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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寄長風》 第89頁

容承洲不相信:“真的嗎?”

江茗雪重重點頭:“真的是真的。”

雙手摟住他的腰:“我在你這里待不了多久,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醫院里。”

容承洲姑且信了的話,重新靠在床頭:“這里是家屬院,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江茗雪搖頭:“不行,我還要回去工作,不能在你這里久留,最晚只能待到明天。”

“珮珮,留下來多陪我幾天好嗎。”男人垂眸的眼睛,薄冷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祈求。

清幽的眼睛深邃如潭,像是一汪漩渦惹人深深陷

向來矜漠冷淡的容上校何時會出這樣的神,江茗雪心了一片,不忍心拒絕,也不想拒絕。

這是第一次,在理之間,向后者妥協,彎一笑:

“好,我留下來陪你。”

冷峻的眉眼像是被溫水融化,男人眉頭松了幾分,抱著躺下。

清晨六點,天已經亮了大半,微弱的線穿過簡約的白紗窗簾照在相擁的夫妻二人上。

容承洲指尖輕輕挲著的臉頰,盯著額間的傷口看了許久,最終俯吻了下額頭沒有傷的位置,溫聲哄道:“趕了一晚上路,快睡會吧。”

江茗雪點頭,隨后抬頭看他:“你今晚是不是也沒睡覺?今天還用出任務嗎?”

他來接時還穿著飛行服,明顯是剛下飛機。

容承洲嗯了聲,放在后背的掌心一下一下安:“原本需要,和開宇換了班,今天可以陪你。”

江茗雪:“那就好。”

容承洲垂眸看:“今天有想玩的地方嗎,睡醒我陪你去。”

江茗雪搖頭:“沒有。”

“那等你睡醒,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在附近散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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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出一趟遠門,容承洲想讓在附近玩一玩,權當散心。

江茗雪還是搖頭:“不想去。”

容承洲手上作一頓,想不出在這樣的荒郊野嶺還能安排什麼了:“那你今天想做什麼?”

江茗雪沒說話,只是松開環在他腰間的手臂,胳膊半支起子,一只手捧著他的臉,俯吻上他的

昏暗的線下,微低著頭,清亮的眸中盛著人的水

“容承洲,我想要你。”

第62章

的眼尾沾著細碎的水, 舌尖若有若無掃過他齒間的隙,而韌,笨拙又魅

容承洲怎麼忍得了這樣勾他, 不過滯了一瞬, 下一秒便扣住的后腦勺。

稍一翻, 便反客為主, 把下。

呼吸重幾分, 炙熱的氣息撲灑在臉上。

他的聲音低而啞:“珮珮, 你確定想要嗎。”

脯上下起伏,江茗雪微微著氣,而堅定:“嗯, 我確定……”

話音未落, 男人便附噙住

半個月的分離讓這個吻變得急切、熱烈。

思念像是有了傾瀉口, 他們疊, 相擁, 用力回應著對方, 吻得難舍難分。

簡約溫馨的家屬房里, 安靜得只有齒相的曖昧聲。

像是一條溺水的魚, 直到江茗雪被吻到窒息,容承洲才堪堪放過

稍顯溫的吻緩慢上移, 依次落在的耳朵、臉頰、鼻尖、眼睛、眉,最后落在的額頭。

溫熱的額際, 沿著的傷口邊緣一點點地描摹,作輕得像是怕碎。

想親吻的傷口,又怕弄疼了作慢得近乎虔誠。

可這個過程卻是實實在在的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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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細的手指抓著他的肩膀,輕聲喊他的名字:“容承洲……”

男人低低嗯了聲:“我在。”

“容承洲……”又喊了一聲。

意思不言而喻。

容承洲不由低笑:“珮珮, 忘了告訴你,這里沒有安全措施。”

江茗雪輕咬下,睜開半闔的眼睛,口中含糊其辭:“我服口袋里有……”

男人眉梢輕揚,眼中閃過一抹意外,含笑的語氣意味深長:

“不是說裝的是衛生紙?”

