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雪帶著這樣的信念，又看了幾頁，從來沒發現原來看醫書這麼枯燥。

時針過“10”時，容承洲又走進來，手上端著一盤切好的果盤，放在面前。

“謝謝。”江茗雪放下書道謝。

容承洲淡聲：“晚上沒怎麼吃飯，了告訴我，我給你做。”

江茗雪點頭：“好。”

一個小時后，容承洲又進來一次，給披了條毯子：“已經十一點了，還不睡覺嗎。”

這些話也是平時常聽到的，但今天的格外不同，每一句都像是催命魂一樣，死死纏著的脖子，催著去驗定制款。

果盤里的水果已經被吃了大半，江茗雪定了定神，又翻了一頁，裝作很刻苦的樣子：

“我還要再看一會兒，你先去睡吧。”

“嗯，你注意眼睛。”

容承洲沒再勸，關上門回主臥。

他也沒閑著，坐在沙發上看著一本軍事戰略書，一邊等江茗雪。

熬到十二點，江茗雪終于熬不住了，從書桌前起。

都十二點了，容承洲應該已經睡了吧。

江茗雪掩打了個哈欠，關上書房的燈回臥室。

輕手輕腳打開臥室門，腦袋探進去一半，第一時間看向容承洲的床位。

不僅空空，連被子都平整地沒有一褶皺。

轉了轉眼珠，一眼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容承洲。

坐姿端正，穿戴整齊。

不僅沒有睡，甚至力旺盛地在拆快遞。

江茗雪：“……”

還是回來早了。

容承洲手上拿著剪刀，聽見開門聲，向這邊過來：“看完書了？”

江茗雪無遁形，開門進來：“看完了。”

容承洲略一頷首，把快遞盒丟進垃圾桶。

泰然自若地拿著一盒避孕套走到面前：“看完就早點睡覺吧。”

江茗雪盯著他手上的盒子，語速極快開口：“我還睡不了，程影剛剛說找我有事。”

容承洲眉心一蹙：“這麼晚找你有什麼事。”

“就是……”江茗雪大腦飛速旋轉，煞有其事說，“剛剛失了，想讓我陪，不信你打電話問。”

容承洲盯著看了兩秒，當然是不信的。

但他懶得拆穿，只隨意把盒子放到床頭柜上：“去哪，我送你。”

江茗雪失語了一瞬：“你不睡覺嗎？”

容承洲從柜里拿服：“等你一起。”

江茗雪：“……”

容承洲已經在面前掉上，出瘦勻稱的腹。

江茗雪騎虎難下，只能匆忙給程影發了條消息：

【姐妹有難，速來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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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程影拖著疲憊的和江茗雪在一家小酒館頭。

程影本來都要睡了，愣是被江茗雪一個電話喊起來了，還非得說失了，要陪出來喝酒。

兩個人坐在二樓臨窗的位置，程影一個哈欠接著一個，眼睛都睜不開：“不是我說，你要編也編個像樣的理由啊，我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怎麼失啊。”

江茗雪對著菜單點了兩杯度數比較低的酒，同樣困得眼睛打架：“沒事，容承洲又不知道你有沒有談。”

程影笑了：“但他知道你在撒謊。”

江茗雪抬頭：“為什麼？我演技有那麼差嗎？”

程影：“不是你演技差，是你老公太明了。”

江茗雪拿眼瞥：“你的意思是我很笨嗎？”

“哎呀，那當然不是，你上大學時能邊當學生會主席邊實習，還能兼顧學習績保研，你也聰明得很。”

江茗雪臉緩和了些。

程影繼續說：“這不是你老公比你大三歲嗎？三歲一道，更別說三十歲這個分界線了，最重要的是你老公可是飛行員，那5.0的眼視力，你怎麼可能瞞得過他。”

江茗雪輕嘆氣：“你說得也是。”

早就發現自己不是容承洲的對手了。

“他不信就不信吧，反正我不能在家待著。”江茗雪抱著胳膊，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氣勢。

程影挑眉：“怎麼了，你倆吵架了？之前不是一直夸嗎，怎麼現在連家都不愿意回。”

江茗雪張了張，有些難以啟齒。

這事本不打算告訴別人，但程影大晚上特意來陪，肯定不能再找借口瞞。

都是年人，沒什麼好恥的。

小酒館燈暗，江茗雪微仰脖子，將襯衫領往下拉了拉：“看得清嗎？”

