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祁一戾氣地下了樓,一腳踹開方長斌的病房門。
方長斌腦袋上裹著厚厚的紗布,他還在睡覺,一下子被這巨大的聲響給震醒了,一睜開眼就看到傅南祁面無表地站在他床頭。
他立馬彈坐起來,誠惶誠恐地了一聲:“傅總。”
傅南祁冷冽的目在他兩只手上掃過,冷冷地問:“昨晚用哪只手打的徐寧歡?”
他在電話里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那一掌。
昨晚被傅南祁用酒瓶頭的恐懼還在,方長斌立馬低頭認錯。
“傅總,我錯了,昨晚真的是我一時間蟲上腦,我不知道徐寧歡還是您的人,我不該的,我該死!”
說著,他抬手狠狠了自己一掌。
這一掌連帶著扯腦袋上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的。
傅南祁眼里沒有半分容,語氣冷若冰霜:“繼續,我沒說停。”
方長斌老臉一白,又扇了自己一掌:“我該死!”
病房里,掌聲此起彼伏,直到方長斌一張臉高高腫起,傅南祁才開了金貴的口。
“行了!”
方長斌剛泄了一口氣,又聽見傅南祁說道:“傅氏跟羅氏最近的合作先暫停,什麼時候恢復看我心。”
這一句話比剛才方長斌挨的所有掌都疼。
方長斌雖然是羅氏的一把好手,可是跟傅氏的合作不在數,要是被上頭知道他令智昏,因此丟了合作,他在羅氏也混不下去了。
傅南祁這是把他往死里報復啊。
現在,方長斌才知道徐寧歡在傅南祁心里的地位,那就不是自己能的人。
他哭無淚,急得不行,干脆全盤托出。
“傅總,我真不知道徐小姐跟你的關系,昨晚那件事都是林染的主意,藥也是給我的,跟我說徐寧歡不是你的人,不然給我十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徐寧歡啊!”
話落,病房里的氣瞬間低下來,傅南祁犀利的眸微瞇。
他的語氣冷如臘月寒冬:“你說什麼?”
“我了沒污蔑林染,我還有那天來找我的證據!”
方長斌見狀,急急忙忙拿出手機,放出林染來找他時的錄音。
好歹他也在商界混了這麼久,怎麼可能一點防備都沒有?
聽完,傅南祁臉沉,一雙黑眸風雨來,讓人不敢對視。
他冷眼掃過方長斌的下:“管好你的下半,再有下次,我就讓你當不男人。”
方長斌被嚇出一冷汗,急忙點頭答應。
徐寧歡不知道傅南祁去幫出氣了,他剛走沒多久,林淮安就拎著早餐,推開門進來,幫放在桌上。
徐寧歡看了一眼,說了一句:“謝謝。”
林淮安笑了笑,說道:“不用謝我,這都是傅總讓準備的。”
掀開被子的作一頓,徐寧歡又抬頭看他:“林助理,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林淮安跟徐寧歡是同個時段跟在傅南祁邊的,兩個人不算特別,也算有點,一時間這麼客氣,他還有點不習慣,連忙說。
“你說。”
能說的他自然都會說。
“傅南祁是不是讓人跟蹤我?”徐寧歡終于問出口,表有些沉重。
林淮安疑地“啊”了一聲,連忙擺手:“沒有這事,你怎麼這麼想?”
徐寧歡皺了皺眉頭:“要不然他怎麼知道我在哪個包廂?”
林淮安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連忙解釋:“昨晚是我看到你進包廂了,順跟傅總提了這事,你別誤會。”
難道徐寧歡就是因為這事跟傅南祁吵架了?
聞言,徐寧歡抓著被子的手指緩緩收,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氣,原來是誤會了。
“我知道了,我剛才問你的事,別跟傅南祁說。”
林淮安看了一眼,答應下來:“好,那你好好休息,早餐趁熱吃了。”
徐寧歡沒啥大事了,他還得去辦個出院手續。
徐寧歡又跟他道了謝,剛洗漱完準備吃早飯,醫生跟兩個護士急沖沖地進來。
醫生手里拿著檢查報告,臉嚴肅:“你們太胡鬧了,懷孕了怎麼不一開始就告訴醫護人員,還好昨晚用的藥對胎兒沒多大影響,要是我用了另外一種藥,你知道后果多嚴重嗎?”
徐寧歡像上學時候挨罵的學生,安靜地聽醫生說完,才開口認錯。
“對不起,昨晚況急,沒來得及告訴你們。”
醫生臉沒好轉:“你昨晚是神智不清楚,可是你老公呢?他也分不清況嗎?”
徐寧歡表微僵,連忙解釋:“他不是我丈夫,他不知道我懷孕的事。”
醫生看的表瞬間變了,昨天那個男人張那個樣子,不是丈夫還能是什麼關系?
徐寧歡低聲請求道:“麻煩你別告訴他,這件事我想親自告訴他。”
聞言,醫生開始腦補他們是在鬧別扭,忍不住說了兩句:“小年輕就是會胡鬧,下次不準這麼胡來。”
徐寧歡全部都應下來,送走醫生后才松了一口氣,還好傅南祁不在。
吃完早飯,傅南祁也帶著一寒氣回來,看了一眼,冷冷道:“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走,打算住在醫院?”
徐寧歡以為他還在氣昨晚的事,沒跟他嗆,悶頭跟了上去。
車里,氣低得人不過氣。
到小區樓下,徐寧歡沒急著下車,轉頭看著男人優越的側臉,開口打破僵局。
“昨天晚上,謝謝你。”
一路閉眼假寐的男人終于睜開了眼睛,過后視鏡看了林淮安一眼,林淮安立馬秒懂,屁顛屁顛下了車。
徐寧歡有些不明所以,剛想說話,男人大手扣住的后腦勺,低頭吻了上來。
舌尖靈活地掃過徐寧歡的齒,不斷深,他吻得又急又兇,像是要把昨晚那一份全部親回來。
徐寧歡下意識想推開他,突然想起這些天的事,神奇地沒再推開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傅南祁看著閉眼,瞳孔一,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另一只手到座位底下的按鈕,座椅被平放,他順勢把徐寧歡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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