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田看到這一幕，眉頭皺。

    這賴曉薇的母親，真是個八婆。

    他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白靈的自信，都被毀了。

    這樣，要等到白靈主跟他表白，要到猴年馬月去了。

    ……

    家長會後，白靈了全校師生茶餘飯後的談資。

    各種聲音都有，白靈每每聽到這些話，都覺得難為。

    把自己了更小的一團，變得更加低調。

    封鎖了自己，不跟林田有任何眼神接，甚至開始繞遠路避開林田可能出現的每一個角落。

    林田試過幾次在放學路上攔住。

    “我們談談。”

    白靈搖頭，劉海遮住眼睛。

    “有什麽好談的。”

    “賴曉薇的媽說的那些話，你……”

    “我知道的。”

    聲音輕得像羽，轉離去。

    這一天，晚自習後，下起了雨。

    白靈坐在空的教室裏，聽著雨點敲打在窗戶上的聲音，有些出神。

    桌麵上有道淺淺的鉛筆痕，是上次林田教解題時不小心劃的。

    指尖過那道痕跡，覺得自己這次做的是不是有點過了。

    長那麽大，很這麽冷落林田。

    “砰！”

    教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冷風夾雜著雨灌進來。

    林田站在門口，渾，發梢的水珠順著臉頰落。

    “我就知道你這家夥還沒回去。”

    白靈低頭說道：“你怎麽也那麽晚……”

    林田突然走過來，一把扣住的手腕。

    “我來，還想看看，你到底要躲我到什麽時候。

    怎麽，打算一輩子不認我這個朋友了？

    還是說，你不喜歡做我妹妹，想做別的？”

    聽著林田吊兒郎當的話語，白靈紅了臉。

    “放開我。”

    “不放，放了你就跑掉怎麽辦？”

    白靈急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你媽媽說得對，我們本來就不應該走太近……”

    “那是說的！”

    林田的聲音在空的教室裏炸開，“你有沒問過我的意見？

    我是怎麽想的，在你眼裏，一點都不重要？”

    白靈一時沉默了。

    林田的手還攥著的手腕，溫度過皮傳來。

    突然發現他的睫也是的，不知道是雨水還是別的什麽，這個男孩越發的帥氣了。

    窗外，雨越下越大。

    玻璃上的水珠蜿蜒而下，像一道道明的傷痕。

    “我要回去了。”

    白靈還是打破了僵局，快速收拾好東西，把書包抱在前，走到門外，準備衝進雨裏。

    突然，一件還帶著溫的校服外套罩在了頭上。

    林田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後，白襯衫被雨水打，約出年瘦的腰線。

    “跑！”

    沒等白靈反應過來，林田已經拉著的手腕衝進了雨幕。

    雨水打在臉上生疼，瞇著眼睛，隻能看見林田的側麵。

    外套還帶著他的味道，是曬過的棉布混合著淡淡的青草香。

    “這邊積水！”

    林田拽著拐進一條小路。

    雨水在石板路上匯細流，白靈腳上穿的帆布鞋很快了，每跑一步都發出“咯吱”的水聲。

    當他們轉過一個拐角，一座廢棄的老教室突然出現在眼前。

    斑駁的牆麵上爬滿了鞭炮花藤，木門歪歪斜斜地掛著，在風雨中發出“吱呀”的聲響。

    “這，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白靈的聲音有些發抖。

    鬼屋。

    關於這座鬼屋的傳聞，在校園裏流傳很久了，每個學生都能繪聲繪講一段屬於自己的認知。

    據說每到雨夜，裏麵就會傳出笛聲和人的哭聲。

    林田回頭看，揶揄道：“怕了？”

    沒等白靈回答，一道閃電劈過，照亮了破碎的玻璃窗。

    白靈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往林田邊靠了靠。

    林田的角微微上揚，這是個好機會，兩人總算關係破冰了。

    拉著白靈，他推開了吱呀作響的大門。

    “聽說，十年前有個學生在這裏……”

    “別說了！”

    白靈一把抓住林田的手臂，指甲幾乎要陷進他的皮。

    黑暗中，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還有不知從哪裏傳來的滴水聲。

    林田突然轉，雙手按在耳邊的牆上，將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他的呼吸噴在臉上，帶著雨水的涼意。

    “你知不知道，在這種地方，最適合……”

    白靈屏住呼吸，心跳快得幾乎要衝出膛，臉紅得像烤蝦。

    “別回頭，窗邊有個影子！”

    林田突然提高音量，同時用力跺了一下地板。

    “啊！”

    白靈驚一聲，本能地抱住了林田。

    覺到林田的笑聲在腔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氣得捶了一下林田的膛，林田順勢把摟得更了。

    “放開我……”

    白靈覺自己手腳發，還從來沒跟林田這麽親接過。

    “不放。”

    林田的聲音突然變得認真起來。

    “除非，你聽我把話說完。”

    雨聲在屋頂上敲打出雜的節奏。

    白靈能覺到林田的心跳，又快又重，和的幾乎同步。

    “我不是媽寶男，那天家長會結束後，我和我媽大吵了一架。”

    白靈抬起頭，借著閃電的，看見林田的眼睛亮得驚人。

    “你媽很好，別跟吵架……”

    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林田悶哼一聲。

    “誰要認你做幹兒，幹涉我喜歡孩子的權利。”

    白靈的僵了一下，覺得林田的話意有所指，難道，林田喜歡？

    不可能！

    從來不是他喜歡的孩子類型。

    白靈想要掙，卻被林田牢牢按住。

    “我想跟你說一句話很久了，”他的額頭抵著的，“我其實……”

    “轟！”

    突然，一聲驚雷炸響，淹沒了他的後半句話。

    但白靈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世界上最聽的聲音。

    林田跟表白了？

    張了張，想說些什麽，卻不好意思。

    如果是聽錯了，問出口被否定，豈不是讓兩人陷尷尬的境地？

    “雨停了，回去吧。”

    林田有些憾，溫在懷，他還想繼續下去。

    但是，剛才差點就說了。

    他不能主，得讓白靈主對他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