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云綺淚眼朦朧地著他,明明沒有眨眼,可眼淚還是順著他的臉頰悄然落。
在詹云綺抬手掉之前,凌承謹的吻就先幫拭去了淚滴。
“小哭包。”他無奈地低嘆。
詹云綺帶著哭腔悶悶道:“我就是很沒出息。”
凌承謹頓時被給逗笑,“哭就是沒出息啦?”
癟著,十分認真地點頭。
“可我不這麼覺得哦,”他難得正經地一字一句告訴:“老婆,你在我眼里,是最棒的小姑娘。”
“我就比你小三歲……”
“那也是小姑娘。”凌承謹理直氣壯。
“好啦,快起床洗漱吃飯吧,”他稍一用力就把整個人都抱了過來,“吃完飯我們去接爺爺出院。”
詹云綺破涕而笑,“好。”
“老公,”在他抱著去衛生間的時候,詹云綺輕喃著說:“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只要有你在,我就覺得很安心,什麼都不怕。”
“是嗎?”凌承謹被詹云綺的話取悅到,盡管他早就知道在慢慢依賴他,可親耳聽到這樣說,他的心里還是很爽。
輕而易舉就被老婆哄的瘋狂搖尾的凌承謹頓時開始得寸進尺,想要聽夸他更多:“那我是不是你的大英雄?”
詹云綺故意說:“你說是就是吧。”
凌承謹不滿意這個答案,“我說是就是?”
他撓著的,逗:“再給你一次機會。”
詹云綺被撓的咯咯笑,在他懷里想要躲避的撓攻擊。
“說不說?”凌承謹依然撓著的,笑著問。
詹云綺,連忙改口:“你是,你是我的大英雄。”
“老公,老公你是我的大英雄,”急之中都變得超級甜,變著花樣地哄他開心,希他趕饒過,“哥哥,求你了,別撓了我了哥哥……”
凌承謹這才放過。
他親了親眼前這個眉眼彎彎笑的開心的詹云綺,心里只希以后每天都這麼快樂。
不要再難過,也不要再哭泣。
“答應我,以后不要自己再哭。”凌承謹抱著詹云綺進了衛生間關上門后就跟提了這個要求。
詹云綺淺笑著點頭應:“好。”
然后就有些俏皮地胡言語起來:“那我以后想哭就聯系你,讓你回來親眼看著我哭。”
凌承謹見招拆招:“是不是想讓老公用吻給你眼淚?”
不等回答,他就接著又說:“想要老公哄哄就直說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管你提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的。”
詹云綺本來還想反駁他說的話的,但聽到最后一句,瞬間就被安地心里盛滿了歡喜。
“過分的要求也可以嗎?”詹云綺好奇地問。
凌承謹對于他的“過分要求”倒是很有興趣,“有多過分?說來聽聽。”
詹云綺稍稍猶豫了下,才開口道:“就是……不合時宜地要求你什麼的……”
“比如呢?”凌承謹說:“你這樣說太籠統,我想聽的。”
詹云綺本想按照他的要求描述的更點的,但下一秒突然就反應了過來,立馬控訴道:“你剛剛還說不管我提什麼要求你都答應的,現在又非要聽的要求。”
凌承謹哭笑不得,他只好解釋:“我聽的要求只是因為我好奇,你會對我提什麼過分的要求,這并不等代表我要聽到的要求再決定要不要答應你。”
詹云綺哼了聲,“我看你了,你總跟我玩這種文字游戲。”
凌承謹好笑又無奈,“那你說說嘛,我真的很好奇你的要求會有多過分。”
詹云綺聽到他這句明顯帶著撒意味的“那你說說嘛”,霎時就心了下來。
完全無法拒絕撒的凌承謹。
他一個大男人,在部隊里還是那麼多戰士的隊長,站在那兒任誰都覺得他超man,結果在私下對著老婆不就撒。
這種反差……
詹云綺實在是抗拒不了。
詹云綺思索了一下,想到一個比較過分的要求,說:“如果我緒很不好,打電話讓你立刻回來陪我呢?”
凌承謹剛想說這算什麼過分要求,隨即就聽到又立刻補充:“前提是你剛巧在部隊有很重要的會議或者正要出很重要的訓練任務,原則上不能缺席。”
凌承謹不假思索地給出了答案:“原則上不能缺席,就是可以去請示領導看看能不能缺席的意思。”
詹云綺剛想說他又玩文字游戲,但話還沒說出口,凌承謹就繼續往下說了下去:“我會第一時間去找領導請假,如果領導能答應自然好,那樣我就能立刻回來見你,但如果領導不批準,我也會跟你說明況,等事結束就立刻回來找你。”
詹云綺提醒他:“我只是緒不好,可你那邊是很重要的事。”
凌承謹卻回:“但能讓你緒不好到開口詢問我能不能回來陪你,那你遭遇的事一定不是小事啊。”
詹云綺微微愣住。
“你的子我還不了解,你要是能自己扛住,怎麼可能會找我?”凌承謹說到這里,又不免和詹云綺翻起舊賬來,“之前你意外從楊思蕭那里知道我去江城的緣由有一部分是元旦那晚和起了爭執導致的,你當時那麼難不也是只自己躲起來,誰也不肯找,一個字都不跟我提?”
“部隊里不管是重要的會議也好,還是重要的訓練任務也罷,缺了我一個照常能順利進行,”他垂眸注視著,話語低沉而溫:“可是那一刻選擇找我的你一定很無助也很需要我,如果我沒有向領導爭取假期回來見你,那我一定會后悔一輩子。”
詹云綺沒想到隨口提了個假設的要求,他居然會考慮到如此地步。
不過凌承謹分析得一點都沒有錯。
確實是那種不到自己無法承緒負荷之際不會找他的人。
深知他職業的特殊。
知道他作為一名軍人,肩上有更重要的責任和使命,所以但凡自己能消化掉緒,定然不可能讓他知道,更別說特意給他打電話訴說。
肯定會一個字都不肯。
或許過后夫妻間閑談時,會告訴他,但到那時,早就消化好了緒,也熬過去了對來說難的時段。
所以,一旦給他打了電話,也就說明,自己無法承發生的事和涌上來的緒。
那一定是很嚴重的事。
他把分析的徹徹,一點不差。
而他給的答案,也讓詹云綺容。
詹云綺抬手抱住了凌承謹。
靠在他懷里,輕聲呢喃著說:“你把我看了。”
凌承謹低聲笑,“是了解你。”
“我了解你,勝過你自己。”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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