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看戲的徐寧歡無辜躺槍,挑了挑眉,止不住冷笑出聲。
林染還真是會給自己臉上金。
傅南祁的耐心徹底耗盡,他黑著臉拉開林染,語氣格外的冷。
“我說過,我們沒有可能,別讓我再聽到你說這種話。”
傅南祁不打算跟一個醉鬼再糾纏下去,給了林淮安一個眼神,讓他把人強制帶上車。
林淮安剛到林染的手,就被用力推開,失控地朝著準備離開的傅南祁吼道:“傅南祁,你別忘了,我爸是因為你才死的,那個時候你就說好要照顧我一輩子的!”
傅南祁腳步一頓,周的氣瞬間低了下來,眼神冰冷地看向林染,冷冷質問。
“你現在是在要挾我?”
傅南祁的反應讓林染心寒,自嘲地笑了笑:“我爸都死了,一個死人怎麼要挾你。”
驀地,的笑容變得瘋狂起來:“你的確可以不遵守當時的諾言,可是你忍心看我去死嗎?”
說完,林染飛快跑向路邊,站在車流奔騰的大馬路上,一輛輛車從邊呼嘯而過,看得人心都快停了。
徐寧歡也愣住了,沒想到林染居然這麼極端,以死相也要讓傅南祁跟在一起。
一輛大貨車直直朝林染的方向開去,車上的司機才看到,剎車的同時不停鳴笛。
男人黑瞳孔里倒映著林染瘋狂的笑容,他呼吸一滯,反應迅速地朝的方向跑去,在貨車快撞到的那一刻,抱著往旁邊的綠化帶滾了過去。
與此同時,貨車也停了下來。
司機探出腦袋,對著綠化帶里兩個人破口大罵:“有病啊你們,想死去別的地方,別拉我背黑鍋,真是神經病!”
司機罵罵咧咧地關上窗,開車走了。
林淮安連忙跑過去,把傅南祁扶起來:“傅總,你沒事吧?”
傅南祁沒回答,低頭看著從地上慢慢站起來的林染。
林染慘白著一張臉,剛才那麼一摔,徹底酒醒了,回想起剛才生死瞬間的一幕,后背冒出了一層冷汗。
不是真的想死,就是賭傅南祁會不會心而已。
可是貨車朝開過來的那一瞬間,就像被定了一樣,完全挪不開腳步。
林染剛站起,傅南祁毫不猶豫給了一掌。
男人力道很大,毫沒留,林染被打的往后踉蹌了兩步,臉頰瞬間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不可置信地捂臉看向傅南祁,他居然打?
傅南祁眼神狠戾,語氣冷如寒冬:“清醒了沒有?”
林染表呆滯地點了點頭,男人用毫無溫度的眼神看著。
“如果你還想找死,我不會再救你第二次,想不想回去隨你,我不會再管你!”
徐寧歡被剛才那一幕嚇住了,怔愣著看著傅南祁朝走來。
男人拉著上車,徐寧歡目睹一切,心復雜到了極點,下意識看向傅南祁,卻發現他手臂在流。
手抓住男人的手腕:“我來開車吧。”
還不想死,萬一傅南祁手一抖,又上演剛才的劇怎麼辦?
傅南祁沒勉強,跟換了位置。
徐寧歡把車開進別墅,本來想打車離開的,男人突然用流的手抓住的角:“別走!”
別墅外燈火通明,徐寧歡才看清了傅南祁的臉,有些蒼白,看起來很不對勁。
心里閃過一猶豫,轉眼就被傅南祁拉進了別墅。
傅南祁的外套全臟了,在地上蹭破了幾個,手臂不知道刮到什麼,有一大片皮在流,但只是皮外傷,傷口面積大卻不深。
徐寧歡還是心了,拿了醫藥箱給他理傷口。
給小臂包扎好,徐寧歡剛合上醫藥箱,男人的手突然穿過的腰,抱著,下靠在肩膀上。
男人閉上眼睛,察覺到徐寧歡想推開他,立馬開口:“別,讓我抱一抱。”
男人聲音低啞,莫名有種說不出來的脆弱。
徐寧歡愣住,從來沒見過傅南祁有脆弱的時刻,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無堅不摧的形象。
“五歲那年我很貪玩,避開傭人私自跑去小花園的池塘,沒想到會溺水,當時是林染的父親救了我,可是他也不會游泳。”
男人突然開口,仿佛陷了當年的回憶,聲音有些縹緲虛無,可徐寧歡卻聽得真切。
“我昏迷了好幾天,醒來才知道他死了,沒人敢在我面前提起他,直到有一次我聽到傭人的對話,說如果不是我貪玩,林管家就不會死,說我是殺人犯,是我害死他的。”
這對當時才五歲的孩子來說,是不可承之重,他一連好幾個月都沒怎麼說過話。
而且當時林染才出生沒多久,傅南祁愧疚至極,開始拼命補償,從那時候起,林染所有的開銷都由他們傅家來出。
今天林染差點被車撞上的那一刻,那些噩夢般的回憶一下涌上腦海,重新把把他推黑暗。
傅南祁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沙啞:“如果林家再有一個人因為我而死,那我這輩子欠林家的就還不清了。”
徐寧歡能覺男人抱著的手好像在發抖,微微垂眸,原本想推開他的手轉而搭在他肩膀上,抱住他。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是故意的,更不是什麼殺人犯。”
徐寧歡輕的聲音在傅南祁耳邊響起,像在安一只傷的小狗。
“如果再來一次,林管家還是會救你,他也希你好好活著。”
男人渾一震,瞳孔微微瞪大,雙臂不自覺收,把徐寧歡抱的更。
傅南祁的臉埋在徐寧歡的脖頸間,悶悶出聲:“嗯!”
徐寧歡是在別墅過的夜,傅南祁一直抱著不肯撒手,像個迷路的孩子,看得心。
可是第二天起床,傅南祁又恢復了那副冷酷的模樣,傲地去做早飯,仿佛昨晚他的脆弱只是徐寧歡的幻覺。
徐寧歡也恢復了對傅南祁不冷不熱的狀態,卻能察覺到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傅南祁時不時會發消息約出去,徐寧歡接了新的單子,忙得沒時間理他,更沒時間去想他們兩人現在的關系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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