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一直只是鬧,卻不講理,溫兮瑤現在也懶得跟廢話,跟助理說了一句,「這裡的後續事給我,我現在去工地。」
助理點點頭,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自然有自己的應對辦法。
人不想讓溫兮瑤走,又睜不開助理,隨手搶了一個旁觀者的包包就朝著溫兮瑤砸去,溫兮瑤的頭被砸了一個正著,疼的吸了一口涼氣,轉冷冷的看著人,「你老公的死雖然是他自己不按照規矩辦事造的,但是我也沒打算置之不理,可是如果你繼續無理取鬧下去,那麼我就走法律程序,讓法律來判定我們到底應該負多責任。」
人的眼底閃過一抹心虛,老公其實之前就因爲多次不按照規矩作,高空作業時不做任何安全措施,被工地開除過很多次,這是他一個月前剛找的一家施工單位,誰知這次就這麼寸,竟然出事了,老公是家裡的頂梁柱,現在頂梁柱沒了,人傷心歸傷心,但更多的卻是想要更多的賠償,不然以後的日子他們咋過,現在看到溫兮瑤發怒了,頓時就不敢鬧騰了。
溫兮瑤從醫院了出來,了後腦勺,好像已經腫了,不敢再,直接開車去了工地,沒想到工地比醫院更加熱鬧,剛剛下車,就看見了工地門口圍了一群的人,項目部經理俞經理被幾個人圍在中間。
圍著他的是幾個壯碩的男人,還有一個上了年紀的人,那個人正在抹著眼淚,五月的天氣,俞經理確實滿頭大汗,「你們冷靜點,聽我說。」
「說什麼說,我好端端的弟弟,剛來你們工地幹活一個月就死了,丟下一家子孤兒寡母,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俞經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這件事我們已經解釋過了,是王春他自己不安找規矩辦事,我們是有明文規定的,施工作業的時候必須最好安全保護工作,否則後果自負,這個在他來這裡上班的第一天,我們就是簽過合同的,我們還有合同的原件,而且當時也有工友親眼看見是王春自己摔下來的。」
「你放p,合同不合同的還不是你們說了算,我只知道我弟弟之前幹了幾年都好好的,現在卻在你們這裡丟了命,就是你們的責任,這件事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代,不然我們跟你們沒完。」一個皮黑黑的男人說道。
「你們想怎麼解決?」溫兮瑤冷冷的嗓音從後傳來,俞經理看見溫兮瑤,眼睛一亮,但是看見只有一個出現在這裡,頓時就著急了,這幫人都是人,不講理的,溫總一個孩子,這不是添嘛。
溫兮瑤沒有看到俞經理著急的神,直直地看著剛才囂的那個黑皮的男人,「你說說這件事你們想要怎麼解決?」
黑皮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溫兮瑤,眼底不屑,「你們的負責人出來,這裡沒你一個小姑娘的事兒。」
「我是新禾國際的總經理,也是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你有事可以找我說。」
男人狐疑地看了一眼溫兮瑤,「你真的可以做主?」
溫兮瑤點頭,「是,我可以做主。」神嚴肅,加上一的職業裝,氣場全開的樣子,還真有幾分王範。
男人聽到溫兮瑤說能做主,神頓時兇狠起來,「你既然是負責人,那麼來的正好,我弟弟在你妹的工地上出事了,現在人死了,這是事實,你就說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吧。」
「要是解決方案我們不滿意,那我們就去法院告你們。」最後,男人還不忘惡狠狠地威脅。
溫兮瑤冷眼看著他,「你想怎麼解決?」
男人聞言,與其他幾個一起來的人對視了一眼,眼珠子轉了轉,「這好歹是一條人命,我弟弟今年才二十五歲,家裡還有一個兩歲的孩子,我弟妹沒有工作,家裡全靠我的弟弟一個人,現在我弟弟死了,你們總不能也想死我弟妹和我小佷兒吧,這樣吧,我們也不是講理的人,你給我們五百萬,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聽到這裡,溫兮瑤冷笑,看向一直抹著眼淚的老太太,「你是王春的母親?」
老太太見溫兮瑤問,點點頭,「是。」
「現在你兒子說要我們賠償五百萬,這也是你的意思?」
老太太對上溫兮瑤的目,心虛地低下頭,是覺得五百萬有點多,但是要是這筆錢真的可以拿到手裡,那麼的小孫子就可以平安長大,大兒子家的生活條件也可以改善一點。