程影是個大直，湊近看清脖子上的淤青，瞪大眼睛氣憤問：“什麼？他打你了？！”

音量隨之提高，惹得前后桌的人紛紛向們這邊看。

江茗雪：“……”

忙抬手捂住的：“不是，你再看看呢。”

程影袖子都擼起來了，又仔細看了看，才發現上的淤青都很小，明顯不是打的。

“哦——”腦袋一轉，想明白了，把袖子翻下來，“不好意思，腦瓜子犯困不太清醒，差點誤會了。”

程影：“你就因為這個大半夜從家里跑出來？”

酒侍已經把酒送上來，江茗雪接過來道謝。

反問：“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程影喝了一大口，隨后微笑：“不離婚一律當秀恩。”

江茗雪失語了一下：“我和你秀什麼恩，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你忘了我冷淡嗎？”

程影眨眨眼：“哦，想起來了。”

托著下沉思：“這麼說的話，你們倆之間的確是個大問題。”

江茗雪就著吸管喝了兩口“菠蘿”，一想到后面還要跟容承洲同床共枕一輩子，就有些絕。

程影繼續替分析：“你想過離婚嗎？”

江茗雪搖頭：“沒有。”

雖然怪容承洲不加節制，但也清楚這不是他的問題。

只不過是他們兩個人屬不合。

兩個人在一起總有要磨合的地方，只不過他們倆的問題比較難解決，畢竟生理結構都很難改變。

“那你就只能學著適應了。”程影一錘定音，“不過這未必不是好事，你看你冷淡，他又是軍人，力肯定嘎嘎好，說不定還能治好你的冷淡呢。”

江茗雪當然不會告訴程影更細節的問題，只以為是不想要生活。

江茗雪抿了尾酒，垂眸沉思片刻，最終認命地嘆了口氣：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程影好奇：“嗯？你打算怎麼做？”

還什麼都沒說呢。

江茗雪沒說話，一連對著菜單點了五杯尾酒。

程影攔著：“你干嘛？我也喝酒了，可沒辦法開車送你回去啊。”

“沒事，不用你送。”江茗雪撥開的手，指著窗外停在路邊的黑越野車，車在路燈下泛著金屬的澤，“容承洲在外面呢。”

雖然下車時特意讓他早點回去，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早就對他形了一種莫名的信任。

知道深夜出來喝酒，他肯定不會自己回去。

程影松開手，嫌棄地看一眼：“還說沒秀恩。”

江茗雪淺笑，等五杯尾酒上來一并喝下。

酒壯慫人膽，喝醉才敢回去面對容承洲。

半小時后，江茗雪不負眾地醉倒在桌子上，程影想扶起來，卻被拂開，閉著眼睛嘟囔：

“我不想走路，讓容承洲上來接我。”

程影翻了個白眼，下去喊容承洲。

容承洲上樓看見喝得爛醉的江茗雪，眉心蹙起，面上染上一明顯的慍怒：“是誰讓喝這麼多的？”

程影連連擺手：“自己點的，服務員可以幫我作證！”

酒侍忙在旁邊附和：“是的先生，是這位小姐想喝的。”

容承洲線抿直，看向酒鬼妻子的眼中，帶著生氣。

沉默半晌，最后還是付了的酒錢，彎腰將抱起來，下樓。

江茗雪坐在副駕駛座上，沒有撒酒瘋，只是安靜地靠在椅背上睡覺。

喝過酒的兩頰紅撲撲的，像是抹了腮紅。

怕醉酒頭暈，車窗打開三分之一，車速也很平緩。

容承洲繃著臉控方向盤，全程沒說話，但目時不時向副駕駛看去。

深夜路上幾乎沒車，十五分鐘的路卻開了半小時。

車子駛地下車庫，容承洲停好車，打開副駕駛車門，兩手穿過孩的膝彎，將背下來。

地下停車場的冷風吹過來，江茗雪趴在他的背上，輾轉醒來。

眼睛依然是閉著的狀態，摟男人的脖子，聲音糯：“容承洲……”

說完這三個字就再沒有其他。

容承洲等了半天都沒等到的后話。

還是偏頭問，嗓音冷冷的：“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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