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太子?”
宋裕心尖微,縱使太子印已經在他手里,但真到了正式封太子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張。
“父皇覺得詔書應該怎麼寫就怎麼寫,兒子沒有意見。”
宋裕上前瞄了一眼詔書,耳畔悄悄的紅了。
父皇這把他夸的未免有些太......太夸張了吧。
宋時歡也的走上前去,看著詔書上的容雙眼放:
“皇長子宋裕,日表英奇,天姿粹。”
“誦詩書而通堯舜之道,演韜略而曉孫吳之機。”
念了兩句后,宋時歡抬頭看向宋裕,“父王,您在皇祖父心里是如此優秀的皇子呢。”
一句話,這對習慣了拌的天家父子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明日早朝朕就會昭告天下。”
元祐帝不得趕把封太子的事定下,期盼了兩三年,如今可算是等到了。
“明日?”宋裕有些驚訝,“明日兒子還要去瓊林宴。”
“以狀元太子的份去也未嘗不可。”
元祐帝擺了擺手,“先把份定下,再擇個良辰吉日去祭天,對了,明日就可以搬往東宮了。”
聽著元祐帝的話,宋裕忍不住了角,怎麼覺這太子之位跟不值錢一樣,老頭子一個勁兒的往外送。
“兒子都聽父皇的。”
得了宋裕這一句,元祐帝徹底開懷大笑,還不忘提醒宋裕,“記得明日早朝上奏讓朕置宋言明。”
讓滿朝文武都好好看看,他選的儲君是多麼的正直,幫理不幫親。
“父皇都替兒子安排好了。”
宋裕朝著元祐帝拱了拱手,“那兒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做一個讓父皇滿意的太子。”
“滿意,朕很滿意。”
元祐帝將詔書卷了起來,渾濁的雙眼閃過一抹晶瑩。
發妻之子,既嫡又長。
將皇位傳到裕兒手上,他心里才算真的安定了。
......
“封太子?”
一直等在宮門口的沈清平等來了明日封太子的消息,直接從馬車里跳了下來。
眉宇間是說不出的驚喜。
“我想過該封太子了,但沒想到這麼快。”
誰能想到,當年被宋翎栽贓陷害踩在腳下的他們,如今已經翻站上了宋翎當年的位置。
“過了今日,我就該喚一句太子殿下了。”
“拿本王尋樂子。”
月下,宋裕上的進士冠服顯得格外瑩白,側的宋時歡也抿著笑,場景的就像一幅畫一般。
“王爺打算何時搬往東宮?”
“阿歡說什麼時候搬,就什麼時候搬。”
宋裕側看向小姑娘,眼里滿是寵溺之,“若是阿歡不想搬,一直在秦王府住著也并無不可。”
“搬,明日就搬。”
宋時歡聲音清脆,還帶著篤定。
“父王是太子,本就應該居于東宮,待明日后,我和父王要把東宮布置我們喜歡的樣子。”
跟前世截然不同的樣子。
前世在東宮是棄子,但這一世,是主子。
“那明日我也來幫著一起搬。”
沈清平抬頭看了眼皎皎白月,太子已定。
他的丞相之位,也不遠了。
......
就在宋裕和宋時歡正準備回王府的時候,被齊王府的小廝大著膽子攔住了。
“秦王殿下,我們王爺說想見您一面。”
“現在?”
宋裕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
“我們王爺已經在齊王府備好了酒好菜,只等著您過去了。”
空氣安靜了幾息,只聽一陣嗤笑聲響起,宋裕臉上掛著令人畏懼的笑:
“好啊。”
說罷,宋裕看向沈清平,“你先把阿歡送回王府。”
沈清平點了點頭,看了眼齊王府來的這個渾抖的小廝,帶著宋時歡先一步回了秦王府。
齊王府。
“大哥來了。”
齊王臉上帶著醉酒的紅暈,見宋裕出現,踉蹌著起。
“快坐。”
兄弟二人相對而坐,氣氛一度陷了尷尬。
只見齊王舉起面前的酒杯,同宋裕的了,而后一飲而盡。
自始至終,宋裕面前的酒杯都沒有被拿起來過。
“大哥,你會留我一條命嗎?”
齊王舌頭都有些打結。
今日從太和殿回王府,他就一直在喝酒,邊喝邊想他的這麼多年。
為子,卻從未真正了父親的眼。
不愿認輸所有用盡手段,最終卻都了水中月。
如今眼前之人的儲君之位無人可以撼,那他呢?他的結局會是什麼?
“說實話,本王是真想殺了你。”
宋裕的話讓齊王眼底的亮漸漸暗淡,果然皇位之爭,速來都是要見的。
“本王也能殺了你。”
“你派人追殺的謀士在本王手里,你做下的種種事,本王都著證據。”
宋裕難得正眼看了齊王一眼,“當年阿歡深陷尸骨案中,你和老三勸本王棄掉阿歡,那時候本王就說過,你我兄弟分盡了。”
宋裕不是個很記仇的人。
但是要關于阿歡,宋裕都記得很清楚。
“大哥為我準備了什麼死法?”
齊王臉上出了自嘲的笑,“不如直接毒酒一杯,給我最后留個面。”
“也可以。”
見宋裕當真開始思考起來,齊王手里的酒杯開始劇烈抖,最終咣當一聲落在地上。
“你該慶幸,你沒有真的傷害到阿歡。”
說罷,宋裕便站起了子,看著眼前的敗軍之將:
“所以你這條命,本王準備拿來哄老頭子開心。”
所以老頭子要讓齊王去封地,他就留齊王一命。
老頭子若要齊王的命,他就立刻手。
直到宋裕走了很遠,齊王依然傻傻的看著宋裕離開的方向,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王爺......”
“我只不過是想讓父皇多看我幾眼,從小到大,我想辦的事總是辦不,是不是很沒用?”
齊王一邊呢喃著一邊醉倒在了地上。
而宋裕則坐上了回秦王府的馬車。
想到在王府里等著自己的人兒,臉上的冷峻之消散了些許,閡眼回想著白日發生的事。
他宋裕,在今天中了狀元。
明天,他會為大祁太子,未來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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