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用草葉編織,袁瑤從小便會,于是嗯了聲算回應。
“好了,”周巧月開口,語氣略有些不善,“學堂上這般吵鬧。”
耿芷蝶癟癟,不服氣的回頭:“你也很吵。”
雖然周巧月是大房嫡,但是面對耿芷蝶,是不敢頂的,只好把一口悶氣咽了回去。
這時,趙先生輕咳一聲,隨之每個姑娘端正坐好,袁瑤亦回去了自己位置。
對于桌上的花,趙先生再次仔細對比查看一番。
“盼春。”最終,說出自己的答案,并把滿意的目投向角落的袁瑤。
花,并不單是構造出好看的畫面,更注重的是一種意境。一種你看到了,便會聯想到什麼的思緒。
盼春恰如其名,哪怕是一截禿枝,也能使人想到生機的春日。
姑娘們聽從先生的結果。當然,其實們也能看出,整張桌上,哪個花最亮眼。
也說明詩會那日,趙先生會同袁瑤一組。
散了課,姑娘們陸續從暖閣離開。
袁瑤收拾好準備回去,突然旁走過來個小影。
“你教我編鳥兒,行嗎?”
是耿芷蝶,正仰著臉兒,手里抓著一把葦草,滿眼期待。
袁瑤看著,想到了自己的妹妹,也是這般年紀。不知自己離家后,人怎麼樣了?
“明日吧,我教你。”應下來,因為還要出府一趟,想早去早回。
耿芷蝶笑開,出兩排潔白的小牙齒:“好。”
。
從學塾出來,已經接近晌午。
袁瑤盤算著,若是先回虹宇院,一來一回的浪費功夫,辦事宜早不宜遲,想著干脆現在就出去。
于是想去后門外等著,而連嬸則去趕車的馬夫。
學塾離著后門不算遠,繞過半邊湖就是。
袁瑤在游廊下走了一段兒,聽見前面有腳步聲,遂慢下來看過去。
是詹鐸,他正獨自往這邊過來。后知后覺,昨日也是在這兒見的他。
看了眼旁邊的臺階,形一轉走出游廊
“袁瑤。”
腳才沾上地兒,男人略顯疏冷的聲調傳來。
雙肩莫名一僵,回頭看去游廊下。
第09章 第 9 章
袁瑤沒想到詹鐸會喚,既如此,也只能轉走回去。
“公子。”停在廊階下,并沒有走進廊中的意思。
冬日,即便是中午也沒什麼暖意。子纖弱的形站在那兒,任寒風拽著素的角,一副經不住風的樣子。
詹鐸緩走兩步,正站在廊階之上,垂眸間,便是站在下的袁瑤,低眉順眼。
“去哪兒?”他問。
袁瑤低垂著眼睫,視線中是石磚上的蓮花刻紋:“要出門一趟,大夫人準了的。”
難怪他要問,走的這條路不是回虹宇院的,應當是覺得在跑吧。
回了他的話,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詹鐸的下一句。要不是能覺到他那冷傲的迫,真以為是他不聲不響的走了。
想起馬車此時應該已經等在后門,袁瑤心里起了一焦急。可詹鐸不開口,又該怎麼問?
總不能這樣干站著,悄悄抬起眼角,往廊下去看。
先眼簾的是男子是青的袍衫下擺,往上是一枚白玉雕制而的圓形腰佩,然后就是那張總是沒有緒的臉
“公子有事吩咐?”袁瑤重新垂下眼瞼,避開與對方的對視。
這時,重五從游廊一頭跑過來,將一封信箋到詹鐸手里。
詹鐸手一抬,那封信箋收進掌中:“無事,你去吧。”
這句話顯然是對袁瑤說的,隨后兩指一夾,出信來。
袁瑤一怔,站了這好一會兒,原來他是在等重五。既這樣,為何讓站在這兒?平白浪費了些功夫。
腰一彎行了禮道聲告退,便轉往后門走去。
“公子,”重五看著袁瑤離開的影,問了聲,“咱們出去幾日,你剛才是在代瑤娘子吧?”
代?
詹鐸著信紙,抬眸看去前方,子的形剛好拐過彎,再看不見,腳步倒是略顯著急。
右臂傷口此時扯了一下,有些微微發,是傷口愈合的癥狀。前日夜里,勸他好好理傷口,不然應該不會好的這樣快。
他自然沒有代什麼,甚至沒說幾個字,只是覺得方才急急的下了游廊,似乎有些躲避的意思
“周家這邊會安排好。”他道了聲,信也正好看完,折疊兩下收了起來。
說罷,邁開大步往前走去。
躲避?為何要躲避他?都已經定下,他會帶著回京去。只不過是膽小,如今還有些謹慎罷了。
如今,他要做的是趕將巨峰山匪寨的事理好,莫要再拖延。這種事無需他來費心思,周家會安排妥當。
。
后門。
袁瑤到時,馬車已經在等了。
“我還當你有什麼事,總不見出來。”連嬸道聲,手幫著掀開了車門簾。
袁瑤不想多說,只道聲路不悉,便進了馬車。
路上不耽擱,馬車上了主街,沿著寬闊的街道一直往前。
月信這件事,袁瑤并不想讓別人知道,包括連嬸。畢竟也不確定是怎麼了,再者鬧大了又是一番靜,本來的境就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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