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就哽咽了。
姜學謙在切蛋糕,見狀便說:“開心的日子,你可悠著點,留著眼淚等栩栩18歲那天再掉吧。”
孟黎嗔:“你管我呢!”
李銜九和姜之栩都是一笑。
孟黎想起什麼:“說起來也巧。”他看著李銜九,“你是立冬生的,栩栩是春分生的,日子都好記。”
其實這算是勉強的關聯,但卻因為節氣的特殊,而變得奇妙。
姜之栩心里發,偏臉看了李銜九一眼。
他恰好也瞥了一眼,隨即偏過頭,笑:“吃飯吧。”
孟黎接話道:“對,先吃飯吧,蛋糕不著急,飯菜別吃涼了。”
一頓飯吃的還算其樂融融,大家保持著有距離的絡,攀談不多,基本都是姜學謙和孟黎在斗。
吃完飯之后,姜學謙和孟黎去開車,李銜九和姜之栩等在門口。
李銜九忽然問:“我的禮呢?”
姜之栩說:“生日快樂。”
“糊弄我呢?”他挑眉斜睨,囂張跋扈,和剛才吃飯的時候那副收斂樣子完全不同。
姜之栩說:“太急了,沒準備。”
李銜九耷拉著眼皮瞥:“隨便給個什麼意思意思也行啊。”
姜之栩頓了頓,摘下書包拿到前,單撐著拉開拉鎖,找了找。
“要嗎?”拿出一個藍相間的蝴蝶塑料書簽。
這是陪項杭逛兩元超市的時候隨手拿的,質量和做工都很一般,勝在蝴蝶還算漂亮。
他接過來,認真端詳了幾秒,說:“栩栩如生。”
再看他神促狹。
姜之栩不自覺低下了頭。
想起范柳原,總說白流蘇低頭,可見低頭是有原因的,因為對面的男人太壞。
說幾句話的功夫,姜學謙的車就開到了,他摁了下喇叭,問:“你們倆說什麼悄悄話呢。”
姜之栩說:“沒有啊。”
姜學謙看著李銜九,說:“要不你上我的車,讓栩栩上你阿姨的車?”
李銜九沒說行,也沒說不行,邁步下了臺階,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眼見姜學謙驅了車子,姜之栩看著紅的車燈,呢喃了一句:生日快樂。
今天過后,就是十七歲的姜之栩,和十八歲的李銜九了。
第25章 雛 九月播種,三月開花
李銜九跟姜學謙的車回去。
剛上車, 李青云就打電話來。
“祝兒子18歲生日快樂!”人蠻夸張。
他一笑:“剛才不是打過了?”
李青云說:“剛才你掛得急,沒來得及好好說會兒話。”
那會在薔薇花園,朋友們在放煙花, 他在角落打電話,張家興不知道有什麼事喊他, 李青云聽見后就匆匆掛斷了。
這會兒,李青云開始侃侃而談, 說不知道是時間過得快還是他長得快,亦或是老得快。慨著,又說抱歉, 覺得虧欠了他, 最后抹淚掛了電話。
姜學謙說:“你母親很想你。”
李銜九說:“嗯。”
姜學謙打了方向盤, 瞥了眼李銜九手上的書簽:“栩栩給你的?”
李銜九知道這才是姜學謙真正想說的, 他挲著書簽上的蝴蝶, 又“嗯”了一聲。
姜學謙笑:“是栩栩主給你的,還是你問栩栩要的?”
李銜九書簽的作頓了,偏臉去看正握著方向盤認真開車的姜學謙。
他的話問得輕巧, 可誰都知道, 他絕不是隨口一提。
李銜九把書簽放到棉服口袋里,一笑,滿不在意:“我要的, 怎麼了?”
姜學謙瞟了他一眼,笑:“叔叔可沒別的意思, 之前話都說清楚了,當然是相信你的。”
李銜九不語。
想起高航生日那天,他和剛看完電影的姜之栩一起回家,上車前他了外套給姜之栩穿, 下車后還服的時候,姜學謙開了遠燈,讓姜之栩晃了眼睛。
李銜九一直都知道,那個燈不是隨意亮的,那代表著一個父親的戒備心。所以后來在車上,他干脆主提及“友”,讓姜學謙放下顧慮。
李銜九不搭話,姜學謙緩了緩又說:“我知道你敞亮,我也不是個糊涂人,今天說這些話,不是不信你,而是不確定栩栩……”
“……”李銜九看向他,等他說下去。
姜學謙一笑:“哪個不懷春呢,姜之栩例外?”
李銜九不由皺眉。
想起總是那麼淡,像水一樣,一點漣漪也沒有,就覺得姜學謙多慮了。
姜學謙扭臉看李銜九一眼,笑得別有深意,“高三日子還長,你的魅力又大,有些事保不準。”
李銜九眉頭一直沒有舒展。
他想煙了,了兜,沒找到煙盒。
父親這個角可能沒有母親那麼,卻會在關鍵事上考慮周全:“我不是老封建,不是說不能,但栩栩這孩子從小就敏,我了解,里的任何風吹草都能讓琢磨半天。高三太關鍵了,先不說你們現在還沒到互相喜歡那一步,就算是到了,誰能保證你們在一起就能無波無瀾?哪怕不分手,還能不吵架?尤其是你邊的小姑娘蜂擁一樣,能不吃醋?”
姜學謙不愧為人師表,講起話來簡明扼要,沒有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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