江茗雪臉頰迅速漲紅,無地自容:“……你快去拿。”

容承洲低低悶笑一聲,的外套就搭在床邊的椅子上,長臂一便拎了過來。

進鼓鼓囊囊的口袋,掏出一把又一把,鋪了滿床。

他認得包裝袋,不是任何一個市面上的牌子,而是他自己都沒來得及打開的定制款。

都是拆開包裝盒的散裝,容承洲打眼一掃,江茗雪的兩個口袋里一共放了二十多只。

他笑意更深:“珮珮,準備這麼齊全,就為了來睡我?”

不帶行李,不帶服,甚至連充電都沒帶,卻帶了滿滿兩口袋避孕套。

他溫婉人的妻子總能帶給他意外的驚喜。

敢恨,敢說敢做。

無論哪一面,都是他喜歡的樣子。

江茗雪被他打趣得兩頰滾燙,扯過被子捂著臉,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

“睡你怎麼了,不行嗎?”

容承洲拖長尾音笑:“行。”

他俯下來,聲音格外低啞:“今天一定滿足容太太。”

……

被子被他扯開,紅潤的臉暴在半亮的線下。

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顆顆解開的襯衫扣子,原本克制的一點點向下移,經由白皙的脖頸、鎖骨,直到紅印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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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容承洲也忍了一個多月。

再加上半個月的分離,所有都在此刻發,包括想見、想要,以及——

想完全絕對地占有

但他并沒有一味地宣泄自己,而是聽著的聲音和指令,進退有度。

就像他的軍師,完全掌控他的節奏。

降旗他便退,舉旗他便進。

到深自然濃,下的姑娘唰地一下流了眼淚。

男人眉頭深深蹙起,額頭滲出細的汗水,一個月沒有的領地,如今對他更加陌生。

他繃下頜線,歉疚后退。

江茗雪卻抱住他,指尖抓住他的肩膀,因用力而泛白:“不要……”

帶著哭腔哽咽。

新婚夜那晚,痛覺超過了對他的,所以害怕、畏懼、膽怯。

但這一次,只想和他近,越近越好,以療愈這些天的思念。

才有

此刻,想要他的全部。

木板床咯吱作響,他一遍遍地吻去的眼淚,人的話讓沉溺其中:

“珮珮,我很想你。”

男人張弛有度,聲音啞得不樣子:

“這些天,你有想我嗎?”

江茗雪攥著床單,咬著不說話。

“珮珮,想我了嗎?”

似乎不滿意的反應,他故意磨著。齒間輕咬著,一陣麻的電流瞬間流經的四肢百骸,栗席卷全

間難以自抑飄出一道極輕的低繳械投降,帶著哭腔回他:“想了……”

他并不滿足于此,以舌尖輕挑,繼續問:“有多想?”

“……很想很想。”

江茗雪手上無力地攀上他的肩膀,聲音都在發

他輕提,終于滿意。

緩慢向下,在的低聲嗚咽中,俯吻著的耳后:“乖珮珮。”

清晨的過白窗簾灑進來,籠罩在兩道纏的人影之上。

家屬院大門敞開,趕早的人陸續走出,唯有屬于他們的白晝夜晚才剛開始。

一日之計在于晨。

意識混沌中,江茗雪驀然想到一個詞。

白日荒

線明亮而不刺眼,江茗雪能看見他上的每一塊和手臂上的每一道傷疤。

同樣,他能將看得更清。

床單被攥一團,容承洲一點點掰開的手指,與十指相扣,,一下下旖旎撥弄著:

“珮珮,喜歡這樣嗎?”

江茗雪秀眉輕擰,頭偏向一側,出纖長白皙的脖頸。

咬著下,只發出一聲簡短又拖長的“嗯……”。

男人輕輕吮吸著的天鵝頸:“那喜歡我嗎?”

“……”江茗雪微微著氣,雙眸迷離控訴,“容承洲,你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

他稍用力,步步:“我想知道答案。”

江茗雪不由低呼一聲:“容承洲——!”

“嗯,我在。”

他低聲應著,卻并不退。

深邃平靜的目染上濃重的,灼燒著,重復著這個問題:

“珮珮,喜歡我嗎?”

江茗雪別無他法,只能妥協回答:

“嗯,喜歡……”

“喜歡誰?”

“喜歡……容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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