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僅存的意識思考了幾秒,轉頭,聲音微微發:
“容承洲,你是不是早就好了?”
剛治好不可能是這個狀態。
除非是已經痊愈很久了。
頭頂傳來一道極輕的低笑,隨之而來的是又一分靠近,不由悶吭一聲。
容承洲俯附在耳畔,炙熱呼吸撲灑在耳和頸窩,又又,惹得跟著栗。
聲音蠱般低沉,帶著未散的笑意:
“珮珮,你該不會真以為是因為你的藥吧。”
發沉的啞從腔里滾出來,震得鎖骨都微微發麻,氣音過耳廓,比汗的皮更燙人。
親昵的疊字從他口中說出,每一聲都裹著慵懶的沉。
江茗雪從未想過,他第一次喊的小名,竟是在這樣的場景下。
眼睛微微睜大,轉頭訝然問:“……你怎麼知道?”
明明每次煎藥都很謹慎,親力親為,怎麼會被他發現呢?
容承洲掐著的腰,氣息平穩:“沒病吃藥是會有副作用的。”
江茗雪一晃一晃的,話連不句子:“可是你……你不是有病嗎?”
“憋的這麼久,的確快有病了。”
江茗雪被他繞迷了:“……你到底有病沒病?”
燙得像火山的巖石,他微微提:“我有沒有病,你現在不是最清楚嗎?”
“啊——”江茗雪被撞得失聲,覺下一秒就要被撐了,細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知道你沒病了,你快出去一點……”
容承洲只作放輕:“忍一忍就好了。”
江茗雪:“……容承洲,你不是人!”
男人輕咬的耳垂:“珮珮,我已經很克制了。”
“嗚……”忍不住的低被嗚咽聲取代,江茗雪快哭出來了,此刻無比后悔親自喂他喝了一個月的藥,最后把自己埋進了坑里。
“你沒病為什麼……找我拿那種藥,還說自己不會生孩子。”
害誤會了這麼久,還火上澆油,把自己燒死了。
“我不知道你和任士是怎麼臆想到一起的,我之所以不結婚、不生孩子,不過是不希們為烈士孀,我死得容易,活下來的才艱難,包括你。”
“……”
缺氧的大腦在這種時刻勉強維系運轉,江茗雪緩慢地眨了兩下眼,才捋清楚事原委。
先是容夫人關心則誤會了容承洲,不知反過來加深了容夫人的誤會,兩個人互相誤導,最后給容承洲安了個莫須有的病。甚至出于對容夫人不會坑親兒子的信任,連脈都沒給容承洲把。
江茗雪自詡醫在同齡人中能數得上,如今卻扎扎實實栽到了自己老公上。
容承洲甚至不給反思的機會,薄繭磨著寒峰上的火蕊,強勢的語氣帶著威脅:
“珮珮,專心。”
“……”像是麻的電流經由四肢流向全,江茗雪死咬著下,“……我覺得我現在就艱難的。”
男人角輕勾,短促地笑了聲,繼而將送更高的云層。
窗外的湖水把夜浸了一塊深的絨布,遠的燈影落在水里,和云的影子纏在一起,分不清是云在水里,還是水浸了云。
微涼的夜風吹進來,云了,湖水也跟著晃。水面上那點曖昧的波碎了又合,合了又碎,像是斷斷續續的低,在夜里翻來覆去,最后都融進了水和云的呼吸里。
……
江茗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躺到床上,又是怎麼把床單弄的。
只知道從昨晚八點洗完澡,到之后持續很長的幾個小時里,累得昏睡過去,又無數次被他弄醒。
鎖骨傳來麻麻的覺,疲憊不堪地闔著眼,脖子微微仰起,聲音細如蚊蠅:“容承洲……我明天還要上班……”
男人伏前,碎發遮住晦暗不明的神,頭都沒抬:“嗯,馬上結束了。”
江茗雪:“……”
天都快亮了。
……
翌日,清晨的鬧鐘響了無數次,江茗雪都沒聽見,直接睡到了快八點。
容承洲本想讓休息一天,但怕耽誤的工作,還是象征喊了一聲。
“今天能不去醫館嗎。”
他坐在床邊,輕輕拍了拍。
江茗雪覺自己幾乎一夜沒睡,眼睛沉得睜不開,模糊問:“幾點了?”
