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大姑娘在念安堂和老夫人說話,二姑娘耿芷蝶則跑來了德琉院。
“方才在老夫人那兒見杜家哥哥了,”耿芷蝶吃著甜豆,給袁瑤講著,“他和我姐姐打小不對付,這廂初三竟是上面,兩個人都沒有好臉。”
袁瑤知道杜明孝,是搖安郡主的獨子,聽說整日游手好閑,奇怪的是竟和詹鐸是好友。
耿芷蝶坐在袁瑤的床上,踢著兩只小腳:“瑤,不若你跟我回侯府吧?左右,鐸哥哥他很久才會回京。”
“我不能去。”袁瑤道,將一方帕子塞給小姑娘,“吧。”
耿芷蝶一臉失:“我姐都不和我玩兒,連的屋子都不讓我進,完全不把我當妹妹。”
聽著小姑娘的抱怨,袁瑤一笑。也不知家中的妹妹現在如何了,有心寫一封信回去,可是又不知如何筆。
“瑤,要不上元節我帶你出去吧?”耿芷蝶干凈,圓圓的眼睛滴溜溜轉,“反正那時鐸哥哥也不會回來。”
袁瑤正剝著一個橘子t,聞言,手中作一停:“你如何知道他不會回來?”
詹鐸只說過離京,確切歸來日期并未說出。
“杜家哥哥說的,他還說鐸哥哥今日都在準備,會直接離京。”耿芷蝶如實道,并一臉期盼的看著袁瑤,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袁瑤自然是不會答應的,因為上元節那日,連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會在哪里?
“這樣說,世子今晚也不會回來了。”喃喃道,這樣倒不用擔心了。
自從廢院那晚后,他對便不再遮掩心思,有人的時候還好,就怕與他獨
耿芷蝶點頭:“定然是要準備許多的,那樣遠的路程呢。”
夜晚來臨,天上飄下星星點點的雪絮。
京城的雪比閎州勤,隔幾天便會落下一場,或大或小。
玉蓮說今晚的雪下不大,是京城人,多了解一些。
袁瑤不知道雪是否能下大,但是能覺到天在轉暖,明明也才剛進正月,可就是能覺到了幾分臘月的凜冽寒冷。
知道詹鐸不會回來,想早早休息。明日便是初四,是紀氏要將送去鄉下莊子的日子。
去不去莊子另說,在這之前要去一趟念安堂。詹老夫人不是曾許了一個恩賞嗎?
正好詹鐸也會離京,好似一切是老天刻意的安排一樣,給了這樣一個機會。
房間中,將自己泡在浴桶中,心中一遍遍的想著自己到時候該怎麼說,才能保證讓詹老夫人答應。
玉蓮將換洗的裳拿出去,遂就關了房門。
袁瑤沐浴好,從浴桶中出來,拿浴巾了干凈。床邊擺著干爽的襯和小,利落的穿好。
明日,等睡一覺醒來就到了。
走去妝臺前坐下,銅鏡中映出的面容,細麗的臉蛋兒,烏黑的頭發。
手里撿起桃木梳,一下下的梳著頭發,鏡中的人亦跟著的一舉一。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發出微小的吱呀聲。
袁瑤知道那是玉蓮進來,要將浴桶收走。
心里想著明日的事,便沒去管,想著人收拾好就會回去休息。
然而,人卻走到后,取走了手中木梳,繼續幫著梳到了發尾。
袁瑤手里一空,便道:“我自己來就好,你收拾好就回去”
話到一半,剩下的全卡在嚨中,因為妝臺的銅鏡中,后的并不是玉蓮,而是詹鐸。
呼吸瞬時便凝住,瞪大眼睛回轉過去。
果然是他,千真萬確。
詹鐸手里握著梳子,上頭正纏著的發,因為的突然轉頭,那發驟然扯,他便看見皺起了眉頭。
“扯疼了?”他問,然后手指給理著發,很快便順開。
袁瑤沒想到他會回來,角蠕了下:“世子怎麼回來了?”
他不是要離京嗎?不是不回來了嗎?
詹鐸繼續給梳著發,眼簾垂著:“明日一早出發,如今是亥時,不會耽擱。”
袁瑤手心一攥,所以他今晚是要留在德琉院
而玉蓮到現在都沒有進來,似乎說明了什麼。不由,心口一提,臉也跟著一白。
“好了。”詹鐸的梳子從的發尾離開,然后手往桌邊一送,將那梳子放下。
噠,木梳落下的一聲輕響。
袁瑤一只手抓著桌沿,手指收,指尖泛白,心中糟糟的轉著,想要找到一個辦法。
可還沒想到,后的人卻先有了作。他形俯下,單臂從后面圈上的腰,輕松的勒住。袁瑤只覺形一輕,隨后就被他抱上了妝臺。朝前跪坐著,雙手往前摁在臺面上,低頭就看見腰間的結實手臂。
“瑤。”他喚著的名字,聲音低沉而又略啞。另只手順著的發,就勢彎下腰,便與纖弱的后背合。
沐浴過后的,上那清淡的藥香氣更加明顯,似乎是天生理中帶的,獨一無二。他帶著那截細腰更了一分,輕薄的襯下便包裹著那好的姿,才發現不是瘦,而是長了,是書中所說的玲瓏玉。
明明玉蓮說過雪不會下大,可是為何窗紙被雪粒子打得噼啪響?
袁瑤雙膝發疼,后背上的重量幾將折,兩條細細的手臂只能撐著臺面:“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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