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得承認,今天是溫皓白幫自己解了圍。
玩的還是兵不刃--那個名字、那張臉,便是令那群蛇鼠之輩噤聲的警鐘,便能打破難解的困境。
思及此,莊青裁長嘆一聲,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確是“跟”了個不得了的大人。
斟酌片刻,出手機,點開了與溫皓白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次對話的時間停留在兩周前,問“到了嗎”,他惜字如金,回復了一個“嗯”字。
那天,兩人相約在民政局門口見面,從打招呼到領完證一共只用了半個小時,然后各自離去,甚至都沒有坐下來一起吃頓飯……
后來莊青裁才知道,溫皓白是急著回公司開會。
準確來說,是繼續開會--溫總只是百忙之中空過來結了個婚而已。
因為這一茬,莊青裁一直覺得溫皓白是個沒什麼人味的工作機,直到最近這兩天的接,對他的印象才稍有改觀。
指尖飛快屏幕,敲下一段謝的話想要發給溫皓白,可一想起那家伙沒有溫度的眼神,又咬著將文字全部刪掉……
算了,還是不要打擾對方了。
但凡人與人相,無關乎,也總能到一些心有靈犀的瞬間。
就在莊青裁猶豫之際,聊天界面頂端的備注姓名忽然間變了“對方正在輸”,一秒鐘后,溫皓白倒是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溫皓白:走了?
莊青裁不敢怠慢,急忙回復消息:剛準備去取車。
溫皓白:晚上還要回臺里錄節目嗎?
莊青裁:可能來不及,找了同事代班。
溫皓白:知道了。
莊青裁著手機等了一會兒,對方沒有再發來消息,于是,重點變了解讀“知道了”究竟是何用意。
兩分鐘后,放棄了。
自己并不了解溫皓白,也本猜不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莊青裁將手紙揪一團,正要丟進洗手池邊的藏式垃圾桶,卻意外聽見不遠一個陌生人尖細的嗓音:“和你們說一個炸新聞--溫總結婚了!”
作一頓,支棱起耳朵。
很快,更多的聲音涌耳朵,如同漲的海水,妄圖將吞沒:
“楠城里有好幾個溫總呢,你說的是哪個?”
“還能是哪個?當然是能在閱川集團說得上話的那個溫皓白!他結婚了!聽說只跟方領了證,連婚禮酒席都沒辦……也不知道那位溫太太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搞定那種頂配男人……”
“去問韓奕唄!反正溫家的事,他可比自家事知道的還清楚!”
“問了,他不肯說。”
莊青裁再一次將手向應龍頭,余不控制地飄向側:著職業套裝的姑娘們各個年輕貌,妝容致,看起來不像是企業家,更像是公司高層帶過來“撐門面”的總助或者書……所以才有這閑工夫待在洗手間里吃瓜聊八卦,傳播一些所謂的“行業幕”。
唏噓著“又了一個可攻略對象”,姑娘們很快得出另一個結論:那門缺失了新娘份的親事,必有蹊蹺。
推理過程聽起來也很有道理:溫皓白能馴服溫家那幾條老狐貍、正式接管閱川集團本就不容易,他要是和哪家大門大戶玩商業聯姻,那不得鬧得滿城皆知?這般藏著掖著,定然是方的家世上不了臺面、對他穩固地位幫助不大……
甚至還有人猜測,指不定是溫皓白把哪個明星的肚子搞大了,迫于溫老太太想抱孫子的力,這才不得不奉子婚。
溫家有幾個旁支的生意涉足娛樂圈,有這層關系在,只要小家主勾勾手指,多的是樂意往他床上送人的親眷。
“我覺得溫太太十有八/九是白蕊吧?就是那個‘艷’通稿滿天飛的小糊花,閱川集團年會居然請助演、最后還讓和高管們一起切蛋糕……那派頭,活就是老板娘啊!說沒和溫皓白睡過,我是不信的!”
嗯,很有道理。
莊青裁若有所思出一泵洗手。
“你們還記得溫皓白邊那個喜歡穿低裝的Amy嗎?兩個月前突然辭職,說是要去國外進修……其實是去生孩子了吧?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搖一變,以溫太太的份高調回歸……”
嗯,也有可能。
莊青裁神復雜了手指。
“咳,姐妹們,我現在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幺污兒二漆wu二吧椅歡迎加看文你們說,那位神的‘溫太太’有沒有可能是個男的?所以溫總才一邊暗炫耀自己有老婆,一邊又死命捂著對方的份!”
嗯,男老婆……
也是老婆。
莊青裁眉頭微蹙將手收了回來--再洗下去,怕是要蛻皮了。
口像是被很沉的東西住,悶得慌。
那群人又說了些什麼,莊青裁無心再去琢磨,盯著鏡子里紅齒白、雙瞳剪水的年輕姑娘,莫名想起曾經見過的一張雙人紅底證件照。
主角是。
而證件照的男主角,正是那些人津津樂道的“溫總”。
腦子里的零件吱呀吱呀開始運作,幾秒鐘后,莊青裁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沒記錯的話,兩周前和溫皓白去登記結婚的家伙,好像就是呢……
溫太太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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