。」
聞言,沈清瀾的眸,緩了緩神,輕輕握住顔夕的手,的手背上有很多的傷痕,好像是劃傷的,指甲全都斷了,「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安,這方面我不是專家,我沒有辦法給你肯定的答復,我已經聯繫了我在醫學界的朋友,他是位十分出的心理學專家,也許他有什麼辦法。」
「伊登,夕……拜托了。」
「安,不要跟我這麼客氣,我一定會想辦法醫治好夕。我先給你手臂上的傷口換個藥吧。」
沈清瀾搖頭,恰時,傅衡逸走進來,聽見這話,皺眉,「清瀾,你的傷口必須理。」
傅衡逸開口,沈清瀾自然不會繼續堅持,但是卻沒有離開這裡,而是讓伊登就在這裡給理傷口,伊登出去拿了醫藥箱。
將紗布拆開,伊登仔細檢查了一下沈清瀾的傷口,發現幷沒有任何的染,放心了,「安,這幾天你的傷口不要踫水。」
消毒酒撒上傷口帶來一陣刺痛,沈清瀾微微皺眉,傅衡逸走到的邊,瞪著伊登,「你輕點。」
伊登看了一眼傅衡逸,沒有說話,手下的力道更輕了一些,沈清瀾的目一直沒有從夕的上離開。
「你上的其他傷口我也幫你一幷換了藥吧。」手臂上的傷口理好,伊登說了一句。
「不用了,上其他的傷口我來就好,你把藥給我。」傅衡逸聞言,冷冷地說了一句,別以爲他看不出這個男人對沈清瀾的心思。
「行,你跟我出去拿藥吧。」伊登從善如流,這個人是沈清瀾的丈夫,而且從這幾天的表現來看,伊登知道這個男人對沈清瀾的在乎幷不比自己,有這一點就足夠了。
**
一天前,md。
king與萊恩的商談並不愉快。
「萊恩,我是真心誠意想要跟你,你的這個定價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king瞇著眼睛,緩聲說道。
萊恩笑瞇瞇,「king,我給你的報價絕對是合理的,你要是覺得我開價太高,完全可以去跟別人買。」
king沉著臉看著眼前這個笑面狐貍,要不是這批貨只有萊恩可以拿到,他真想滅了眼前的人。
萊恩毫沒有將king的眼神放在眼裡,即便bk在道上的名聲幷不好聽,但是也得遵守道上的規矩。更何況,他的手上有著最大的籌碼,就是這批東西目前只有他有。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手裡端著一杯咖啡,慢慢地喝著,眼角餘時不時看一眼king變幻不定的臉,心極好。
king猶豫越久,他越高興,本來這一趟他也不是真的出來跟king做生意的,盡量拖延時間才是他的目的。
第一次談合作,不信任是正常的,但是king竟然將駐扎地裡大部分的心腹都帶出來了,這倒是有點出乎萊恩的預料,不過這正合他的意。
「萊恩,你的這個報價我實在無法接,我可以給你比市價高一的價格,這是我能接的極限。」
萊恩搖頭,「我之前已經答應給其他人一部分,剩下的本來就不多,你要是只要剩下的部分,我們還好商量,結果你一開口就是我手上的所有存貨,我要是全部給了你,對其他人沒有辦法代。這出爾反爾,砸的是我自己的招牌,以後誰還敢跟我萊恩做生意?這一部分的損失你總要讓我彌補一點的吧。」
king的臉晴不定,這東西的質量真的很不錯,之前他曾通過別人拿到過一把手q,能之優是現在市面上其他同類型的無可比擬的。
要是他可以將萊恩現在手裡的這批貨全部吞下,那麼他們bk的實力定然可以提高一個臺階。可是萊恩的報價比市面上整整高了三,這簡直就是在搶錢。
「萊恩,我再加半。」king思索了半天,開口說道,「這是我可以承的最高的價格,你要是接,我們就合作,你要是不接,那麼,恐怕我們以後也沒有什麼合作的機會了。」
這是威脅?萊恩挑眉,別的他不敢說,要說武裝備,不是他吹牛,這道上百分之六十的武都是經過他的手流通出去的,king拿這個威脅他,真是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萊恩站起來,「那麼看來這一次是沒有辦法跟bk合作了。」說著轉就要走。
king見狀,還想要說什麼,卻見手下走了進來,走到king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king的臉瞬間就變了。
「萊恩,很抱歉,我現在臨時有點事,先走了。」說完急匆匆地離開了這裡。
萊恩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又重新坐下來,好心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這裡距離南區雖然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但是等king趕回去,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過了一會兒,他給伊登去了電話,他們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萊恩放心了,一口喝杯子裡的咖啡,十分愉快地回了家。