容承洲抬起腕表:“七點四十。”
江茗雪瞬間清醒,倏地從床上坐起來。
上像是被人揍了一頓,骨頭快要散架一樣,穿上鞋剛要站起來,大酸痛異常,沒站穩,整個人直接向后栽倒。
容承洲手扶住:“不能去就別逞強。”
江茗雪抬眸瞪他,泛著紅的眼睛里是積了一晚上的怨氣。
“出去,我要換服。”
容承洲偏眸,打量上的新睡:“現在還要避開我嗎。”
江茗雪順著他的視線低頭,才發現昨晚的白睡已經換了黑V領蕾吊帶短,是容夫人幫準備的,一直沒好意思穿出來,容承洲事后幫清洗完換服,竟然挑這件。
在外的白皙皮上布滿了殷紅印跡,從耳垂起漫至鎖骨,再到領子之下,甚至連出的半截大上都有……
不用想就能猜到,薄而的睡布料之下,究竟還藏了多。
“你現在這樣,最好在家休息一天。”始作俑者不僅毫無愧疚,甚至泰若自然地提醒。
“……”
江茗雪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一向待人和善,很與人發生矛盾,更遑論罵人,現在卻恨不得找人替罵死容承洲。
的表氣呼呼的,兩頰染上一抹紅,分不清是害還是生氣憋的,容承洲不由失笑。
“好了。”了的臉,從容起,“不想讓我看,我出去就是。”
江茗雪直直盯著他關上門,這才吐出那口氣,扶著床沿起換服。
低頭拿戒指的時候,一眼瞥見躺在床頭柜上悉的長方形盒子。
上次見到它時是未拆封的狀態,當時還想著這麼一大盒本不可能用得完,如今一晚上就快用了一半。
這可是18只裝的超大盒啊。
還有散落一地的,黏連在一起的白地毯,了一片的床單……
一想到昨晚的事,臉上就不由發熱。
江茗雪撇掉那些惱人的畫面,匆忙洗漱完,沒有吃飯,拿著化妝包出門,在副駕駛座上一言不發,用遮瑕把領子上方的紅印遮住。
容承洲沒出聲打擾,直到下車前,才把臨走前從家里打包的三明治遞給:“記得吃早餐。”
江茗雪盯著那份三明治看了兩秒,才面無表接過來,撂下一句“我走了”下車。
容承洲看著脊背直進了醫館,不不慢啟車子離開。
到醫館已經過八點了,江茗雪破天荒遲到了五分鐘,所有人都很驚奇:“姐,你生病了嗎?”
江茗雪線抿直:“……對,昨晚有點著涼。”
“茗姐,你今天怎麼想起來化妝啦?”許妍眼睛獨到發現臉上的底,為了不出現差,遮脖子的時候連臉也一起涂了。
“……”江茗雪又被噎了一次,不聲撇過臉換服,淡定自若道,“化妝品快過期了。”
“噢。”說的煞有其事,許妍沒有懷疑,“原來如此。”
江茗雪匆忙換好服,到診室接待病人。
還好除了站著施針,其余大部分時間都在坐著,還能稍微緩一緩。
只是被容承洲折騰了一晚上沒怎麼睡著,白天看診時眼皮困得直打架。
幸好今天病人,沒有那麼累。
江茗雪強撐著神看完最后一位病人,換好服下班。
因為不想看見容承洲,今天沒喊他來接,打算自己打車回去。
誰知剛要邁出門檻,就看見那道悉的修長影倚在黑越野車旁,等下班。
肩寬闊,單手進口袋,微微偏頭看著別,刀削般優越的側臉廓清晰,落日在他周鍍了一層金,像是在發。
本是一幅極有氛圍的好畫面,江茗雪卻不自覺彎了彎膝蓋,險些沒站穩栽倒。
許妍和一起從醫館門口出去,眼疾手快扶住:“怎麼了,茗姐?”
江茗雪扶著許妍的胳膊勉強站穩:“我看見容承洲了。”
許妍挑眉:“怎麼了?才一天沒見,看見姐夫就激這樣,差點平地摔跤啊?”
“……”
江茗雪不敢說。
現在看見容承洲就。
第49章
江茗雪現在都還有些后怕, 忽然想起來,容承洲昨晚甚至是斷了一星期藥的水平……
第二天還能照常起來跑步,又或者是本沒睡。
一整晚的荒唐無度, 他越來越, 而的氣卻像是都被他吸干了, 一整天萎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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