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放在桌下的手抓著角,指骨泛白,面上卻揚起一抹善解人意的笑容。
“干媽,剛才的茶那麼燙,多多肯定燙著了,我去拿個燙傷膏送上去吧,人是在咱們傅家傷的,要是我們沒點表示,還不知道回去之后怎麼抹黑我們呢。”
這話不是沒道理,傅夫人有些不高興,但也點了點頭。
“你去送吧,真是麻煩,南祁要是沒帶回來,什麼事都沒有。”
“干媽,你別生氣了,我送完就下來。”
茶水被潑在肚子的位置,還好徐寧歡今天穿的厚,茶水都被服布料吸收了,沒燙到皮。
傅南祁檢查完,確認沒有傷才松了一口氣,他從柜里拿出兩件服讓徐寧歡先套上,等人把服送來。
人小的子包裹在寬大的服里,出一顆腦袋,一截白皙脆弱的脖頸,順的一頭長發垂泄而下,面紅潤,看得人心的。
傅南祁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看,朝勾了勾手:“過來。”
徐寧歡赤腳踩著地毯走過去,握住他的手,有些不高興地稍稍用力了一下。
“什麼語氣?跟貓一樣,把我當你寵呢?”
大手一用力,徐寧歡便被傅南祁拉進懷里,被迫坐在他大上。
傅南祁大手了腰上的,語氣低啞:“你不知道你現在多像一只貓。”
只不過徐寧歡那種格外傲的,一旦了委屈就會立馬用鋒利的爪子撓傷別人的野貓。
男人低頭趴在徐寧歡脖頸間深深呼吸著,連帶著放在腰上的手也跟著不老實起來。
徐寧歡連忙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別鬧,待會還要下去!”
又不是不知道傅南祁,一旦真格起來,沒幾個小時肯定收不了場。
樓下那群人對本就有諸多不滿,要是真在老宅跟傅南祁發生點什麼,他們不得把釘死在貞潔樁上往死里侮辱。
男人作一頓,嘆了口氣:“那你親我。”
徐寧歡沒遂了他的愿,輕輕推了他一下,靜默了兩秒后才開口道。
“下回沒什麼重要的事,我還是不來了。”
沒有傾向,不想每回來這里都得看人臉。
之前是傅南祁的書,沒有權力拒絕,現在他們是男朋友,不想再委屈自己。
傅南祁抬頭,深深看了一眼:“好,你不想來就不來,今天就是想把你正式介紹給他們,后面給他們發結婚請柬,才不會覺得突然。”
怎麼又扯到結婚的事?
徐寧歡抿著:“我還沒答應你,你現在說這些太早了。”
男人抓著纖細的手指,不釋手地把玩著,漫不經心道:“遲早會答應的,不是嗎?”
語氣十分勢在必得,他篤定了徐寧歡非他不可。
徐寧歡反駁道:“那可不一定。”
“那你還想嫁給誰?”男人語氣一沉,有些不高興地看著。
徐寧歡對上他的視線,挑釁道:“哪天我覺得你對我不好了,我隨便找個人結婚也不是沒可能。”
其實如果那個人不是傅南祁,這輩子大概率也不會結婚了。
“你敢!”傅南祁低頭在上咬了一口:“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男人威脅完,便用猛烈的吻堵住徐寧歡的,讓毫無還的能力。
門外,林染站在門口一不,猶如石化了一般,手里的燙傷膏,連帶著包裝已經被得不樣子。
結婚?他們才在一起多久,傅南祁居然連結婚的事都想到了。
有在一天,這個婚就絕對結不!
送服的人正好上來,林染瞪了一眼門框,轉離開。
徐寧歡換好服,跟傅南祁重新回到了餐桌上,的有些紅腫,口紅也沒了,一看就知道兩人剛才在房間干了什麼。
林染時不時盯著的,心里的嫉妒瘋狂生長蔓延。
吃完飯,一群人在客廳虛與委蛇,徐寧歡找借口去了洗手間,待了一小會才出來。
剛打開門,林染就堵在門口,冷哼一聲,譏諷道。
“怎麼你不當書之后,一點眼力見都沒了?沒看出來我們傅家的人都不歡迎你嗎?都吃完飯了還死賴在這里不走!”
徐寧歡扯了扯角,皮笑不笑:“還好吧,我只是賴一天,某些人可是賴了二十幾年。”
論不要臉,誰又能贏得了林染?
林染被中痛點,畢竟從小是靠傅家才能過上那麼好的日子,最恨別人拿這點當談資。
惱怒地瞪了徐寧歡一眼:“還沒過門呢,就敢對我這個小姑子這麼橫,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傅家太太了!”
說完,林染抬手就往徐寧歡臉上招呼過去。
徐寧歡往后退了一步,讓扇了個空,林染氣急敗壞地往前兩步:“你還敢躲?”
本來徐寧歡懶得跟林染計較,可是那麼咄咄人,簡直就是在挑戰的耐心。
再次抬手時,徐寧歡一把抓住的手,往后一扭,抓住的頭發往水龍頭底下一按,打開水龍頭。
真當不知道剛才傭人的茶水怎麼潑到上的嗎?林染就坐旁邊,除了還能有誰?
既然林染自己送上門來,再客氣就不禮貌了。
林染還沒反應過來,腦袋上一陣冰涼刺骨的水嘩嘩往下,凍得一激靈,失聲尖起來。
忘了水龍頭還在流水,一張,直接嗆了一大口水,差點沒呼吸上來。
林染一,徐寧歡就松了手,轉離開。
傭人聽見聲急急忙忙趕過來,林染頭發凌,噠噠的水往下滴,沾了服不說,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瘋狂咳嗽,狼狽到了極點。
管家也跑了過來,見狀都驚了,但反應極快地讓人把林染扶起來,拿了巾給頭發,帶回去換服。
林染從嗆水中緩過來,一把甩開傭人的手,怒氣沖沖地下了樓,管家急忙跟了上去。
“干小姐,你頭發還沒干呢,小心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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