等king趕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片廢墟,地上到都是,沒有一個活人,king一把拎氣邊人的服,吼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離開才一個小時,這裡爲什麼了這個樣子?」
被吼得男人子一個哆嗦,巍巍地說道,「我們離開之後不久,就有幾個人闖了進來,就走了被我們抓來的那兩個人,他們離開這裡之後,又來了第二波人,見人就殺,然後,然後就了這個樣子。」
king表猙獰,一把將人推開,「給我查,我要知道是誰幹的。」
「是。」後一個男人應了一聲,轉離開,king再一次看了一眼這個地方,轉離開,今晚的事絕對不是一個巧合,他剛離開人家就來了,對他的行蹤簡直是了如指掌,不是他們部有鬼,就是他們一直生活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第二種的可能太低,所以…。
king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萊恩找他談合作就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畢竟他不知道伊登跟萊恩之間的關係,更不知道伊登和沈清瀾之間的關係。
而也因爲這一念之差,bk的部經過了一次大清掃,king將好幾個新進加進來的高層都給解決了,使得bk的部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於一個的狀態。
當艾倫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屑地笑笑,king還是這麼自私又自負。
**
「啊啊啊啊啊。」傅衡逸正在給沈清瀾上藥,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尖聲,是顔夕的聲音,沈清瀾臉一變,一把推開傅衡逸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傅衡逸連忙跟了出去。
房間裡,顔夕已經醒了,此刻正躲在桌子下面,捂著耳朵尖,「走開,你們走開,不要踫我,啊,走開。」
金恩熙站在旁邊,看見沈清瀾進來,一臉的無措,「安,我只是想給蓋個被子,結果就醒了。」
沈清瀾顧不上,在桌子前蹲下,對著裡面的顔夕溫開口,「顔夕不怕,這裡沒有壞人,沒有人會欺負你,壞人都已經死了,你安全了。」
顔夕的子輕輕抖著,本聽不進沈清瀾的話,滿臉的恐懼,只是一個勁地說道,「不要我,不要我,大姐姐,你在哪裡,顔夕好怕,你快來救我。」
沈清瀾紅了眼眶,的輕,看著這個樣子的顔夕,心中疼痛難忍,「顔夕,大姐姐在這裡,我就是大姐姐,你抬起頭來看看我。」
顔夕似乎聽進去了的話,慢慢抬起頭來,「啊,你是惡魔,你不是大姐姐,你是惡魔!」
夕一邊尖,一邊又往裡面了,將子團一團。
沈清瀾一怔,夕從前最是粘,現在竟然害怕,「顔夕,我是大姐姐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夕拼命搖頭,「不,你不是大姐姐,,你的上好多,你是惡魔,你不是大姐姐,你不是。」
「夕。」沈清瀾的聲音有意思哽咽。
「安,讓我來吧。」金恩熙開口。
傅衡逸走到沈清瀾的邊,將拉起來,沈清瀾的眼睛裡都是痛苦的神。
金恩熙蹲下來,「夕,你看看我,我是誰?」
顔夕抱著頭,眼睛看著地面,看也不看金恩熙一眼。
金恩熙耐著子,溫地說到,「顔夕,你抬起頭來看看,這裡是一個新的地方,是個安全的地方,我們會保護你的,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顔夕沒有抬頭,裡念念有詞,依舊是念著讓沈清瀾救,害怕。
金恩熙手,將要將顔夕拉出來,手還沒有到顔夕,顔夕就開始尖,「啊,不要踫我,不要踫我,你們走開。」
「恩熙,住手。」沈清瀾開口,看了一眼顔夕,「算了,就讓先待在裡面吧。」
金恩熙收回手,站起來,「我去找伊登過來。」
沈清瀾無力地靠在傅衡逸的懷裡,「傅衡逸,我該怎麼跟的家人代,我沒有保護好,傅衡逸,看著這樣,我寧願著這一切的人是我。」
「清瀾,這不是你的錯,是這幫畜生太無人,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不,是我的錯,當初要不是我,沐沐姐不會死,現在又因為我,夕才會遭這樣的事,如果沐沐姐知道我沒有保護好的妹妹,一定會怪我的。」
昨晚傅衡逸已經知道了秦沐就是爲了保護沈清瀾而死的那個人,而顔夕正是秦沐同父異母的妹妹。
「清瀾,不要將一切的錯都攬在自己的上。」傅衡逸此刻只覺得言語很是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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