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天早已經大亮，窗外太過刺眼的芒，從窗簾隙里鉆進來。

借著這點微弱芒，我約看到來人是個人。

和我一樣都是沒穿服的人！

形還和我有點像。

是高挑，曼妙的，若不是我的膽子夠大，這會定然會被嚇的尖出聲。

對方赤腳走在地板上。

那無聲無息的模樣，像游在人間的鬼，本不是從洗手間門口進來的，盲猜應該是在我不知的時候提前藏進來的。

“你……”

“噓。”

對方突然加快步伐，來到我面前。

一下捂住我的。

依稀間，我好像從對方上聞到了悉的氣息。

這味道……

“是我，方桃。”

方桃應該是想讓我看清楚，所以站到了亮。

四目相對，我楞在了原地。

才反應過來方桃上的悉香氣，正是我常用的沐浴的味道。

再看現在的。

頭發和我一樣的長度，臉上也化了妝。

是像極了我的仿妝。

若是在燈明亮的前提下，可能會餡；可是，在線昏暗的現在，越看越像極了我。

所以，這是……

咫尺前的方桃，似猜到我心中疑，對我說，“我是來頂替你的。”

我：！！！

的臉上是像極了我的仿妝，還會模仿我的聲音，只要盛澤不開燈，正常來說是可以蒙混過關的。

忽然想到那會醫護人員議論的桃子。

所以，這就是盛晏庭在撤離前，用如此高調的方式給我的暗示？想告訴我不必犧牲自己麼。

很可能是這樣的，畢竟休息室鑰匙，警方是可以拿到的。

“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已經猜到始末，我還是低聲詢問方桃。

主要也是不放心，怕方桃是盛澤的人，再加上到了最后關頭，一言一行都得謹慎才行。

方桃看了看洗手間門口。

在我耳畔，低聲解釋，“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我的兒子。”

“蘇錦，我現在和你一樣，同一個陣線。”

“陳局答應我，只要我頂替你，不讓盛澤察覺，事后就可以免除我的一切罪名。”

“知道麼，只要我這樣做，就不會影響方慕，哪怕他以后考公，哪怕他想從政從軍都不會影響他。”

“這樣的特赦，千載難逢，我為一個母親，又怎麼可能拒絕，你也是一位媽媽，應該能理解我，也能相信我的吧。”

這話，方桃說得有些激。

將心比心，如果換我的話，我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可是……”

“別可是什麼了。”方桃出一抹苦笑，“早些年，我和他又不是沒睡過，當時是他命令我模仿你，沒想到多年以后，是我自己主要求愿意模仿你。”

“當然，你也不用多想，反過來，我還要謝你，要不是因此，我還得不到這次特赦的機會。”

“不過你一直都不能離開。”

“一是萬一中途盛澤察覺，你要隨時出去，再退一步來說，我若是僥幸功頂替了你，完事后，還要你出面的。”

“因為盛澤并不好糊弄。”

“到時候，我會找機會進來，你就要按我上的痕跡，也要在自己上弄出同樣的痕跡，然后讓盛澤說出盛云龍的下落。”

“那個時候，我會趁機跳窗離開，外面有人接應我，不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