「老太太,我想剛才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小兒子的事責任主要在你的小兒子那裡,如果他能遵守規則,現在本不會出事,真要算起來,我們其實是沒有責任的,我答應給你們賠償,也只是出於人道主義神,不代表我就是承認了這是我們的錯,現在你們這是獅子大開口,如果你們不是誠心想要解決這件事,那麼我們就走法律程序。」
一聽要打司,老太太就慌了,之前他們村子裡曾經發生過這種事,有人不系安全帶進行高空作業,接過摔下來摔了癱瘓,跟施工單位鬧,鬧到了法院,結果判決出來就拿來幾萬塊錢。
黑皮男人顯然跟老太太想到了一塊兒,一聽溫兮瑤要報警走法律程序,眼底兇一閃,上去對著溫兮瑤就是一掌,溫兮瑤閃得快,沒有被他打到,但是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們這幫商黑心肝的,害死了我弟弟竟然還不打算負責,我打死你們,大不了我給你們賠命。」男人沒有打到溫兮瑤,直接起了地上的一子,就衝著俞經理掄過去,俞經理一個閃避不及,被他打中了肩膀。
工地上有不的工人,此刻都在圍觀,見對方一言不合竟然手,而且打得還是一個人,立刻圍了上來,將鬧事的人控制住。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不想賠償就算了,竟然還打人。」黑皮的男人被幾個大男人制住,不斷地衝著幾個人囂。
溫兮瑤從地上爬起來,的右腳扭到了,現在鑽心的疼,掌心也因爲剛才的跌倒子安地上磨了一塊皮,現在正流著,但是此刻卻顧不得這些,冷冷地看著正在鬧事的人。
「我們是害者,你要是敢對我們怎麼樣,我是會去告你們的。」男人繼續囂,尤其是看到溫兮瑤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時,囂的越發厲害了,「我就不相信法院是爲了你們這些有錢人開的,你們這些黑心肝的,賺這些黑心錢良心被狗吃了嗎?」
溫兮瑤站定在他的面前,冷冷地看著他,「你想要告,盡管去,我等著,我溫兮瑤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轉頭看向瑟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包工頭,「我記得這個工地上是裝了監控的吧?」
包工頭被點名,從人群中站出來,點點頭,「有……有的。」當初是爲了防止工地上的建材被竊,所以才安裝了這些攝像頭。
「攝像頭一直開著嗎?」溫兮瑤問道。
包工頭點點頭,「用著的。」之前出過建材被盜的事,因爲是走高端路綫,這些建材的價格有很多很是昂貴,於是公司就在工地上安裝了一批攝像頭,但是一段時間之後就沒用了,上次溫兮瑤突然來工地檢查,見到這個狀況,狠狠巡訓斥了一通,從那以後,工地的攝像頭就是二十四小時開著的,而且有專門的人看著。
要不是溫兮瑤忽然問起,包工頭都忘了還有這回事,畢竟捨得在工地上安裝這麼多攝像頭的公司還真的沒有多。
包工頭此刻很是慶幸,幸好當初聽了溫兮瑤的話,一直開著。
俞經理在剛才的鬧劇中,不僅被打中了肩膀,而且就連頭都被打破了,此刻正捂著腦袋,從他的指間流出來,溫兮瑤神一頓,對著跟在俞經理邊的一個生說道,「你先帶這俞經理去醫院。」
生是剛進來公司不久的實習生,今天第一次跟著俞經理出來辦事,就上了這樣的事,的臉蒼白,滿臉的驚慌,被剛才的事嚇壞了。
溫兮瑤也不想用這樣的人,但是現在邊沒有可用的人,「你會開車嗎?」溫兮瑤問道。
生點點頭。
溫兮瑤將自己的車鑰匙遞給,「先將俞經理送到醫院,費用回公司報銷。」
俞經理捂著頭,看著溫兮瑤不肯走,「溫總,你的手也傷了,一起走吧。」
溫兮瑤看了一眼自己還在流的手,搖搖頭,「我的是小傷,等會兒就沒事了,你先回去,然後給法務部打電話,讓他們趕給我過來。」
俞經理上挨了好幾下,剛才他們舉起子就打人,他不僅自己挨了,還替溫兮瑤挨了兩子,頭上那一子就是,他現在渾疼,也不再勉強,跟著生是上車。
黑皮的男人一聽溫兮瑤要律師,這個工地還有監控,頓時就慌了,他平日是橫,但是那就是表面,骨子裡就是一個欺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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